姜芮书把车开到自家，进门就看到姜大橘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走过去撸了两把，支棱起它上肢，往姜大橘的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瞅了瞅，手术很成功啊，没道理大橘还能霸王硬上弓……范阿姨见她回来就跟大橘玩儿，笑道：“芮书回来了。”
姜芮书揉了揉大橘肥肥的肚子，问：“范阿姨，大橘这两天有没有跑出去？”
“没有吧，大橘最近都不爱出门，整天在沙发上睡觉，再不然就是到窗户那儿晒太阳。”
那秦聿干嘛还记恨大橘？不是大橘偷偷跑出去瞧自己的小情人被逮了个正着？她心里疑惑，“你可长点心吧，别老去招惹你招惹不起的猫，知道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姜大橘的脑袋，姜大橘喵呜一声，一脸无辜。指望这家伙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姜芮书暗暗叹了口气，放下姜大橘，又从姜大橘的柜子里翻出一箱罐头，准备带这个去见秦聿，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嘛，至于带姜大橘去受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范阿姨，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你看好大橘，别让它跑出去。”
“哎，那你早点回来，别耽误了吃晚饭。”
“知道啦。”
姜芮书没一会儿便走到了秦聿家大门外，按了门铃，秦聿从里面开了门，让她自己进去。一进屋，姜芮书就看到秦大律师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正面向大门，眼神带着点死亡的凉意，比上次看到姜大橘跟墨玉嘿嘿嘿的时候还要恐怕。……姜大橘不会干了跟过分的事吧？她心里突然很没底。见她没带姜大橘过来，秦聿语声幽幽：“猫呢？”
“哦，我怕带大橘过来跟墨玉相处不好。”
姜芮书很自然道，“上次的罐头应该吃完了，我这次又带了一箱来，墨玉还喜欢吃吧？”
“把东西拿走。”
秦聿眼神凉凉，“把你家那只肥猫带过来。”
“带过来干嘛？它们喜欢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怎么没看到墨玉？”
她顺势放下罐头，左顾右盼。“从前有一个天真无忧的小女孩，有一天她在外面玩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油腻男侵犯，身心受到无法逆转伤害——姜法官觉得这个强奸犯该死吗？”
姜芮书心头一跳，突然get到他这个故事里的内涵，硬着头皮答道：“具体案例具体分析，要视情况而定。”
“根据最高法对于严惩强奸幼女罪犯的最新指示，对犯罪性质、情节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的，坚决依法判处死刑，绝不姑息！”
“……那必须是情节严重。”
啪——秦聿将一个本子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了姜芮书一跳，“搞出命来了还不严重？！”
姜芮书还以为是墨玉出了事，心道姜大橘没那么凶残吧？慌忙捡起本子，翻开一看，这是墨玉在宠物医院的病历本，上面赫然写着：怀孕四周。怀、怀孕？！墨玉怀孕了？所以，墨玉是怀了姜大橘的宝宝？姜芮书一时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还真是……搞出了猫命……难怪他这么生气，都差点直接黑化，她估计要是姜大橘在这里，他能直接弄死姜大橘。交出姜大橘那是不行的，但也不能不负责，说到底这事是大橘理亏，自己作为主人得帮它善后。她整理了一下措辞，“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我想我们应该先放下矛盾，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件事。”
秦聿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这件事大橘负主要责任，作为大橘的主人，我愿意负责。”
“负责？”
秦聿语气森然，“你怎么负责？”
“墨玉怀孕期间的一切费用，包括日常饮食、健康检查、定期护理等所有费用都由我负责，等小猫生下来所需要的饮食、玩具、打疫苗等等费用也都由我负责。作为小猫爸爸的主人，我会给小猫提供长期的抚养费，如果你要养小猫的话，抚养费会一直给，如果你不要小猫的话，抚养费给到小猫有了新主人，或者你把小猫都给我……也行……”最后两个字，在秦聿越发变态的眼神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养不起猫吗？要你给钱？”
秦聿冷然道。“我只是想负责任，不然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只要合理我都答应。”
“真心道歉就把你家那只猫带过来谢罪。”
姜芮书头疼，他怎么非揪着姜大橘不放呢？“我负责就好了吧，大橘就是个傻白甜，不懂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它计较，再说你不想小猫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吧？”
秦聿的脸一下子黑了，“你家那只猫还想当爸爸？！”
姜芮书摸不准他是瞧不上姜大橘，还是说姜大橘没机会当爸爸，狐疑道：“你该不是想堕胎吧？”
秦聿额角青筋直跳，用忍耐到了极点的声音，磨着牙憋出一句话：“这跟你没关系！”
“毕竟造成这个结果的是我家大橘，我不是很赞成你堕胎，墨玉已经怀孕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就会生小猫，堕胎可能要将整个子宫卵巢切除，对猫咪健康伤害挺大的。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去宠物医院那天我希望能陪着一起去。”
她十分真诚地说。秦聿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人，不觉得一起去堕胎很奇怪？”
“我跟你一块去宠物医院，只是想为墨玉尽点心意，又不是我陪你去医院做人流。”
秦聿：“……”什么叫又不是她陪他去做人流，要做人流的话也是他陪她吧？不对，为什么他要陪她？她关自己什么事？！秦聿霍然起身，指着大门：“你给我出去！”
姜芮书还想说些什么，可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最终把话咽了回去，“那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联系，能配合的我一定配合，你……也别太生气了。”
她说完补了句，“容易长皱纹。”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