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敢来对我动手?你难道不知道,即便帝剑被封印,仍旧锋芒无双,天下无物不斩么······”伴随着白曾的哀嚎,林熙从吴幽楠身后站起,拿着出鞘的青霜剑,脸上全是浓郁杀机。凭借天眼异能,他暂时压制了伤势,再出其不意的偷袭,总算扭转了局面,重伤了白曾。血脉之力再厉害,也只是血肉之躯,青霜剑虽被封印了,锋芒却半分不减,斩一个幼年的夸父,绰绰有余。当然,林熙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他现在的状况,也只是勉力支撑而已。“林熙······”见林熙站了起来,吴幽楠苍白的脸上,顿时大喜过望,破涕为笑。“你没事吧······”林熙走到吴幽楠身边,抓住她的手,然后眼中异象闪过,一道清凉的触感,进入其体内流转,转眼便是一个周天。吴幽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伤势几乎痊愈了。“帝剑!我恨啊,我恨······”白曾捂着被斩的手臂,断口处鲜血不可遏制,也是因此,被他强行激发的血脉,随着鲜血而快速流逝,体型渐渐恢复原样。他看向林熙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他当然知道帝剑的威力,所以才在一开始,把林熙给重创了以,以为这样,林熙便用不了帝剑,自己也胜券在握。他万万没有想到,林熙恢复的如此快,前后不过十几秒,便又能站起来,并用帝剑偷袭了他。一招落败,满盘皆输!“恨也没有用了,给我留下吧······”林熙收回吴幽楠身上的目光,转身一声爆喝,脚下猛地发力,如同炮弹一般,向前冲击出去,同时双手举剑,朝白曾头顶劈过去。他不是要杀白曾,而是向拿下白曾,问出更多的信息。“噗嗤······”白曾见林熙扑来,顿时脸色剧变,但他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向后面一缩,便脱下了身上葛袍,再向前一甩,葛袍如同袋子般,向林熙头顶罩去。林熙眼睛精光一闪,扭转剑锋,将葛袍劈成了两半,等他再去看白曾时,白曾已出现在神殿门口,正向殿外狂奔而去。“我看你往哪里跑······”林熙冷哼一声,跨步追了出去。林熙追出神殿时,见白曾已逃下阶梯,于是大喝道:“少山,拿下他······”“吼吼······”少山闻声而动,一声雷霆咆哮后,身上浮现诡异图文——兵魔血脉的象征,身形瞬间暴涨,如同一座小山般,向白曾撞击过去。“给我滚开······”见少山阻挡退路,白曾顿时红了眼,鼓动残余的血脉之力,跟少山硬碰硬。“砰······”两人碰撞以后,白曾被撞飞了出去——少山的兵魔血脉,高于夸父族的血脉,且少山是整以待瑕,白曾是强弩之末,岂能是少山的对手。不过白曾非常假话,接着这一次撞击,身形向后方飞退,滚到了广场上边。随后,他强忍着伤痛,从地上爬起来,向远方迅速逃离。“把他给我追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熙当机立断,向少山发布命令——白曾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不能让他就这么逃了。“吼吼吼······”被白曾成功逃走,少山也极为愤怒,一声低吼之后,双腿在地面一蹬,身形拔地而起,向白曾逃离的方向,快速追了过去。“帝使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少山追出去不久,守卫在广场附近的卫兵,终于反应了过来,来到神殿下方请示林熙。如果他们没有看错,刚才逃走的人,应该是农垣白曾,可是农垣和帝使,怎么会打起来呢?他们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只能来请示林熙。“白曾是有苗奸细,妄图谋杀本使!传我的命令,封锁并蒂垣,全力缉拿白曾,他已被本使重伤,跑不远的······”林熙瞥了眼那些卫兵,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卫兵们全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备受爱戴的农垣大人,竟会是有苗的奸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令!跑了白曾,本使那你们试问······”林熙见他们不动,顿时横眉冷竖,不满的爆喝一声。“是、是是,小人们这就去······”卫兵们反应过来,赶紧答应下来,然后分头跑开,传信去了。虽然林熙在并蒂垣,没有实际的权利,但他毕竟是帝使,又有帝剑在手,卫兵们只得照做——就算大巫觋在,也不会轻易的反对。“林熙,你没事吧······”卫兵们刚走出不远,林熙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不复勇猛和威严。看见林熙倒下去,吴幽楠惊叫一声,赶紧过来扶住他,脸上写满了担忧。“快扶我进去!伤势压不住了······”此时的林熙,脸色惨白无血,气若游丝,他靠在吴幽楠身上,用尽仅剩的力气,跟吴幽楠返回神殿,爬到床上盘膝坐好,一边运转大周天,一边以天眼异能,化解体内的伤势。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嘴角有一丝殷红。先前交手的时候,虽然他棋高一着,算计偷袭白曾得手,但他那个时候,毕竟身负重伤,即便有天眼异能,但间隔时间太短,无法缓解全部伤势,而白曾又逼得太急,他不得不放弃疗伤,先把白曾击退再说。白曾是被击退了,但他也牵动伤势,至使内伤更严重,靠一口气在撑着,直到这口气泄了,再也压不住伤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怎么办,怎么办呢······”随着时间的流逝,林熙盘腿疗伤后,便一直没有动静,而且他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嘴角的那些殷红,也更叫明显不少。吴幽楠急的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叽叽······”忽然,一声清脆的鸟鸣,在吴幽楠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