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哥,这到底咋回事啊,道公那老小子,敢对你下黑手······”逃出山洞后,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安尤勇频频后望,确定道公没追来,才总算放心不少。此时的林熙,虽还没有完全恢复,却已经不需要搀扶,安尤勇趁此机会,问出心中疑惑,在他看来,林熙虽很少出手,但是论起身手,绝对在他之上,怎么会被道公——一个干枯老头子抓住。林熙定了定神,晃了晃脑袋,继续运转小周天,平缓呼吸,惊魂甫定道:“我与你分开后,跟着道公追来后,在这条岔路尽头,看到了一颗没有颜色的参天巨树,陷入到了幻境中,等我醒来,就在那个山洞了······”安尤勇听着玄奇,更加疑惑,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什么没颜色的树?咱这一路走过来,除了道路曲折,什么都没看到啊······”林熙顿时愣住了,思索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看到的那棵树,应该也是幻觉,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着了道而已······”林熙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真相如何,已是无从查证。不过对安尤勇来说,幻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道公,为何出现在这里!只听他问道:“刚才那个老东西,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道公吧?他怎么在这里?这老小子太邪乎了,不好好在村寨待着,跑这地方来干嘛······”对于这个问题,林熙已有所猜测,娓娓道来:“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如果没有猜错,真相极为复杂,你还记得我们在上面,老秀讲的那个故事么······”安尤勇点了点头,茫然道:“记得是记得,这跟道公有啥关系······”再运完一个小周天,林熙体力恢复了大半,气色相对好了不少,幽幽道:“当年那个故事,应该十有八九,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故事内容,可能有些出入······”安尤勇追问道:“什么出入······”林熙沉吟道:“当年大龙和小龙,还有那个冰壶姑娘,在道公的安排下,通过那条裂缝,同时进入了地底,却不知什么原因,他们遇到了危险,再也没有上去······”“后来,老道公带人下来查看,开始也没有问题,直至找到岔路口,发现那里极为特殊,能让人陷入幻境······”“或者更准确的说,这种火山喷发地,带有强大的磁场,这种磁场对普通人,只会产生某些幻觉,但对有些人来说,比如道公修炼巫术,是绝好的修炼之地······”“他为守住这个秘密,把跟他们下来的人,全部害死在了这里,就连大龙和小龙,也可能是产生了幻觉,短时间难以清醒,等到道公下来后,对他们狠下毒手······”“结果道公失手了,让大龙侥幸逃脱,撞破了那场谋杀,为了报名,他不得不装疯卖傻,或者因为幻境,本就让他疯癫了,从而逃过一命······”“再后来,老道公假死脱身,偷偷找到他的常侍,让常侍成为新道公,并将这里列为禁地,从那以后,只有道公可进出这里,来这地底深处修炼······”“由于没有光线,完全处于黑暗,道公在这里待久了,视觉慢慢退化,眼球便没了颜色,跟白内障似的······”听林熙这么解释,安尤勇惊疑不定,失声惊呼道:“难怪老秀说,道公不在村寨住,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感情是藏在地底,还藏了这么多年,藏着这么多代,跟个老鼠死的,真他妈能藏啊······”虽说林熙的假设,并不是全部真相,而且真相,远比假设更残酷,但也猜出了大概,理清了埋藏在历史中,残酷到令人发指的事实。以至于安尤勇心惊,道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残害同胞,也要守住这个秘密,并在这地底深处,修炼武术,饲养蛊虫,荼毒生灵,残害性命,简直罪该万死。“可是,那些猛兽和人骨,还有荧光瓢虫,是怎么回事啊?道公修炼巫术,不会真这么邪门吧······”安尤勇难以相信,道公修炼巫术就罢了,可要说他饲养蛊虫,让那无数猛兽、人类,心甘情愿到洼地中,成为荧光瓢虫的血食,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道公真有那么大本事?或者说,道公修炼的无数,真有那么神奇么!“自古以来,巫蛊不分家,修炼巫术,多少会懂得蛊术,这本部稀奇,至于修炼巫术,有没有那么神奇,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没有见过······”道公如何吸引野兽,心甘情愿成为血食,想必有特殊的手段,或借助这里的磁场,毕竟磁场这东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无论你怎么解释,似乎都说的过去。换句话说,或许道公有办法,将磁场为他所用,从而控制野兽。诚然,这只是猜测,事实如何,只有天知道,林熙也想不明白。虽说他这段时间,查了不少巫蛊资料,但大多含糊其辞,没有实质性进展,唯独磁场着东西,他经历过数次,可谓感同身受,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解释的过去。无论真相如何,道公手段邪恶,死有余辜,不足让人怜悯。不过对他们来说,真相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道公追上,那可就麻烦大了。林熙稍作沉吟,问安尤勇道:“我让你去右边的岔路,你探查的怎么样了?把具体情况,说给我听听看,道公能进入这里,证明除了那条裂缝,应该还有其他出路······”诚如林熙所说,道公进入这里,不会走那条缝隙,应该另有出路,在这片地底世界,应该另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