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他刚才是在威胁么······”“这小子太大胆了,竟然敢威胁樊哈儿,怕是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号吧······”“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听错,而且樊哈儿还认了!这小子是个人物,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作敢当啊······”众人听到了什么?林煕真是胆大包天,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如此的胆大妄为,这么不给樊哈儿面子。更让他们没想到,樊哈儿竟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个哑巴亏,简直不敢想象啊。解决了后顾之忧,林煕也不再端着,复而看向钱少,目光带着玩味,该怎么处理这小子,还真是个大难题,他毕竟是陈克强的客气,总要留些脸面,不好做得太难看。就在林煕为难时,孔喆突然凑过来,好奇的望着钱少,故作不信道:“咦?才吐了这么点血啊,还都是血沫子,真是没劲······”听到孔喆的讥讽,众人无不面色古怪,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小子上窜下跳,嘴里没有一个脏字,却全是杀人不见血,能把人给活活气死。“你、你······”孔喆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急怒攻心的钱少,正在压抑翻滚的气血,被他这么一刺激,气血再度沸腾起来,让他全身上下无数毛孔,如破了口子的皮球,凉风从此倒灌进来,让他全身失去知觉,仿佛枯枝腐叶般麻木。紧接着,翻滚的气血狂暴,心脏猛然狂跳,到了忍受的临界点,瞬间冲破血管壁垒,从口中宣泄了出来。“噗嗤······”只听见“噗嗤”一声,钱少嘴角的血沫子,变成大口鲜血喷出,一双目光满是怨毒,直勾勾地盯着林煕,浑身血淋淋的,堪比夜行的百鬼,狰狞的让人恐怖。“你、你们······”因为这口鲜血,钱少的气息急剧衰败,可他还是心有不甘,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指着林煕和孔喆,似乎想要威胁什么。“噗通······”无论钱少如何用力,喉咙都发不出声音,而且气息更加颓败,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后,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如同一堆烂肉,已然进的气少。眼前这一幕,可是吓坏了众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全部如林煕入料,钱少被气得昏死。甚至林煕,此时都觉得愕然,古怪的看向孔喆,心中暗道:“这小子的嘴皮,堪比乌鸦嘴啊,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人气得昏死,简直绝了······”然而林煕哪里知道,嘴皮子上的功夫,是孔哲家传承千年,不曾断绝的绝技,浩荡历史长河中,前后近2000年以来,被他们痛骂致死的,可是大有人在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抬出去,找医生来救治,快点儿······”倒是樊哈儿反应最快,回头招呼李松儒,赶紧救治钱少。要是钱少在这里,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跳进黄河,恐怕都洗不清了。毕竟是陈克强的儿子,总还是有些忌惮的。同时他更加恼怒,林煕和孔喆做得太多,他们都已经赢了,何必要赶尽杀绝,留点余地不好么?“这小子,杀伐果决,斩草除根,手段太犀利了,绝不是寻常人物······”正因为林煕的果决,让樊哈儿忌惮更甚,猜测来历非同小可,最好是不招惹为妙,免得树下了大地。于是乎,看好戏的看好戏,议论的议论,看向林煕的目光,无不变得畏惧,为什么叫后生可畏?这就叫后生可畏!还有主办方这里,早就乱成了一团,过来抬起钱少,送到地面的酒店,再找人来急救,免得真出了人命。至于林煕和孔喆,早已经坐回原位,继续谈笑风生者,好像眼前这些事,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尤其是孔喆,跟小轩比划炫耀,惹得小轩娇嗔不已,钻进他的怀里,让他更加得意。反倒是林煕这边,因为林煕下手太狠,让吴幽楠秀美紧蹙,担心时候难以善了,本来她早想劝林煕,只不过刚才那场面,已经来不及收手,如今安顿下来,她终于忍不住了。“林煕,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了?钱少的父亲,毕竟是陈克强啊······”林煕再有所料,笑着宽慰她:“这件事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必须有个了结,而且昨天下午,是钱少先出手的,我们只是反击而已,总不能我们以后,一直被他威胁吧······”稍作停顿,林煕继续道:“至于陈克强在这里,我还是这个态度,我们不去招惹别人,也不能被别人欺负,哪怕是争口气也好,你说对不对······”林煕说得是事实,吴幽楠自是认同的,可是陈克强太高了,在吴幽楠印象里,甚至她父亲印象里,陈克强所代表的,就是不可逾越的,难以企及的庞然大物,随时都能灭杀他们。林煕暗害钱少至此,等于打了陈克强脸面,要是对方秋后算账,遭殃的还不是林煕?吴幽楠还想说什么,却不料这个时候,小老头扭过头来,渗人的怪笑道:“小女娃子,你是在担心陈克强那个老东西吧······”小老头看了眼林煕,继续说道:“嘿嘿嘿,容老夫说句大话,如果老夫所料不错,就算是陈克强来了,这小子也未必害怕,反倒是那个老东西,要给你们让步,林小子,老夫说得是也不是······”林煕不置可否,笑着客气道:“老先生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底气!不过是顺势而为,顺势而为罢了······”然而在吴幽楠看来,小老头也是说大话,把林煕捧的太高了,因为林煕的来历,没人比他更清楚,跟陈克强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鸿沟。这般大的差距,她岂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