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林熙还从未见过能造假到不露破绽的物件,如果真有可能的话,他真想当面见见那个鬼才,再好好跟他讨教讨教,是怎么掌握那么多古玩知识和造假技艺的。刚说完那尊青铜圆鼎,林熙他们乘坐的电梯就达到了酒店大堂,他们走出酒店大堂的旋转门,顿时感觉到寒风迎面而来,就连林熙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知道,云间不仅地处江南,而且还是沿海地区,到了冬天湿度大不说,就连刮来的寒风都是凛冽的海风,使得云间冬天的冷,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寒冷,而是如蛆附骨的湿冷,即便是体格壮硕的安尤勇,在这种天气呆久了都会瑟瑟发抖,又何况是林熙他们还穿着单薄的晚礼服呢。不过好的是,幸亏林熙早有准备,在来参加宴会之前,带了一件以备不时之需的棉衣,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被他披给了张芷言,安尤勇和夏琪也提前由于被,才没有让两个大美女在寒风中孤立无援。虽说安尤勇的身家远比不上秦宇,甚至比今晚参加宴会的珠宝商们,还要稍逊那么一筹,但他毕竟有着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的规模也不算小,出门在外被人见他都会尊称一声俺老板,是实实在在的老板级人物。就是因为有了身家,在和夏琪回泸州结婚前,安尤勇在云间早就买好了一套别墅,地理位置也算不错,听说是靠近长风公园那边,就当是他和夏琪在云间的家。至于夏琪的娘家夏家那边,他们是有空了才回去,没空的时候也不会随便乱跑,当然,刚度蜜月回来的小两口,还没来得及回夏家见过长辈呢,更没提起什么时候举办在云间的第二场婚礼。所以走出酒店后,小两口跟林熙和张芷言挥手告别,并约好明天在珠宝展览会见面,然后就悠哉哉开着那辆大众车回自己的别墅去了。本来安尤勇想邀请林熙去自己家住的,毕竟酒店哪有家里住的舒服,但却被林熙委婉的拒绝,开玩笑,小两口才刚度蜜月回来,正是最甜蜜的时候,要是林熙住他们家去了,那不是给小两口当电灯泡嘛,这点最起码的眼力见林熙还是有的。再说了,安尤勇的体格实在有些太壮了,让他减减肥也是好事,这一个多月的蜜月下来,眼看他瘦了一圈,说不定再努力努力,再过两个月还能再瘦一圈呢,到时候他的体重掉下两百斤,也算成人之美不是。按理来说,像这种高端宴会结束后,会有男士送自己的女伴回家,又或者由代驾司机执行这项任务,然而放到林熙和张芷言身上,这项不成文的规则却变成了空谈。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林熙购买的那辆大切诺基还没提车,林熙本来想自己打车回去的,但奈何张芷言坚持送他回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毕竟能有人送他回去,也能节省一笔打车费不是。为了体现自己的绅士风度,林熙在开车的时候,提出由自己来驾驶,可还没等他的话出口,张芷言就已经钻进了驾驶位,显然是不打算让他开车。看着驾驶位上给自己招手,让自己赶紧上车的张芷言,林熙心中总觉得怪怪的,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般,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饿别扭。其实林熙不知道,张芷言之所以不让他驾驶,是因为受到了周哲的蛊惑,在苍溪的那段日子,周哲可没少在她耳边乱嚼舌头根子,说林熙车技稀烂的糗事,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即便林熙已经购买自己的汽车,张芷言对他的车技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有就是,张芷言这辆车的车型,是适合女士专用的新甲壳虫汽车,设计上与普通汽车有些许不同,更加偏向于女性设计,张芷言是担心林熙不适应,才主动承担了司机的责任。或许有人不知道新甲壳虫汽车是什么,在这里有必要进行说明,众所周知,大众汽车在1938年到2003年之间,生产过一款紧凑型轿车,被正式命名为“大众1型”,也就是我们知道的甲壳虫汽车。而在1998年,最初的甲壳虫下线许多年以后,大众汽车又正式推出了,外形与原先非常相似的新甲壳虫汽车,也就是张芷言的这款车型,而且新甲壳虫的造假也不算昂贵,区间大约在二十万人民币左右,相当于普通大众汽车的造假。既然张芷言已经钻进驾驶位,林熙当然不会多做交情,不就是做个小白脸嘛,好多人想做都做不来呢,林熙也只能止痒安慰自己。好在茂悦酒店距离林熙下榻的酒店并不算远,现在又没有下班的晚高峰,开车过去大约半小时就够了,也就是说,他这个小白脸只做半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大不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不是。忽然,正在专心开车的张芷言,美眸眨动间如秋水明眸,用她温婉的声音将沉默打破:“林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讲给你听吧。”
听到张芷言的话,林熙顿时怔了怔,颇为疑惑的反问道:“故事,是什么故事?”
开车的张芷言,用右手捋了捋自己的青丝,然后又转过一个红绿灯,幽幽道:“这个故事叫《连就连》,你听过么?”
虽说林熙听过的故事不少,但却偏向于历史典故,对这个《连就连》还真没听过:“要说历史典故,我倒是知道些,可你说的这个还真没听过,不过······你怎么想起这个故事了?”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张芷言没有回答林熙的问题,而是缓缓讲起了她说的故事:“以前有个女孩叫阿言,她刚满十岁,聪明美丽就已经传遍江南,从十五岁开始,门槛就被络绎不绝的媒人踏破,那时候的人们都知道,只要有江南才子挤破大街小巷,肯定就是那个叫阿言的女孩外出的日子。”
“阿言嫁人的那一年,正是她风华正茂,花开最好的十八岁,那时候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江南最美、最巧、最有才起的女孩,可阿言嫁给的人并不是江南才子,家中也不算富有,只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但自从阿言嫁给他以后,他们就成了当时最相爱的一对。”
“在阿言的新婚夜,他们并没有喝合卺酒,而是联手画下了一幅画,画中画的是阿言的样子,并共同写下‘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河桥上等三年’的誓言。”
“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阿言没有等到百年,也没有等到约定的九十七岁,她就病倒了,而且从此一病不起,尽管她丈夫求尽名医,但最后还是没能留住她。”
“阿言走的那天面色苍白,她把丈夫叫到床边,并指着他们新婚之夜画下的那幅画,念着画上的誓言,最后说完一句‘我等你’,阿言就此含笑逝去。”
“旧时代的社会流行续弦,可阿言的丈夫却没有,而且自从阿言去世后,短短三年时间,她的丈夫就一病不起,并且拒绝用药医治,直到他临去的那一天,他才对家人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说阿言在奈河桥上等他太久了,还让家人别为他伤心,现在的他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