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不回答他的话,就突然拿起了一根棍子,朝临济的头上打下去,把临济弄得莫名其妙。临济被打了之后,虽然很痛,还是忍痛的问,黄檗禅师见他再问,又是一棒打下去;这样一直三问三打,临济只好停止请教,自己专心研究,后来终于明白佛法的奥妙,参证了黄檗禅师的宗旨。以后,临济和他的师父禅师讲佛法的时候,总是机锋敏捷,这时,他对佛法的奥妙,已研究到和黄檗禅师是一样的高深了。当时,喜好研究佛法的人都向他们请教,但黄檗禅师一样拿起棍子朝那些人的头打下去,而临济还在一旁吆喝助威;他们用这种奇怪的方法,点醒了不少人。因此,后人对于这种警醒人们迷误的行为,说是“当头棒喝”。听过秦宇的接受后,两百多斤粗壮的安尤勇竟然露出乖宝宝的模样,让林熙大跌眼镜:“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秦宇再次笑骂:“让你小子天天多读点书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我看你以后还要多和林熙学学,修身养性也是为了你好,别天天当耳边风。”
看到安尤勇一脸受教的样子,张芷言也是轻笑不已,开始她本以为林熙也和那些高干子弟一样只是在恃才卖弄,此时却忽然有些改变,暗道:他原来也是有着真才实学。想到先前是自己误会了林熙,张芷言心中不免有些歉意,再次看向林熙的目光也没有了先前的冷漠和疏远,而且还带着友善和歉意。当然,林熙并没有看到张芷言对自己的改变,反而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哪里懂得什么禅机佛理啊,明明是被逼的没办法赶鸭子上架,脑袋里灵光乍现,忽然想起了关于“当头棒喝”的典故,稍加衍化就用了出来。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竟让所有人都对他高看一眼,这倒让他有些心虚,好在并没有人发现他此时的心虚。唯有叶行昊此时进退两难,他本想拍秦宇的马屁,还想在张芷言面前表现表现自我,又想整治林熙给他点颜色看看,没想到最后竟让自己下不来台。因为就在他从座位上惊坐起来时,他就已经失去了风度,而当他喝骂怒斥林熙时,已经不仅仅是有失风度,更是将自己推向进退两难的尴尬之地,尊严扫地不说还下不来台。彼时叶行昊看林熙的目光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从先前的不屑彻底演变成敌视,心中更是在暗暗盘算怎么才能找回自己丢失的尊严。或许是察觉到叶行昊的目光,林熙抬起头冲他一笑,笑容阳光,像个开朗的大男孩,然而这个笑容在叶行昊眼里却怎么看都别扭,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林熙啊,这会总该把你的宝贝儿拿出来了吧?”
“好!”
既然秦宇已经发话了,林熙自然不再推辞,在轻声回应一声后又看向安尤勇,玩笑道:“胖哥,我的宝贝儿呢,丢了你可赔我呢!”
安尤勇嘿嘿一笑:“那哪儿能啊,熙哥不是咱给你吹,咱手上就没丢过东西,要真丢了我石碑赔你。”
叫来服务员,安尤勇低声给他说了几句话,只见其离开静室不久后又回来了,回来时手中还抱着一尊佛像。那佛像正是林熙那日在明州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前,花1500块人民币买来的那尊。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服务员在路过叶行昊身边时,被他伸手拦了下来,并看向林熙轻笑道:“林先生,不知道你这宝贝儿可不可以先给我见识一下?”
听到叶行昊的话林熙眉头一皱,表现的有些为难,今天本来是说好给秦宇看的,却不想半路跳出个叶行昊,所以他有些为难的看向秦宇,但见秦宇不声不响。林熙心中一动,客气的笑道:“叶先生想看自然是可以的,还请叶先生过目。”
叶家作为一个大家族,其在各行各业都有着自己的生意,自然对珠宝行业也有所涉足,如蓉城最大的珠宝大厦就是隶属叶家旗下。而叶行昊作为叶家在华西地区的总负责人,对鉴定珠宝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至少不是一问三不知。但彼时不管叶行昊怎么看,这尊佛像也就上面的五颗绿松石比较值钱,心中不由嗤笑:“果然是土包子,不过是几颗镶嵌的绿松石,竟然还当做宝贝儿,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叶行昊并没有明确表露出来,而是将五颗绿松石看的十分仔细,过了一会儿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放大镜镜,然后又对着绿松石看起来。看着叶行昊的专业模样,林熙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没看出来这叶行昊竟还是个专业人士,从那随身带着的放大镜就可见一斑。但林熙不知道的是,叶家珠宝生意的鉴定哪里需要叶行昊这个总负责人出马,旗下有的是专业鉴定师。叶行昊之所以随身带着这个放大镜,不过是掩饰门面用的,以便于去下属珠宝店视察时能做做样子,这样不仅能显示出自己的专业水平,还能听到下属的一片恭维声,为此就算不会也得装会,这叫做端着。而且叶行昊毕竟还年轻,如果不装模作样,难免会有人不服。不过话又说回来,叶行昊毕竟掌管着大量的珠宝生意,又是国外进修回来的高材生,绿松石作为珠宝中一种重要的类型,自然对其理论知识的认知还是很充足的。稍微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按照所知的理论知识和观察所得,叶行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林先生,你这尊佛像上的五颗绿松石乃是纯正上好的品质,而且看起质地坚硬、光泽艳丽,的确是自然形成,不是现在的人工所造,而且其颜色色蓝如瓷松,犹如上釉的瓷器,品质算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