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之女,尊贵如公主的谢窈突然悄无声息的在生辰之日嫁给首富韩家,既令人意外,又令人羡慕。半个月后,便是谢家大公子成婚之日,此前圣上亲自下旨,册封谢行为清河侯,承袭祖父的封号,一时间风头无两,在华世宜与谢容退出朝政舞台后,帝后用绝对的荣耀向世人证明,谢家乃是大楚的股肱之臣,君臣之间绝无嫌隙。谢容蔫吧了差不多半个月,总感觉自家白菜是被猪给拱了,终于等到了谢行娶媳妇,他看着李不言那得意的样子都怀疑李明媱是不是他生的。他把这个结论说给华世宜听,华世宜听了都哭笑不得,“你这什么歪理,就因为他嫁女高兴,阿媱就不是他生的了。”
谢容捂着心口,生无可恋得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我的窈窈现在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这个时辰,也快到家了,等会跟知退一起去李家迎亲。”
谢容一动不动,华世宜打扮妥当过来踢了他一下,“赶紧起来,别挺尸了,你今日可是当人家公爹了,衣服也不换。”
谢容翻了个身,“当公爹了我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华世宜翻了个白眼,“赶紧得起来,别装死。”
谢容崩溃得把脸埋进了被褥里,“我不起我不起,我闺女没了你还对我发脾气,一点也不在乎我难受的心。”
华世宜都不知道哄多久了,尤其是谢窈成亲那个晚上,谢容就跟猫头鹰似得盯着外头,手里提着刀,她稍微不留神他就要冲出去,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非说去韩家,好说歹说劝了下来,还是谢窈聪明,隔天就回来领着韩念请罪,两个人跪在院子里,谢容又心疼,还没一会让人起来,喝了那口茶,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是气不过,气得半夜捶胸口。华世宜无奈,“你说你这还要捣鼓多久?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你凶我。”
谢容哼了一身,外头响起了谢窈的声音,“爹!娘!”
只见谢容立刻从床上扑腾起来,动作利落得穿好了衣服,端着长辈的模样坐好,一套动作看的华世宜瞠目结舌。谢窈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韩念。两个人都是一套的衣服,看的扎眼。“哎呀我们都要出去迎亲啦,你们怎么还在屋里呀。”
谢容咳了咳,“你娘打扮拖延了时间。”
华世宜走到他边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道:“走吧,别误了吉时。”
谢容吃痛,强忍着跟在了她后面,一路上都想跟她说话,奈何两个孩子卿卿我我在后面,外面又有客人庆贺,一直到谢行祭拜宗祠,带着大雁穿着吉服出门了,谢容才有空抱怨了一句,“你也下手太狠了。”
华世宜瞥了他一眼,“这就受不了了?”
谢容哪敢说什么,“没有没有,挠痒痒似得,舒服的很。”
华世宜撇嘴,“赶紧去张罗宴席,等媳妇进门,你还这么不着调,没得让人笑话。”
李明媱昨晚上就没睡好,大清早起来折腾,脸上起码涂了五层白粉三斤胭脂,等人都认不出了又坐在喜床上,林思把穿着大红肚兜的阿花给她抱过来,“非得让阿花跟着去么?”
李明媱点点头,“阿花得跟我一块走。”
“哎呀哎呀,侯爷来了,赶紧赶紧拦门呀!”
林思刚想出去让人拦门,结果谢行已经来了,他那傧相里头,不是侯爵就是王爵,李家林家那些亲戚加起来也没人家一根腿毛粗,谁敢拦着,只能放行,李明媱没兄长,是林硕代劳,早就在一旁等着了。谢行念了三首催妆诗后,林硕才背着李明媱跟着他出去。“阿媱,你要是在谢家过得不好,跟哥哥说。”
李明媱点了点头,乖乖巧巧得上了花轿,怀里还揣着阿花,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相国府,谢行亲自将她抱了出来,阿花在她怀里动了动,谢行低头去看,李明媱小声解释,“我最近没吃胖吧。”
“能多胖,轻飘飘的。”
谢行还往上掂了掂,李明媱还以为他在说大话,等晚上洞房花烛,才知道这人原来脱了衣服比外头那武夫还壮实。“恭喜恭喜啊!”
宾客们挤在门口喜滋滋看着一对新人,李明媱全程迷迷糊糊拜堂行礼,被送入喜房的时候,阿花还被人抓回来塞她怀里,李明媱记得阿娘的吩咐,不能偷吃,也乖乖坐着,不然会被人给笑话,可惜阿娘没告诉她,也不能睡觉。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谢行已经回来了,后头跟着闹洞房的时候都没能进来,谢行让暗卫给拦住了。只不过进来前李睿家的李青峰说自己天天给他送肚兜,总算有了点用处,他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什么叫他给自己送肚兜,合着李明媱压根不知情是么。刚想回来跟小媳妇掰扯掰扯,她倒是抱着阿花睡得喷香,谢行一边脱衣服,一边低眸看着脚边的小猫咪,那阿花倒也谄媚,估计知道谁是它的新主子,谢行道:“一边去。”
阿花喵了一声,舔了舔爪子,还在李明媱胸口上磨爪子,谢行瞪眼,“那地方我都没怎么碰过,你倒是好胆色。”
他说着,已经脱了外袍,修长的手指一捏,提住了阿花的后脖子,将猫提着丢到了一边去,才来剥李明媱。李明媱砸了咂嘴,谢行看着她这脸,厚厚一层粉全糊枕头上去了,谢行看了好笑,拧了帕子过来,轻柔地放在她的脸上,李明媱大概是觉得舒服,还哼哼了两声,谢行呼吸渐渐沉了下来,俯下身道:“小哭包。”
李明媱没醒,他拍了拍她的脸,李明媱翻了个身,谢行干脆躺在她边上,单手撑着脑袋,看她睡到什么时候。哪知道她是真的又累又困,睡得都快打呼噜了,谢行可不想洞房花夜听个小猪仔哼唧,所以他直接把人翻了过来,李明媱呼吸不上来,舔了舔嘴唇,舌头直接被人给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