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对我笑了,他就是喜欢她那张脸,我有那张脸就好了。”
大家都竖起耳朵在听,从中来判断事情的真相。于柘侧目,“常郎君,御史大人的夫人被此疯妇吓成这样,怎么还能让她在这胡言乱语,万一再伤了人,你担得起么?”
于柘虽然是使臣,可在魏国的地位堪比华世宜在大楚,常山当然不敢得罪,“是是是,来人,快把这女人的嘴巴堵上。”
“不必了,交给我吧,这疯妇我也认得,早些年脑子就有点不大清楚了。”
于柘话刚说完,沈恬眼珠子一瞪,盯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于柘,你居然说我是疯妇,你别忘了,是我告诉你夏从霜在这的,是我,你也被她蛊惑了,你也被蛊惑了,都怪她这张脸,有好看的脸可真好用啊,什么都唾手可得了。”
“还等什么,还不让她把嘴闭上。”
于柘冷声道,他身边的侍卫立刻出列,直接从小蜜蜂手里抓过沈恬,把她下颚往下一掰,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张着嘴巴看着于柘。于柘解决了他,剩下得便交给常山了,他朝着厢房走去,里面传来了夏从霜的声音,于柘顿住了脚步。“大夫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师鸿熙无奈,“这事情哪里有骗人的道理,再说咱们也勤快,怀上不是很正常的么?”
夏从霜先是惊讶,随后才是满满的感动,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真的么?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不可能了。”
师鸿熙捧着她的脸,“哭什么,现在可是当娘的人了。”
夏从霜欢喜的摸着肚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该叫什么呀。”
师鸿熙宠溺道:“什么都好,咱们家这一辈是予字辈。”
于柘听了一会,心里发堵,刚想走开,就听夏从霜在屋子里头说,“叫师予骁好不好,骁勇善战的骁,昨天我看到那个名字,觉得又熟悉,又令人难过,我惦记了好久呢。”
骁勇善战的骁,于柘顿在原地,一时间情绪翻涌,竟然不知道如何离开。屋内只是片刻停顿,便传来了师鸿熙柔和的声音,“嗯,好名字,往后甘家军就由他继承,若是想从武,三大军阀随他选,若是从文,我亲自教,万一是个女孩,就叫潇潇好不好?”
“好啊,世宜家的窈窈,咱们家的潇潇,都很好听呢。”
夏从霜摸着肚子,“是两个孩子就好了,世宜也是两个,多热闹啊,两个骁潇。”
“嗯,你喜欢就好。”
于柘咬了咬唇,最后化作一声苦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原来她还是记得的,他的意难平,终究被她一句话给磨平了,罢了,秦骁想必,也不想自己这样放不过自己,既然天意如此,他又何必执着。“把沈恬带走,我们回去。”
于柘很快平复好了心情,冷着脸带人离开。夏从霜再从厢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沈恬的踪迹了。“人去哪了?”
小蜜蜂有些纠结,“那个于柘带走了,临走前,还说谢谢您。”
夏从霜歪头,“谢我,谢我什么啊?哦,我明白了,他该不会是看上沈恬了吧。”
师鸿熙大概是知道于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只是闹不明白他为何带走沈恬,听到夏从霜这句话,他突然一笑,算了,他家这傻娘子,如此继续快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别问这些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养胎,绵州的事情可别插手了。”
“现在你想让我插手,我还不乐意呢,我得带着我的宝宝吃了睡,睡了吃去。”
“那自然是最好。”
沈恬被带走后,御史大人最疼爱的丛儿夫人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连胭脂铺都换了个掌柜在帮忙照顾生意,有人猜测是那女人不守妇道被御史抛弃了,常山急得不行,想找丛儿可惜铺子和商会包括盐田接连出事。原本定好的盐税价格高出市场价,比原先收到的消息要高十倍不止,价格却是低出一半多,若这样常家今年便是白做工,全部填了朝廷的国库,常山着急的同时,师鸿熙给他指了个方向,是杨知府上书,他也没办法。常山这下恨毒了杨知府,收集了不少杨知府的证据开始狗咬狗,不出两月,绵州势利倾颓,称霸了绵州十数年的常家势利退出舞台,还了绵州百姓一份公道。与此同时,沈恬被送回了盛京沈家,是在一个清晨直接被丢到沈府门口的,状告者是大魏使臣于柘,因为沿路上沈恬不知羞耻勾引他,于柘有正头夫人,前年又因为联姻迎娶了大楚的郡主,不受其扰才将沈恬送回沈家,一时间声名狼藉,勾引有妇之夫的传言遍地都是,当年对师鸿熙的痴缠也成了一场笑话,沈恬自尽于家中,死前自毁容貌,只愿来世能拥有倾城之貌,令人唏嘘,后大夫诊断,所谓心疾都是多思多虑所致,若好好调养可以长命,盛京百姓引以为戒,以此来教训家中女儿,勿要以所谓自我深情叨扰他人幸福,这是自私而非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