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不解,“至于么,她们也就摸了两把,您清白还在呢。”
谢容一口气上不来,指着他道:“你说话再给我大喘气,不要怪我不念旧情掐死你!”
元九叹了口气,这喝了酒睡一觉起来怎么每句话都听不懂了呢!?真的不用找大夫么。他一出去,谢容又躺了回去。万念俱灰,这就是他的心情,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嗯???这边,谢临下了马车,见到小厮谢忠迎上来,顺口问了一句,“公子可有安分呆在府上?”
谢忠想了想,在睡觉算不算安分,可也没按照世子的吩咐在祠堂认错啊。他一时间没想出答案,谢临顿悟,“得了,没出去闯祸就行,在房间吧?”
“在的在的。”
“好。”
谢临大步流星回了自个的院落,书房里烹茶的童子已经送上了热茶,他解开身上的外袍,看了眼桌上突然冒出来的信,“哪来的?”
“元九送来的,说是公子写给您的。”
谢忠如实道。谢临好看的眉毛拧起,这小子搞什么鬼,明明都在府上,还非要写信?他换好了衣裳,只穿了家常的长衫,坐到了书桌前,看了眼那信上的字迹,挑眉道:“看看,我说这小子还有救吧,这字写的不错啊。”
谢忠凑过来一看,“还真是,感觉跟公子您的比也差不到哪去。”
“没想到平日里居然还有用功练字,看来我和爹娘倒是误会他了。”
谢临心情大好,将信拆开一看,乱七八糟写了一通,谢临越看越摸不着头脑,起身道:“走,跟我去一趟静心斋。”
元九正将新调来的人分工,就看到谢忠提着灯,身后跟着谪仙一般的谢临款款而来,他赶紧上前行礼,“世子。”
“嗯,阿容呢?这么多人是做什么?”
“回世子的话,公子早早就歇下了,让我们别打扰他,这些人是公子让换的,往后静心斋只留男子伺候。”
谢临诧异,“他不是说见不着漂亮姑娘吃饭都不香了么?”
“世子要听实话?”
谢临用扇子敲了一下元九脑门,“自然是要听实话。”
“其实从正午公子醒过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了,反正以前喜欢的,现在都不喜欢。”
“我也觉得怪怪的,我去找他。”
谢临要进去,元九自然是不敢拦着。谢临推门而入,谢容正睡得香,他上去把他推醒,谢容嘟囔了一声,拉着谢临的手,“别闹了,宝贝乖乖,夫君往后不惹你生气了。”
谢临听了噗嗤一笑,伸出手弹了弹谢容的脑门,“想什么呢混小子,哪来的媳妇给你哄?瞧把你美的。”
谢容一下惊醒,“大哥?你怎么还在呢?”
谢临咳了咳,哑然道:“不然我该在哪?”
谢容心里现在是真的慌了,这不是梦?这不是梦!他已经醒了两次,做了两个梦了,可他还在这!他是重生还是怎么着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有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遇到一个叫赵钏的女人,就娶了吧,人家对我真情实意,苦等一辈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外人?还有让爹娘小心虎牢关蛊毒,若有怪婴出现,立刻找到一个叫魏然的人,杀了便是,还有我身边的谢忠怎么了?哪得罪你了,你要把人家赶走?别的不说,这司马淳又是谁?”
谢临拿着信递到谢容面前,一脸莫名。谢容两眼无神,“大哥,我说我从另一个地方来的,你信不信?”
“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奇闻录之类的东西了?”
“别的先不说,你身边确定有一个叫谢忠的?这个一定不能留,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容死死拉着谢临,语气郑重。谢临垂眸想了想,“谢忠自小与你一块长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这么说?”
“是,此人以利益诱之,便可判主,绝不能留。”
自己这弟弟虽然不着调,可从来不会随便开玩笑,谢临想了想,“若是如此,明日找个由头打发了便是,不过赵钏是谁,她对我情根深种,苦等一辈子又是什么东西。”
“我做梦梦到的,她,她是个好姑娘,我只是给个建议,万一你遇到了呢。”
谢容随便找了个借口。谢临无奈摇头,“你啊,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好了,你继续睡吧,我回去了。”
谢临刚想走,袖子就被谢容给抓住了。“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自家兄弟,说什么求。”
谢临又坐下,“这次又想要什么了?太难的,我可不去圣上面前丢人了。”
“我……我想要华世宜。”
刚才他就想明白了,这地方不是做梦,这是真的,那他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爹娘兄长都有了,媳妇讨厌他,他只能去把人给求回来了。“想要是什么意思?”
谢临不大明白他的用意。“我想娶她。”
谢容说得更直白了一些。谢临挑眉,“你不是一直嫌弃她么?何况爹娘当年求娶已经失败。”
“爹娘那哪是求娶啊,分明是逼婚,人师太傅当然会拒绝了。”
谢临摇头,“你听谁说的爹娘是逼婚,我们是请了官媒正式上门的,可惜是太傅说,要等她自己长大了做主意,当时你们还太小,爹娘也就作罢了,加上这些年你与她一直不对付,平日里也没看出来你对华家二娘有什么情义,你是不是想着坏主意呢?”
啊?怎么跟以前不一样,谢容挠了挠鼻子,“以前我都是为了引起她注意,谁知道她现在很讨厌我,大哥,你帮帮我,咱们再去提亲。”
“那也要等爹娘回来再说,我们两个是晚辈,哪有自己叫官媒去的如此唐突?”
谢临驳了回去,顺便提醒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可别做出一些有辱家门的事情。”
谢临主要是怕谢容横起来自个去提亲,谢容到底是活到了祖辈身份的人了,当然知道这样不可取,也不尊重女方,这才死皮赖脸求谢临,哪知道这条条大路堵得死,他是半点生路也见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