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是么？”
卫卿笑容不变，的确如同甘云梦所说，他本来就从未遮掩过自己对华世宜的心思，不然做这么多，是图什么呢？“夫人猜得不错。”
卫卿承认了。甘云梦要得，也就是他这个承认罢了，他坦坦荡荡的揭露自己的心思，会比一直在暗中不言不语做完全部事情更好，甘云梦点头，“宫里的天使来时，说了很多你在大殿上说得话，老实说，我没想到过，的确让我措手不及。”
“夫人担心得一切，在我这都不是问题，我对世宜的心意，绝不掺杂任何心机谋算，不论她是丞相华世宜，还是临川县令之女华世宜，都不会影响我今日的决定，日后，夫人的疑虑都会消除。”
卫卿话里有话。甘云梦叹气，“诚然，我想过如何反驳你，可是我找不出理由来，你算得很准，如今陛下赐婚，又有婚书，这门婚事我也无可指摘。”
正说着，匆匆得脚步声已经响起来了。华世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临到近前才慢下了脚步，她眼里的关切是挡不住的。卫卿冲她笑了笑，小姑娘这又是担心了。华世宜局促地走了过来，“舅母，圣旨都放好了，香也上过了。”
甘云梦点头，“跑什么，还怕我把琰之吃了不成？”
华世宜咬唇，“舅母……”甘云梦转头看卫卿，“陛下现在赐了婚，订亲宴也得安排上了，看样子是礼部来办，但咱们家也不能没个准备，聘礼单子我还来不及瞧，想商议一下两家的宅子要不要干脆打通？”
卫卿和华世宜对视一眼，卫卿浅笑，“一切按照夫人的吩咐来做，世宜与我成了亲，回家也方便。”
甘云梦点头，“都是一家人了，别喊夫人了，跟世宜一样喊我一声舅母吧。”
“是，舅母。”
卫卿这话喊得是真心诚意。然而他还没笑完，甘云梦又道：“定了亲也得避嫌了，你如今回京，再客居在这，外人免不得要说闲话，朝堂上见面我管不着，府上可不行了，你长辈都不在，婚事我便跟礼部的江大人一块讨论讨论，再让你给个意见，如何？”
卫卿抿唇，“一切听舅母的。”
华世宜见他乖乖巧巧的模样就想笑，原来你也有今天。“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今晚留下来吃顿饭吧，咱们就当家宴，世宜我得先带走了。”
甘云梦拉起华世宜的手就要走。卫卿张了张嘴，他还想跟世宜说会话呢。身边一道劲风袭来，卫卿侧身一闪，韩夜扑了个空，他身手利落地坐到了围栏上，看着卫卿道：“闷声不吭来提亲了。”
“说话注意措辞，我这不叫闷声不吭，是正常的流程。”
卫卿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韩夜翻了个白眼，德行，“这下可好了，晚上睡觉都能偷着乐吧。”
卫卿摩挲着手上的玉板指，“我听说你那有个赛鲁班？”
韩夜挑眉，“嗯，怎么，要请他出来？”
“欠了你不少钱吧，两家打通势必要做一些改动，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卫卿拍了拍韩夜的肩膀，韩夜啧了一声，“你小子跟我每次说话能不能不要都带着目的性！”
卫卿侧头，“太难了，不然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么？”
“……”“小卫！”
华慈刚慢了一步过来，比起甘云梦的不悦，华慈可算是一颗心落了地了，这世宜嫁给了小卫，他是一百个，一千个的放心，两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他也能跟天音交代了。“华伯。”
韩夜站了起来，搭着卫卿的肩膀道：“愣着干嘛，喊岳丈啊。”
华慈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好小子，我就知道啊，你对我们家世宜有意思。能把棋圣都请来给你保媒，其实你请不请，这门婚事我都是满意的很。”
“……”韩夜看了眼华慈，“华伯，您是华世宜亲爹吧？”
华慈虎着脸，“啐，那还能有假，我是高兴，小卫这孩子我一直看着，多好啊。”
然后一转头对着卫卿笑眯眯道：“以后我们家世宜若是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岳丈现在还是不好叫得，私底下没人你就这么叫我，我爱听。”
卫卿心头一热，“是。”
“真好，好极了，我今年遇上的麻烦事多，喜事就更多了，等清如嫁了，接下去便是世宜，世宜这脾气有时候比较急，但不是不讲道理的姑娘，你多担待。”
华慈一说起来，眼泪就有些止不住，跟现在立刻要嫁女儿似得，韩夜挠了挠头，还是回房抓着靖雁，老婆孩子热炕头吧。-甘云梦的院落内，华清如从祠堂那边过来就径自来了这，等她们。梨儿见甘云梦还没回来，声音里带着惊奇与欣喜，“小姐，我怎么感觉今天一天都跟做梦似得，大人居然跟卫相定了亲，卫相，那可是卫相啊。”
华清如知道她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服气，卫卿再好，那也比不过她妹妹，她轻声道：“世宜也不差的。”
“是是是，大人自然是好，只是我以为，大人不会那么早成亲呢，陛下不得再留几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