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锦如伸手拿开马秦的手，说：“别叫我小毛孩。我叫马锦如。”
马秦哈哈笑起来，说：“人小鬼大，小毛孩都不喜欢别人叫小毛孩。是吧，小毛？”
马锦如快哭了，说：“我说了，我不叫小毛，我叫马锦如！”
“小毛，你想让你姐姐去镇上念书吗？”
“我不叫小毛，我叫马锦如！”
“小毛，小毛小毛小毛……”马秦一叠声道。“……”马锦如已然无语了。他抗议无效，越抗议，马秦叫得越欢。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逗得大毛二毛“咯咯咯”直乐。马锦如就这么的，喜获他的小名，叫“小毛”。马眉如看着弟弟委屈的脸，于心不忍，出主意说：“如果他坚持叫你小毛，那你叫他金毛。”
马秦的头发，有点黄黄的。不等马锦如说什么，马秦开心道：“行啊，那你们就叫我金毛。”
他说：“金木水火土，这样，我弟叫木毛，庆叫水毛，玥叫火毛。”
他一脸贼笑，对马眉如说：“你叫土毛。”
“……”在场的人，都被马秦的脑洞惊呆了。“土毛，以后你跟我们就是一家了，咱们是毛家大院。以后有啥问题，找我们。”
马秦自顾自说。马眉如欲哭无泪，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金鑫已经笑趴在桌上了。金鑫在大毛家待到正月十五，大雪化了才走。他跟马眉如说，如果她改变主意了，就跟他姑姑说，到时候就去镇上念书。他又补充说，其实小学在哪念都差不多，就是认识的人不一样。他的言外之意挺明显的，害怕马眉如在村里念，会受人欺负。毕竟，村子再大，也就那么大。谁家都对马眉如家的基本情况了解，且听过无数的添油加醋版。马眉如犹豫了。她问马锦如，如果姐姐去镇上念书，一个星期见一次面行不行。马锦如同意她去镇上念书，但是不同意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他说，至少一个星期见两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