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便是救命之恩,随后又一步一步陪在自己的身边,陪自己登上帝位,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也是她对自己的馈赠。或许,从现在开始,他要懂得什么是知足了。等他心底的这些怨气消散之后,在景珏看来,这才算是重归于好,尽管宁雨宣对此丝毫不知,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毕竟,她也不是无用的,能帮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在心底里,她还是对景珏前两日的冷漠如鲠在喉。只是回军营的路上并不像来时的那样顺利了。景珏与宁雨宣正说着话的时候,忽然间耳边响起一阵响动,他墨眸一凛,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间的残虹剑,直接飞向路边茂密的大树之上。没等宁雨宣有所反应,那边树上就已经落下来一人,躺在路中间不住地哀嚎着。残虹剑极准地刺在了这人的大腿之上,鲜血直流,显得有些可怖。岑尤在后面看见,立即翻身下马,将这人压制住了,“嘿,我就说怎么回来的路上这么安静呢,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在作怪呀。说!是不是冯子谈那个竖子派你过来的?”
景珏坐在马上未动,只是叫了身后的下属将他的残虹剑给拿了回来,残虹拔出之时,血液飞溅,他及时地捂住了宁雨宣的眼睛,对岑尤说道:“你不必审问了,这人不是冯都那边的,叫人带回城中牢里去吧。”
岑尤好久没碰到敌军的探子了,这会儿还没开始发作,就叫景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好生无趣,他指挥着下面的人将这人腿上的伤绑好,别等着送回去的时候已经血流干了,他转头问景珏:“既然不是冯都那边的人,这会儿还有谁会拉监视我们?”
这个答案岑尤不知道倒是正常的,这人穿着一袭青色衣衫,腰间挂着的令牌又极有特色,他是见过的,就在去年云城的铸剑大会之上,是青玉门所用的令牌。一想到白汀州和青玉门之间的关系,景珏的神情不由得更冷了几分,“是苏城青玉门的人,去年发生在云城的事情,就是由冯国人和青玉门的勾结所为,朕还没有开始动手呢,他们倒是按奈不住了。”
听到景珏说到去年发生的事情,宁雨宣有一些预感,这事是和自己有关,只是那青玉门……“我之前听说,青玉门的人不好对付,如今对上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景珏正要说话,那岑尤就大笑起来,抢着说道:“这您就不必担心了,任他是什么武林门派,如今我景国数万大军驻守在苏城,随时都能将青玉门给踏平了。”
可岑尤的话虽是不错,但若是想灭掉整个青玉门,却不是易事,他想起如今还在云城的铸剑山庄,或许有些力量,也该动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