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我来给她看看吧。”
云清想着万一深渊没掌握好分寸,毕竟人类的身体其实很脆弱,而深渊又不是人类。“好,好!”
乐渠连连点头。“我才不要她给我看!”
乐盈满脸抗拒。云清才不管乐盈抗不抗拒,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动,能拿她怎么样?云清蹲到乐盈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乐盈的手腕,给乐盈把脉过后,找出一瓶药丸来,打开,塞了一粒到乐盈的口中,“她的伤看着严重,其实没有伤到内里,休息几天就好了。”
给乐盈看过,云清正想走,忽然听到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云清抬头看去,见一群穿着和乐盈乐渠身上衣服类似的人出现在雪雾外面。“他们在那,快。”
乐渠和乐盈闻声看了过去,乐盈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大声道:“长老们,爷爷,我们在这里!”
“盈儿!你这是怎么了!”
被乐盈叫爷爷的老头跑到乐盈身边,看到乐盈嘴角带血,顿时怒了,“谁敢伤害我孙女?”
“爷爷。”
乐渠也叫了一声。乐爷爷顿时怒视乐渠,“小七,你说,是谁伤的我孙女?”
“是我又怎样?”
深渊冷哼,看着这群人的眼里满是不屑。“一个小屁孩,胆敢说这种大话!”
乐爷爷哼了声,就算深渊承认,乐爷爷也不相信。转而看向云清和邵远川,“是不是他们?”
“不是!爷爷,你别错怪了好人,云姑娘和邵兄没有害过我们,相反还帮过我们。”
乐渠连忙解释。“哥哥你别乱说,他们什么时候帮过我们了?”
乐盈不满的反驳。“盈儿,我没有乱说,在山洞里的那些地毯和毛毯,是云姑娘和邵兄给我们的,要不是有他们给的毛毯和地毯,我们早就冻死了。”
“可是我们是为了救他们才差点冻死的啊,这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乐盈觉得理所当然,并没觉得欠云清他们什么。云清嗤笑出声,“但事实上,你们没有救到我们,反而是我们救了你们,你凭什么觉得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了?”
“你!”
乐盈气的指着云清,跟乐爷爷道:“爷爷,就是这个女人欺负我,你快帮我报仇!”
“好啊,是你把我孙女打成这个样子的?”
乐爷爷盯着云清的视线,顿时锐利的满是杀意。云清翻了个白眼,“果然,白眼狼救不得,刚救了她,就反咬我一口,啧。没良心。”
乐渠有些尴尬,“爷爷,不是云姑娘打的,云姑娘是周大夫,刚才还帮盈儿看过伤,说盈儿没有大碍,还给盈儿吃了疗伤的药丸……”“乐渠!你到底是哪头的!”
屡次被拆台,乐盈尖叫起来。“我……”乐渠有些尴尬,让乐渠诬陷好人,乐渠做不到,“盈儿,我们应该说实话,不能说谎……”“我才没说谎!爷爷,就是她害得孙女变成这个样子的,呜呜呜,你要帮我报仇啊。”
乐盈扑到乐爷爷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忽然指着银幽道:“爷爷,那个就是幽溟之花变成的人,她就是我们家族一直以来找的幽溟之花,是真的,她的一滴血,就治好了哥哥的病。”
乐爷爷愤怒的表情顿时化为贪婪之色,落在银幽的身上,方式的打量着,微眯起眼睛,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长老们,我们族中若是有了幽溟之花,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指日可待啊!”
“没错,盈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等回去后,可要让族长好好的赏赐你。”
“原来幽溟之花真的能变成人,之前听说过,我还不相信,如今这一看,哈哈哈,果真不同寻常啊。”
“幽溟之花没有攻击力,再说还刚刚失了血身体虚弱,我们想抓到她,易如反掌!就是她身边的那个……”长老打量了好一会儿,断定道:“应该就是她的伴生物,是为了保护幽溟之花而存在的东西了。”
“不过是个小孩,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阻止我们!长老们,结阵!”
一群老头迅速站好位,像是练习过千万次那样熟悉,而乐渠和乐盈的爷爷,放下孙女,站到最中间去,手势奇怪,口中喃喃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云清看着,就预感不好。“不好,我们快走!”
邵远川嗯了声,牵上云清的手,带着云清往里面跑。深渊满脸凝重,知道这个家族的人,为了得到银幽,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阴损的办法来,不敢多留,二话不说也跟着跑起来。“哼,想跑,这次你们是跑不掉的!”
一群老人的脸上慢慢的都是不屑之色。深渊和银幽还没跑几步,立刻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压制,深渊脸色大变,银幽只觉得头脑眩晕,更不舒服了,心中也着急了起来。“深渊,我不想被他们抓走,我害怕……”“傻瓜,我会保护好你的。”
深渊声音沉着冷静,心中已经做好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至于银幽……云清能帮他保护好的吧?现在深渊能信任的人,只有云清和邵远川了。除了他们,深渊是谁也不相信。当然,若不是情况危急,深渊是一个都不会相信,还是自己来保护银幽实在。可是,没有这个的机会了吧。这次他们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如果是在雪雾里面未必能对付深渊,可现在是在雪雾边缘。深渊的心中,渐渐的生出绝望来。“银幽,待会儿,我拦着他们,你跟着你的云姐姐他们走吧。”
“深渊,你要做什么?”
银幽听出了不对劲,连忙紧紧的抱住深渊,不想让深渊离开她身边。“银幽,你听我说……”“深渊,进去!”
云清的声音,打断了深渊接下来的话,深渊一愣,忽然想起来,云清身上的空间,眼睛顿时一亮。对啊,还有空间在!深渊意念一动,带着银幽化为一道流光闪进云清的空间里面去,而乐氏家族的阵法对他们,失去了约束力。“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