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
江修昊视线都放半点在他身上，冷淡地说道。“江先生，这里说话实在不方便。”
曾明越发小声，已经近似耳语般说道，“我们不是不想告诉您，只是这是禁忌，不准讨论的，换个安全的地方再与您慢慢说。”
默认分章[10]说罢，两人便自动朝别的方向离开，王小仙和刘雨也跟随其后。江修昊挑挑眉，也和奕戊一同跟上去。熙拉酒店占地十分广阔，户外花园的空地十分空旷，尤其是此时，在熙拉酒店的所有富人们都在A级和S级的聚会厅进行会谈和交际，更是四下无人，寂静一片。几人走至花园中的空地昏暗处，曾明和章泽方才停下脚步来。但即便如此，这两人还是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章泽方才犹豫着说道，“……捷径是肯定有的，而且在一开始就有了。毕竟语化备装在第一次穿戴后，就有过新手提示，使用的频率和时长可以让它升级，开放后续功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尤其是在语化备装越来越全民化，并且越来越重要后，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尽办法地将自己的语化备装优先升级。想必您二位也知道，语化备装刚出来的那一个月，冲突不断、随处可见口角摩擦，那时候还没有分出富人圈和平民圈，所以大街上可谓混战一片，简直天下大乱，这就自不必提了……”“提一提，我想听。”
江修昊说道。章泽只稍稍一怔，没有多问什么，继续说道，“……好的。那时候医院可是忙坏了，天天都有人进出医院，但是伤又都在精神层面上，只能躺着休息，别无他法，所以最后又全都回家休养了。那段时间，整个世界都弥漫着紧张又充满火药味的氛围，没有人敢与别人对视，生怕被人标记成攻击对象，人人只顾埋着头走路。而政府那段时间也不管我们如何，只是一味地沉默，没有任何作为，也没有解释。就在那半年里，因为冲突和摩擦，开始滋生了犯罪现象。抢劫是最为常见的，通常发生在高资质等级和低资质等级之间，谁抢谁，显而易见。不仅如此，因为语化备装的交易和储存功能开放了自由市场，于是各式各样的商店遍地开花，而且还是成批成批地大量出现连锁商店，扩充规模非常快，一下便覆盖了全世界。而这些连锁商店的拥有者，永远只能是高等级资质群体。毕竟，在经过长时间恶斗后，拥有高等级资质的人才能横行街巷，低资质的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就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高等级资质群体迅速积累财富，于是形成了今天的富人圈。所以，江先生，您应该也想得清楚，虽说不太光彩，但我们如今的地位，都是语化备装给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不想走捷径去升级自身语化备装，争取获得更高的地位呢？”
这个江修昊倒理解，毕竟虽然现在富人阶层道貌岸然的，自诩轻易不会以对战来伤人，但他们发家也全都是靠拳头硬而起家，如今的阶级分化也和语化资质等级有关。虽然大部分富人们为了保持身份和脸面，所以不会再与人进行语化对战，但这个分级的标准已经根深蒂固，无人否认。曾明在旁边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像当场受刑似的，等章泽说完，他便拉了一下章泽的西装袖子，嗔怪道，“章泽！你怎么回事，把我们说得那么不堪？搞得富人圈的全都是地痞流氓一样。我们俩可也是富人阶层等级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曾明，这才过去没多久，你这么快就急着粉饰太平，学着那些人给自己黑暗的过去涂上鲜艳的伪装了？”
章泽一脸凝重，眼中映着曾明，透露着难以抑制的失望。曾明一时语塞，气势也弱了下来，但嘴上仍旧不甘地说着，“我承认，我们圈中不少人是不光彩的出身，当初抢夺市场、商铺位置、产品制霸力等的时候，没少用语化备装去解决问题。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你看我们，不就没有干那种勾当，而是兢兢业业地埋头苦干，有了今天的地位吗？”
“真的吗？曾明，你确定你没有利用过你身为S级的优势去榨过低级资质平民的血吗？”
曾明被他问得有些挂不住脸，恼羞成怒，“那你呢，章泽，你不也是如此吗？你勉强挤进这个圈子，不也是靠着S级资质者的身份？我们都是半斤八两而已，你凭什么在这里大义凛然地指责我呢？”
“我确实利用了我的优势造就我现在的地位，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不屑于去跟那些比我还要不光彩、还要强行粉饰太平的人待在一起。”
相比曾明的恼怒，章泽显得平静许多。奕戊听他们俩说着说着竟吵起来了，不由得不耐烦道，“喂！别跑题成吗？到底捷径是什么！”
江修昊此时也支持奕戊的想法，帮腔道，“你们俩的矛盾，私下去说，先把正事谈完。”
听江修昊发话，章泽立即接话道，“是，捷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直找人实战，不断累积对战经验，加快升级。熙拉酒店地下有一个大型而正式的地下暗斗场，顾名思义，就是提供私下对战的地方，每天都能去找人对战，以提高隐藏的看不见的战斗经验。地下暗斗场这种东西它在一开始就衍生出来了，但是那时候也只能称作是小型聚众斗殴，不能算是正式的暗斗场而在大半年前，熙拉酒店成立的时候，便在地下建立了正式的暗斗场，几乎所有富人圈的人都去过，那儿配备着齐全的医疗设施，随时可以准备治疗，还能给对战人提供精神振奋饮品，以提高精神层面的防御力，帮助快速恢复。但是没有开放多久，警方就控制并封了地下暗斗场，说不支持私下斗殴，若是发现再有人私下斗殴，就要吃牢房至少一年。其实我们都知道，暗斗场不是被封了不开放，而是不再向所有人开放。毕竟警方那群人，也是上位圈的人啊！虽然不知道谁能有资格进去暗斗场，但卢锦言能进是绝对没错的。”
听罢，奕戊感到一阵奇怪，“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谁都不让进，只给卢锦言进去，那他和谁斗嘴呢？自己骂自己？”
章泽缓缓摇头，“……你以为，有钱人们进去暗斗场，是互相对战么？根本不是，我之所以说熙拉酒店的地下暗斗场是大型而正式的，就是因为，它那儿有专门练手用的特殊‘服务生’。”
“……什么‘服务生’？”
江修昊听出不对劲，随后一想，一个猜测从脑海中浮现，“你的意思是，S级其实并不止你们四万人……？”
“是。他们……”曾明忙拉住章泽，不让他说下去，神色着急，“这些事，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这可是熙拉酒店的地盘，你疯了！”
章泽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谨慎，只好闭口不谈，转而说道，“江先生，您看，富人圈就是有这样多的猫腻，而且这不许说，那也不许说，禁忌颇多。”
“禁忌的其实也只是我们这些下位圈的人吧。”
曾明叹一口气，“我们其实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底层，能比得过的，也只有底下的平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