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两兄妹这么懂事的模样,不由得惊奇道,“哦哟?可以,你们俩终于不再闹孩子脾气,有点长大的样子了。”
殷奇致闻言哼道,“你少来摆出大人的架势来点评我们,你一声不吭就离开这么多天,没个交代,杳无音讯的,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做的事吗?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知道吗?”
“哟,你这是担心我还是巴不得我死?”
“我是担心你死得不够透!”
“嘴巴这么毒,肯定还没得手,惨啊。”
“我呸!你这个色大叔,三句不离这种破事!”
“谁叫你缺,而我又泛滥呢?吵架总得抓对方的痛脚骂吧?”
“好了吧,别斗嘴了。”
琳达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圆圆的脸蛋从房门处挤过来,好言相劝,“大清早的,你们全挤在这个房间里,还这么大声嚷嚷,不觉得空气沉闷吗?”
殷奇致被她这么一制止,立即不说话了,只小声哼哼。“一物降一物啊,只有琳达能让你闭嘴了。”
江修昊戏谑道。“你也好了吧,怎么跟一个孩子斗嘴计较呀,真是的。”
尤语蔓瞪他一眼,嗔道。江修昊摸摸她的脑袋,笑而不语。“哼,一物降一物啊,只有语蔓姐能让你闭嘴了。”
殷奇致立即反击。“那是,我俩分工合作,她现在能让我闭嘴,我能让她晚上闭不了嘴。”
在场五人只有殷奇致和尤语蔓秒懂,尤语蔓气得转过身去,“昊子!!!”
殷奇致立即脸色大变,骂道,“臭不要脸!胡说八道!你没看见这儿有未成年少女吗!!!”
殷小薇本来还不明白江修昊在说什么,但看见这两人反应这么大,隐约也猜出来跟什么有关系,“哥,你要是不这么说的话,我还没想歪呢。”
江修昊笑道,“干什么?你们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晚上我和你们语蔓姐会经常夜话家常,悄悄话多得不得了,你们都想成什么了?你们刚才的延伸意思不是指说话吗?”
殷奇致看他真挚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坏意,知道他是故意把话说歪了让自己出糗,不由得狠狠“呸”他一声,“你就会拿这些话寻我开心!”
“是啊,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这不,我才刚放下钩,就跟炸弹一样炸了两条鱼上来。”
江修昊一把搂过旁边还在害羞的尤语蔓,笑嘻嘻道。他这样大方地承认自己刚才在耍殷奇致,气得殷奇致差点跳脚。“阴险狡诈又狡猾的臭大叔,我才不跟你计较!”
殷奇致转身要离开,却被江修昊一把抓住肩膀,“愣头青,跑这么快干什么?逗你两句你就开始恼了,对得起这几天辛辛苦苦的我吗?”
殷奇致闻言,半信半疑地转过头看他,“你这几天辛苦什么了?关我什么事?”
“……”江修昊顿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是顾明远最牵挂的事了。”
“……啊!?”
殷奇致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扑到他面前去,“江大叔,你是说,你把东方国的……?”
江修昊故意摇摇头,等他惊喜的神色黯淡下去后,这才说道,“是啊。”
“!??”
殷奇致一脸震惊,“那你摇什么头?”
“头是我的,我就爱点头NO摇头YES。”
殷奇致也顾不上他这摆明找打的言论了,只拼命追问,“你说真的吗江大叔?你把笼罩在东方国之上的疲软染气全都……?”
“是啊,不然你以为这几日,我是因为什么才一直不出现?这儿还能有什么事把我的脚步绊住这么久?”
殷小薇和琳达两人也愣了愣,随即也激动万分地全围上来了,满眼星星地看着江修昊,“江大叔,你……你说真的吗?”
江修昊看着这三人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无奈叹气,“是不是真的,自己看看就得了。”
说罢,他一手拎两个,一个起落,便把四人一同带到了东方国前。四人一落地,便瞧见面前阳光普照,初升的阳光直射到他们眼睛里来,竟令他们一时睁不开眼。清晨的天空还带着些许迷蒙,但随着旭日升起,隐约的雾气已经被暖阳逐渐驱散,天空蓝得如晴空下的大海,洁净剔透。殷小薇看着这多年以来,第一次在东方国的境内看见晴朗的天空,而境内所有被疲软染气染得灰蒙蒙一片的建筑物和道路以及植物,竟然在阳光之下也开始有了亮色。这仿佛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让她内心里涌现出混杂着激动、兴奋又怀疑这种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情。“我没有在做梦吗?”
殷小薇呆若木鸡地喃喃了一句,江修昊十分懂事地伸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了她的脸一把,让她疼得登时大叫一声。“疼不?疼就不是做梦。”
殷小薇顾不得责怪江修昊对自己下手这样“狠”,只兴奋地从原地蹦起来,抓着江修昊的袖子就是一顿狂跳,“天啊!东方国!东方国重见天日了!!!”
江修昊掏掏被她的尖叫声吵得嗡嗡作响的耳朵,“东方国里的永生兽,因为失去了顾明远的驱使,便变成了一滩散发着浓厚的疲软染气的烂泥堆,我将疲软染气尽数除去的时候,它们也一并跟着溶解了,变成了普通的肉泥堆。”
殷小薇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郑重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和哥一同将这些死去的东方国人安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