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玩金块游戏吗?”
埃迪问江修昊道。“对。”
埃迪又是充满嘲讽的一笑,“新手,那一会输了不要哭着难看地逃跑就是了。”
江修昊朝他笑笑,毫不在意。“金块游戏的规则很简单,首先是选出一位坐庄人,坐庄人制定出胜利的条件是什么,写在羊皮纸上,卷起来藏好在桌下的挂袋里。”
“然后各自开始做出选择,把自己的选择内容告知坐庄人。”
“坐庄人获取信息后,其他人可以选择撒谎,或是诚实,把局势扰乱。每一轮结束后坐庄人会告知最接近胜利者的人,其他人以此来探知到真正的胜利条件。失去所有金块的时候,就必须出局。”
“胜利者可以获得坐庄人处三分之二的金块。另外三分之一的金块是留给坐庄人的劳务费。”
江修昊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介绍,面上始终保持微笑。埃迪以为他会问详细点,然而他却迟迟没有作声。这让埃迪意外,“你不问问胜利的条件一般会是什么样的?不想知道需要作出的选择是什么吗?不想知道说出的选择和实际作出的选择相悖时候会有什么后果?”
“我已经听明白了,不需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开始吧。”
江修昊胸有成竹。埃迪对他这样的态度有些不爽,冷哼一声,“不问就自以为是地开始游戏,小心输得倾家荡产。上一次是我赢了,我是胜出者,所以我做这次的坐庄人,没人有异议吧?”
其他人皆不做声,默认了他的提议。埃迪拿出一张羊皮纸,背过身去用羽毛笔写着什么,写过后卷起羊皮纸,放入了餐桌下一个挂袋里,并封紧了封口。“我已经把胜利条件写在具有契约力量的羊皮纸上,上面的文字任何人都无法对其作出销毁、擦拭、掩盖的举动。我作为坐庄人,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埃迪口齿清晰地说道。其余七人皆将自己的选择写在羊皮纸上,并交给埃迪。埃迪挨个打开看了之后,又重新卷好,看向站在自己左手边的热情的高个青年,说道,“劳伦斯,由你先进行发言。”
劳伦斯看向新来的江修昊,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既然修斯是新来的,我想照顾一下他,我把我一块金块给他。”
“温蒂。”
“我选择弃权。”
“辛普森。”
“我把一块金块交给温蒂小姐。”
“凯莉夫人。”
“弃权。”
“爱德华。”
“我也把一块金块交给温蒂小姐。”
“莫尔爵士。”
“我选择弃权。”
埃迪最后看向站在自己右侧的江修昊,“新人修斯,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愿意向温蒂小姐借一块金块,要是她相信我,那么在下一轮无论我的选择是什么,我将额外返回三块金块给她。”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聪明如埃迪,也没懂他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一向傲慢的凯莉夫人认为他不懂游戏规则,只是在胡言乱语,于是恼怒地说道,“是谁把你邀请到这儿来的?听听,你的选择是什么东西?你根本不懂金块游戏的规则!”
江修昊耸耸肩,“是你们玩得太死板了吧?只能将自己的金块送出,不能以一定的条件借别人的金块?你们都很确定胜出条件是以少为胜吗?”
“当然不是,”劳伦斯接话道,“胜出条件一般都是70%概率定为以多为胜,最后手上拿到金块最多的人为胜利者。以少为胜的条件也有定过,只是最后的胜出者拿到的金块并不多,从金块数量来说,以少为胜的胜利者并没有任何胜出之处。”
“那就是了,那你们为什么抢着把金块送出?”
好心的莫尔爵士耐心地朝他解释,“我们并不会玩一轮就结束。况且,选择送出金块的时候,被选择接收金块的对象要选择相信还是放弃。”
“相信的话,而送金块的人说的也是真话的话,那么送金人失去一块金块,接收人会得到送金人的一块金块。”
“假如送金人说的是假话,接收人选择相信,那么接收人将会失去一个金块,给到坐庄人。”
“假如送金人说的真话,接收人选择放弃,即是不信,那么送金人不会失去金块,接收人送出一个金块给坐庄人。”
“假如送金人说的假话,接收人选择不信,那么送金人会失去一个金块,接收人不会失去金块。”
江修昊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是信任的游戏,也是谎言的游戏。游戏规则总体偏向于诚实的人,但同时说谎的人也可以通过利用人心的疑窦,把局势偏向自己有利的那一面。他终于确信,威尔大叔和引路老头说的“懂得诚实,也要懂得谎言”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刚才劳伦斯看似热情地要把金块送给他,实际上却是第一个朝他开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