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还正在为狼牙寨人安危担忧,忽地就见人群中突然射过来一支短箭,迅如疾风,直朝自己飞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容妄已经奔了过来将她推开,速度快得惊人。铮地一声,利箭从慕容妄的肩头擦过,插进了后边的木桌上,箭尾震荡了许久才停下,可见力道。“可恶!”
慕容妄和沈清浅堪堪避开,还没站稳,白乐山已经勃然大怒。“竟敢在我妹妹大喜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来,当我们镇东堡都是吃素的吗?来人!把这里通通围起来!”
“哪个寨这么龌龊!当众放冷箭,要不要脸?”
有人义愤填膺为白乐山说话。“是狼牙寨的人放的箭!看他手上有袖箭。”
狼牙寨那个刀疤兄弟被人抓着手举了起来,一支装袖箭的手弩露了出来。“你看他们还想逃!”
刚走到门口的秦寒烟和慕容毓也被从外进来的山匪堵住,两个人站在门口,像极了要逃跑的模样。白乐山怒喝道:“诸位都看见了,是狼牙寨先对我镇东堡行不仁不义之事,我白某今日不过是以牙还牙。来人,把狼牙寨的人全都抓起来!”
涌进来的山匪立即将秦寒烟和慕容毓围了起来。“现在怎么办?”
沈清浅急急道,事情再次出现了变故。慕容妄将沈清浅护在身后,冷眼看着白乐山:“慢着!”
白乐山转头看向慕容妄,不屑一顾道:“妹夫,你要干什么?我正在抓杀我妹妹的凶手,你不要插手。”
慕容妄目光森冷,拔下桌上的利箭,反手直接朝白乐山飞去。速度之快,白乐山都没来得及躲闪,那利箭直接插进了他的身体。虽不能致命,却也让白乐山踉跄痛苦了起来。“你?”
白乐山满脸错愕地看着慕容妄。“还给你!”
慕容妄神色从未有过的冷峻,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刚才离得再远一步,他就来不及挡下那支箭。他愿意配合白乐山演戏,是他想要把己方的消耗放到最低,但白乐山不该拿沈清浅来当炮灰。狼牙寨的人根本不可能伤害沈清浅,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刀疤男早已投奔了白乐山,两个人一晚上都在一唱一和,就是为了故意激发矛盾,让镇东堡占据上风。“你不该打她的主意。你的戏到此结束。”
慕容妄不再伪装,大不了今晚费些时间多杀几个人!白乐山神色大变,朝外喊道:“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一群人立即抽刀围了上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其他寨的人看的都有些懵,有人想要出声询问,忽地扑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人群大惊,但很快又倒下了一片。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酒水里有毒。”
白乐山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众人,顿时忘了身上的疼,他撑着身子,环顾四周,整个大堂除了镇东堡的人,只有慕容妄和狼牙寨的人都还站着无事。“原来你是秦家的卧底!哈哈哈哈,你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输了。”
白乐山哈哈大笑,满脸都是得色的看着慕容妄。“我在酒水里下了毒,也在你的喜服上藏了一点毒,没想到吧?”
话音刚落,慕容妄突然捂住了胸口,发出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