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么来了?”
江月看见沈清浅突然出现在东平县府衙,惊的两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探头往外看了看,尺素摆手道:“不用看了,就我们两个,你的沐夏妹妹没来。”
江月神色一讪,忙解释道:“不是,我是看什么人护送你们来的,怎么没见着江风?”
“江风不知道,我们两个偷偷出来的。”
沈清浅道,“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王爷去哪了怎么会失踪?”
江月摸了摸脑袋,“我不是让江风保密吗?怎么他还是告诉你们了。”
沈清浅和尺素对看了一眼,笑道:“保密?什么事需要瞒着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怕王妃您太担心了,所以保密的。王妃你长途奔波,我让人先服侍你去休息。”
江月含糊其辞,说着便要带沈清浅去县衙后头的宅院里休息。“江月,快说。”
沈清浅冷下脸来。江月见瞒不住,交待道:“是这样的,自从狼牙山秦家归顺朝廷以后,各地的山匪表面平和,但私底下各自为营暗中发展势力。如今秦家回归,但各个山头并没有臣服之意,这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就是这镇东堡。”
“镇东堡是这东平县的悍匪,猖狂了十几年,俨然成了这里的一大恶霸。王爷说,既然来了这东平县,不如就一并把这匪窝给端了。”
沈清浅听完,发出疑问:“所以他一个人潜伏进了匪窝?”
江月点头:“是的。”
“去多久了?”
“有半个月了。”
“进匪窝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江月摇头:“几乎没有。为免打草惊蛇,王爷说,一旦有事,他会点烟火告知,其余时候没有联系。”
沈清浅狐疑地看着江月,江月被她看得心里发冒,忙岔开话题道:“我已通知知县准备膳食,王妃先到厢房休息吧。”
江月把沈清浅和尺素领进了县衙后院的东厢房,在厢房里,沈清浅看到了一些慕容妄的衣物。这房间慕容妄之前住过。沈清浅将那些衣服捧在怀里,满腔的思念似乎化成了实质,垒的她一颗心沉甸甸的。“江月,我想见他。”
“是,王妃,属下这就想办法给王爷传信。”
江月低头不敢看沈清浅,应了一声,转头退出了房间。尺素关上房门,转头对沈清浅道:“我怎么觉得江月怪怪的,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沈清浅将慕容妄的衣物放在床头,一下一下抚平整。“王爷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我们听他的安排,不要打乱他的部署。”
尺素想想觉得有道理,“至少确认了王爷没事,说不准王爷知道王妃来了,明日就来见王妃了。天色不早了,我去打水来,王妃洗洗早点休息。”
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沈清浅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裳,枕着慕容妄的衣裳,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砰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沈清浅从睡梦中睁开眼,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宿在外间的尺素起身问道:“谁呀?”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送早饭的。”
沈清浅穿好衣裳,示意尺素开门。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橘黄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满脸白粉,腮边涂了两坨腮红,头上堆满了各色的珠花,倒像个走街串巷的媒婆。那姑娘昂首挺胸地走到沈清浅面前,居高临下问道:“你们是慕容大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