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
说话的是叶既明。他承认,他此前确实对沈清浅有非分之想,可看着她和慕容妄两个人彼此相携,慕容妄几次为沈清浅舍身忘死后,他便打消了念头。他自问自己不及慕容妄神情的万分之一,自己的接近只会给沈清浅带来困恼,这不是君子所为。所以,他甘愿掐断自己这注定没结果的情丝。叶既明阻止了喜鹊,冷静分析道:“宁王无利不图,喜鹊你去了,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也没有任何威胁,宁王不会见你的。倒是我,或许能跟慕容辞谈上一二。”
“此前,他就曾表明欣赏我的才学,想要拉拢我。眼下他重新复位,我正好可以假装投靠,获取他的信任。”
叶既明分析了一番,众人沉默不语,因为叶既明说的不错,眼下只有他有可能接近宁王。只是,这不是个轻巧的活。这个关头,宁王必然会多疑,叶既明想要获得宁王的信任必定要付出一些代价。叶既明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这就去宁王府。”
“诸位放心,我一定护好沈姑娘安危。”
叶既明说道,起身便往外走。“等等。”
慕容妄突然出声,朝他郑重道:“谢谢。”
叶既明侧头笑了笑,“沈姑娘不仅仅是你的心上人,也是我们的至交好友,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既明向妹妹叶娇娘嘱咐了几句,便起身来到了宁王府门前。慕容辞今日心情甚好,听闻叶既明在王府门口求见,心情更好了。此前,他屈尊降贵地去拉拢他,他倒是一身傲气,对他不冷不热的,不想这次竟然主动上门。“带他进来。”
叶既明被带了进来,不卑不亢道:“见过宁王殿下。”
慕容辞笑了笑,“稀客呀,什么风把咱们叶大才子给吹来了,嗯?”
叶既明直言不讳道:“不才是来投靠宁王殿下的,求殿下给不才一个效忠的机会,不才愿意为殿下献犬马之劳,只求殿下能帮不才一个忙。”
慕容辞笑了笑,他知道叶既明是为了沈清浅而来,不过他也不点破,明知故问道:“什么忙?”
叶既明抬头看着他,“求殿下帮不才报仇!”
慕容辞一愣,这答案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你有什么仇?”
“杀父夺母之仇!”
慕容辞不语,静静看着叶既明,只见他咬着后槽牙,神情怨毒又痛苦,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攥成了拳头。这神色不像是作假。慕容辞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吩咐了一句:“说说。”
叶既明似极为不愿谈及那段往事,静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叶既明祖籍并州,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文弱儒雅,在镇上的私塾教书,母亲姚氏温柔贤淑,尤擅长各色汤食,在街道上支了一个面摊。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父母勤劳恩爱,儿女双全,一家和乐融融。但好景不长,在他六岁那年,一伙官兵突然闯进了家门,从他们的米缸的挖出来一包金银,并将他父亲以盗窃罪为由缉拿下狱。父亲恪守读书人的傲气,不愿认罪,当天就被狱卒打断了十指,再不能握笔。母亲姚氏为了替父亲伸冤,只身前去知州府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