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敲门声让桌上的沈清浅猛地清醒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衣襟大敞,松垮的薄衫底下隐隐透出一只手掌的形状。不由面上大红,也不敢大动作,只瞪着眼捶了捶身上作乱的人。慕容妄纹丝不动,面不改色,低头继续吻着她纤细的脖子。沈清浅仰着头,咬牙忍住了差点就溢出齿关的娇颤。她早该知道的,慕容妄从来就不是一个禁欲的人,相反他极为纵欢,自己往他怀里送,他哪里忍得住。“沈姑娘?睡了吗?”
外头又传来叶既明的声音。屋里还点着灯,沈清浅自然不能睁眼说瞎话。“叶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清浅朝外回道。门外:“这里有一瓶药油,对姑娘手腕上的勒痕最为有效,想着姑娘可以试试。”
叶既明一片好心,沈清浅不好拒绝。“叶大哥……”“让他滚!”
慕容妄的唇不知何时又攀附到了她的耳边,朝她冷冷地丢了三个字,还重重咬了咬她的耳垂。“啊!”
沈清浅吃痛,惊呼出口,也打断了原来要说的话。门外立即响起了脚步声,沈清浅甚至听到了推门声,而那门她刚才只是带上,根本没有上锁。“别进来。”
“叶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手已经擦药了,没事了。你回去早点睡吧。”
沈清浅急促说道。门外的叶既明收回了覆在门扉上的手,也察觉到了沈清浅话语中从‘叶大哥’变成‘叶公子’的称谓。门已经推开一丝缝隙,幽暗浮动的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叶既明很想透着门缝往里面看个究竟,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垂首,往后退了两步,朝房中喊道:“是既明唐突了,沈姑娘今日辛苦,不打搅姑娘休息了。”
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沈清浅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慕容妄还要作乱,沈清浅将他推开。“刚刚差点被发现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慕容妄闷闷不乐:“我只知道你把酒楼开到登科路就是为了给他正名,而他也一直对你别有心思。”
沈清浅一怔,心里也不乐意道:“吃什么飞醋?你跟别的女人顶着婚约,你有资格吃醋吗?”
虽然知道他是被迫的,可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介怀。慕容妄一怔,他确实没资格。方才情动说的那句‘嫁给我’,在此刻也显得轻浮和随意。他将她从桌上抱起来,让她坐在桌上,伸手将她的衣裳一一整理好。“此前出让我的婚姻,是我太懦弱了,我无比后悔,魏家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干净,魏芷柔害你涉险,魏家必须付出代价。但是在这之前,有件事我想你早点知道会更安全一些。”
慕容妄神色肃正起来,沈清浅心咯噔了一下。“什么事?”
“是关于你的母亲。”
“我母亲?”
沈清浅一怔,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母亲会有什么会危及她安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