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暂时没空管我们,禄山的事足够他头疼一段时间了。”
慕容妄安慰道。沈清浅仰头看着他,那笃定的语气,让沈清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禄山是你的手笔?”
慕容妄点了点头。沈清浅错愕地看着他,“你早料到了百官会入宫面圣,故意以一敌百拖延时间?”
慕容妄再次点头。从他接到沈清浅被困的消息起,他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他料定慕容经略会应这个赌,因为慕容经略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碾压无法反抗的蝼蚁和驯服桀骜不驯的野兽。慕容妄这只由蝼蚁长大成的野兽,更是他最想要驯服的对象。驯服一头野兽,最好的办法就是刀和棍棒。慕容经略不会放弃这个震慑的机会。“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会被打死,你真的会没命!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沈清浅气道。慕容妄抬手将她拉进怀里,“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但他不后悔。不破不立,不这样做他如何能让沈清浅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你这肆意妄为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话敢说完,沈清浅先叹了口气,若不是今日慕容妄这‘肆意妄为’,她今天真的就死在宫里了。她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为他掖好被子,“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煎一碗药来。其他事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嗯。”
这回慕容妄没有再逞强,乖乖躺下。沈清浅从房中退出来,喜鹊,刁七,叶既明兄妹在外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忙围了上来。“小姐,今天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清浅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众人听的瞠目结舌,心惊胆战。“皇帝竟然公然要射杀你们?”
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可慕容妄满身的伤又是他们亲眼目睹的。“你们不用太担心,皇帝想要我的血雷配方,他一时半会不会再动我。但以防万一,你们在外面行动要多加注意。”
沈清浅嘱咐道。沈清浅几番安抚,众人神色渐缓,唯独叶既明脸上的忧色不减反重。方才沈清浅说话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受伤的手上。除了那两根手指,她纤细的手腕上还有两道刺目的勒痕,泛红发青。……天色渐暗,沈清浅来到药房,风寻舟已经把药煎的差不多,沈清浅道了声谢,端着药回到房间。床上却没了人影,沈清浅将药放在桌上,快步上前查看。被褥上还有余温。沈清浅以为慕容妄人走了,忍不住气道:“不要命了!”
“我在这。”
声音刚落,房间角落的屏风后面传来慕容妄嘶哑的声音,沈清浅循声走了过去。“你躲在屏风后干什么?”
她很不悦道,刚才知道她多担心吗?屏风后传来一声闷笑,“过来帮帮我,逍遥先生。”
沈清浅来到屏风后,只见慕容妄裸着上身,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身上缠着白色的布条,横竖错落,松紧不一,缝隙之下是他沟壑分明的肌肉,影影绰绰,蛊惑人心。慕容妄像是渔网网住的人鱼,加之那几处泛红的伤处,健硕又带着几分无助。“绷带松了,”慕容妄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沈清浅,请求道:“先生帮阿妄重新绑一绑?”
看着屏风上的两个倒影,又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沈清浅只觉这一幕分外熟悉。“你不会是想色诱我吧?”
慕容妄笑了笑,反问:“你那时是想色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