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得可真美!”
袁光耀立即发出一声嗤笑。慕容辞也鄙夷地看着沈清浅,“还想要金字招牌?看来你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十万止血贴是边防前线急需物资,交不上十万止血贴,你和平安药铺都是延误战机,全都得掉脑袋!”
此话一出,周围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尤其是医药行的人跟着都缩了缩脖子,惶恐不安地看向自家堂主‘半逍遥’。沈清浅神色不变,十分疑惑道:“是谁说平安药铺交不上?平安药铺敢免费应下朝廷的单,就绝对保证药效和货期。诚信是生意根本,若违约违期,我们甘愿受罚绝不反抗!”
“半逍遥,别逞强了,你也不看看平安药铺的后院都烧成了什么样?一干二净,哪里还有东西交货!”
袁光耀冷笑道。“袁医正,我看你鞋底干净,没有一点黑灰,你应该没去后院看吧。你怎么知道后院烧的一干二净?”
沈清浅立马反驳道。沈清浅的话立即引来人群的注意,众人视线纷纷射向袁光耀。袁光耀脸色一变,狡辩道,“还用去看吗?你看这烟,现在还这么大,火势一看就不小。”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憨厚,满脸黑灰,身上衣角甚至被烧了半边的年轻男子上前,一脸惶恐回道:“大人,您别胡说呐,那烟……那烟是院子里的艾草堆起火了,烟一直没灭。”
“咱们药铺做的止血贴没事咧。”
“前天下大雨,库房屋顶漏雨,我们只好把做好的止血贴转移到了别处。老天保佑,昨夜的火一点没烧着。”
憨厚男人的话一出口,袁光耀的瞳孔立即像是地震一样,“你说什么?你们的药贴没事?”
憨厚男人点头:“是呀,给朝廷供货,是我们的荣耀,我们哪敢粗心大意。大人,那药贴在那呢。”
憨厚男人快步跑到了平安药铺对面的一个门,吱呀一声推开门,门后面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袋一袋药贴。男人回头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恭敬道:“大人,您要验货吗?”
“怎么可能?”
袁光耀睁大了眼,满脸的质疑。“袁医正这神情是巴不得药铺交不上药贴吗?巴不得前线的将士用不上止血药,巴不得我们安国战败输人?袁医正你居心何在!”
沈清浅看着袁光耀的神情,一顶大帽子毫不犹豫扣了上去!“不是,没有,我绝没有!”
袁光耀气势锐减,像是落败的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退到了慕容辞身后。方才慕容辞心中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气恼,本以为今天能拿住半逍遥,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平白无故地落了个没脸。“既然药贴已经做好,袁医正,你快带人去验一下。”
慕容辞试图将这件事糊弄过去。“等等!”
沈清浅出声,“验药之前,先把纵火案先了结了。”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到——”只见苏行简和刑部尚书李弼带着衙役匆匆赶来。慕容辞和袁光耀俱是一愣,慕容辞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刑部尚书与苏行简私交甚笃,他们两人一起前来,定是为半逍遥撑腰。不多时,刑部尚书李弼上前,朝宁王行了礼,道:“王爷,下官接到报案,说有人恶意损坏朝廷军需,情节恶劣,不敢懈怠,所以本官特意前来查案。”
“报案人来哪?”
李弼转头问道。“在这,在这!”
先前那憨憨的汉子跑了过来,跪在李弼和慕容辞面前:“草民唐来,是平安药铺的掌柜,草民有冤要告,昨夜大火并非意外,是有人潜入后院,故意纵火,害得我们药铺损失惨重!”
一旁的苏行简冷声道:“全城尽知,平安药铺一腔忠心为朝廷做事,这人蓄意纵火,分明是和朝廷作对,大逆不道,必须严惩不贷!”
沈清浅看了苏行简一眼,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有人撑腰就是爽,今日袁光耀死到临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