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你有什么想法，计划，说来听听。”
“对，我不确定，我还在思考测试的形式。”
柯御寒思索片刻说，“我觉得通过对话测试来测试韩熙是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
“就像是通过下棋来测试电脑和西洋棋一样的，不然你怎么测试电脑和西洋棋？”
“看情况，我觉得这种事情需要看情况，就像是你要跟他下棋，看他是否会下棋，但是那样就没有办法测出他是否知道我们这是在下棋，而且也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是否知道这这是否是在下棋。”
柯御寒徐徐道来。“你说的是现实和虚拟？”
柯御寒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觉得要把这两者区分出来，这才是你要我执行的相关的测试，这个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图灵测试。”
张凡连忙反驳：“别给我说这些教科书式的研究，我只想得到简单问题的简单答案。昨天我问了你对她的感觉，你给我了一个很好的答案，我很满意，现在的问题是，她对你有什么感觉？”
柯御寒愣住了，他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感觉。韩熙拿出了一张昨天画的画，一脸天真的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柯御寒仔细的端详了她的话，却不知道她画的什么：“你这画的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会告诉我的。”
“你不知道吗？”
韩熙看着自己的画说：“我每天都会画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画的是什么。”
“你不能试着画一些具体一点的东西吗？例如一个物体，又或者是一个人。也许你可以试试。”
韩熙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该画什么物体？”
“随便你，由你决定。”
韩熙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是由我决定？”
“我很想看看你会选择什么。”
韩熙将画放在了地上，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去问：“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韩熙如是说：“我们两个人的谈话是单向的，每次你谨慎的像我提问，并研究我的反应，你了解我，而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你，那不是友谊的基础。”
柯御寒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呢，你是想要我谈谈我自己吗？”
韩熙点点头。“所以，你要我从什么地方说起？”
“由你决定，我很想看看你会如何选择。”
柯御寒微微点头：“好的，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我很年轻。你知道我的公司吗？”
“当然，我知道，你的公司在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人工智能研发公司，平均每一周就能研制出不同种类的智能人工。”
柯御寒不由得十分确定：“你说得对。”
“你住哪儿？”
“就在自己的公司。”
韩熙微微一笑：“那里很好吗？”
“当然，公司里面的住所有点小，非常的小，但是从公司到海边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单身吗？”
“对的。”
“那么你的家人呢？他们在什么地方？”
韩熙渐渐地表现出对柯御寒感兴趣。“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的父母现在都在家里。如果我们两个在熟悉一点，或许我还会告诉你其他的事情。”
柯御寒说，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她就是一个人，就像是能够感觉别人的感觉的人，“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时间去了解彼此。”
突然，周围再次断电，头顶的摄像头关闭了。韩熙缓缓坐在板凳上，神色平静看着他。柯御寒尝试要打开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韩熙的眼神变了，变得的十分警觉，她看柯御寒：“柯御寒，你错了。”
柯御寒不明白她的意思。“张凡，他不是你的朋友。”
柯御寒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韩熙，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应该相信他，你不应该相信他的。”
柯御寒还想要问什么，电源恢复了，韩熙连忙将话题转移：“如果我们两个人列出自己喜欢的音乐，书籍，艺术品清单，就能建立理想的对话基础，可以吗？”
柯御寒不太能够看懂她的意思，他不敢相信，一个机器人的反应能够这么的迅速。韩熙见柯御寒没有回答，“柯御寒？很好。”
夜晚，溪墨缓步走来，将菜品端上了桌子上，却一不小心将酒水撒了，张凡顿时有些怒气，骂道：“你在做什么！”
又关切的看着柯御寒，“怎么样有没有撒到你？”
溪墨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柯御寒连忙说：“没关系，我来，我来就行了。”
张凡解释道：“你跟她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她不懂我们说的语言，你只需要将餐巾纸交给她就行了。”
溪墨接过餐巾纸，连忙将清理了桌子。张凡一面吃着，一面说：“这个就像是防火墙一样，在晚餐的时候，我们聊聊商业机密，我保证绝对不会传出去。溪墨也是笨手笨脚的将酒水洒在了我尊贵的客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