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他才止住步伐淡然等待。不消片刻,一名宫装打扮的女子,施施然走上前,躬身道:“玉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你们最好有正经事,否则可别怪玉某不讲情面!”
玉重冷哼一声,拂袖迈步前行,那女子将前方带路,似乎非常畏惧玉重。走到一件精致的包房前,女子恭恭敬敬开门,将玉重带至精致阔气的客厅之中。客厅中正有两人交谈,看玉重到来便齐齐站起身,向玉重躬身行礼。“玉公子,三个月前一别,你风采依旧啊。”
说话之人一袭锦花红袍,那矫揉造作的做派,和阴阳怪气的强调,让玉重感觉十分不舒服。“魏公公,我们接别客套了,你邀我前来到底何事。”
玉重直奔主题,哪怕魏公公是大皇子亲信,此刻的玉重也不会把他当回事。毕竟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与玉斐相处,并承受着非人的训练,对修行的理解和权势看重,都有了全新的认知。至于魏公公身边那人,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就更别说在意他是谁了。“当然是大事,我们坐下来谈。”
魏公公妩媚一笑,随后又捏着兰花指,边帮玉重斟茶,边拿着腔调道:“各方势力都在逼迫青莲洞天,可青莲洞天却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是逼迫的众势力无计可施。玉公子智慧如海,不知对此有何见解啊。”
玉重目不转睛,既不坐也不开口,而是饶有兴趣望着窗口,似乎对话题完全没兴趣。玉重的态度很不好,但魏公公却丝毫不恼,而是瞥了一眼身旁人,介绍道:“此人是天极门,江逸尘江长老的得意门生。与慕容川瓜葛极深,也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还能帮我们拿下天极门的控制权,您对此完全没兴趣吗?”
眼袋深陷一脸倦容的江千城,此刻就像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二世祖,即便他使劲提着精气神儿,也无法掩盖那一脸颓废样。江千城谄媚躬身行礼,可玉重连看都没兴趣多看,就直接说道:“魏公公,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事还是与家父谈吧。最近玉斐姐督促我修炼,我的时间本就不多,没事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说罢,玉重转身就要走人,魏公公表情顿时阴冷起来,再加之他本就是太监,一时表情变得极其怨毒。可怨毒一闪即逝,随即便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表情道:“玉公子,难道就不关心,最近盛传的流公主之事?”
玉重顿时停住脚步,闪身冲到魏公公身前,阴沉着脸道:“最好不是你们散播谣言,要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玉公子还真一往情深呢,可惜您将流萤视若珍宝,那慕容川却将之弃如敝履。有没有人造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最初的消息,出自一名流公主的贴身侍女,而且起因与商羽瑶有关。毕竟那段时间里,也就商羽瑶与慕容川私自会谈过,至于谈的什么就不好说了。还有一件事很蹊跷,就算慕容川重伤未愈,他与商羽瑶的比斗也能推迟,可他直接干脆认输,你猜是为什么呢?五百斤源就相当于近亿灵石,以慕容川的贪婪而言,他会平白无故放弃吗?用一亿灵石换皇女一夜,虽然奢侈一些,但好歹那也是皇女啊。”
魏公公抿着茶侃侃而谈,玉重阴沉着脸怒目而视,显然不怎相信魏公公的话。可魏公公说的有理有据,他又不得不相信。关于慕容川主动认输,本就引起了哗然与猜测,如果在将此事与谣言对照,越分析就越像这么回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玉重冷冷喝问,魏公公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我想说的是,拿下天极门控制青莲洞天,才能创下丰功伟业。只要您不嫌弃流萤,在大事所成之日,向郡主府大胆提亲,你猜流云天那老东西会拒绝你吗?”
魏公公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绕到了天极门上。“我屈屈命泉境,就算与你共谋大事,又有什么作用,最多也就与天极门长老打平。”
玉重冷着脸讽刺,魏公公却邪魅一笑道:“如果玉斐监察使出手,再与我们的眼线里应外合,拿下天极门易如反掌。青莲洞天中,也就天极门善于争斗,只要将天极门摆平了,拿下其他三门犹如探囊取物。”
魏公公以太监之身,竟然把最后一句说的豪气冲天,还真难为他的身段了。玉重冷冷扫了魏公公一眼,随后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完全没有了再交谈的兴致。被玉重无视冷落,魏公公气的手脚颤抖,转身一巴掌抽在江千城脸上,怒叱道:“混账,废物!除了花天酒地,你还能干什么!”
江千城被打的嘴角流血,但却面带谄媚和微笑,似乎就像不知疼痛一般。曾经高高在上的江大少,此刻就连最卑贱的奴隶都比不上,任由魏公公打骂。“说话啊,打你不乐意是吧。”
魏公公掐着腰,捏着兰花指怒叱,江千城急忙跪下恭敬道:“魏公公说的哪里话,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您打我就是赏赐我,我又岂会不高兴。”
“哼,算你还懂规矩,知道礼义廉耻尊卑,不向玉重那混小子,长得一副好皮囊却不懂规矩。早晚有一天,大皇子会把他们都拿下,让我把他们一个个都调教成狗,为大皇子看家护院!”
魏公公阴冷的发泄着,好似真被玉重气得不轻,但玉斐正在宿启郡中,他就算有一百种毒计,也不敢用在玉重身上。这种有恨不能发泄的郁闷,压得魏公公都快疯了,所以只能拿江千城出气。“魏公公,说的极是,让他们都和我一样,给您当狗使唤。”
江千城恭恭敬敬毫不知耻,魏公公满意的点点头,淡然道:“乖,真懂事,怎么奖赏你呢。”
魏公公皱着眉头苦思,随即便淫笑道:“不如赏你玉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