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羞恼的抹着眼泪,向着慕容川又捶又打又掐,恨不得打死眼前这块木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吗!我全心全意对你,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你竟认为我图谋利益!谁家姑娘用名声换灵石啊,在你心里我就是妓女吗!慕容川我看错你了,你若看不起我,不用拐外抹角直说就好。”
流萤真怒了,眼看着就要嚎啕大哭,慕容川急忙手忙脚乱道:“喂喂喂,这么多人呢,你别哭啊。好歹你也是公主,让人家看到多不好,影响郡主府的声誉。”
“我都残花败柳了,还被人家遗弃,我还要什么脸面,要什么声誉。”
看慕容川真急了,流萤就更加肆无忌惮,反正有静音结界,外人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哪就残花败柳了,我又没碰你。我巴不得你不走呢,你要是不愿走的话就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
慕容川手忙脚乱安慰,满脸泪痕的流萤狡黠一笑,揽住慕容川胳膊,凄哀道:“一辈子对我好,不许沾花惹草,更不许和三皇子逛青楼。就算将来你要三妻四妾,那也要我点头同意,而且我必须是正妻。”
流萤趁机要挟,慕容川头都大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种局面。“大姐,我才十六岁,这事儿能不能先缓一缓。”
临近比斗二人还打情骂俏,坐在高台上的玉重满眼怨毒。心中女神被人亵渎,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慕容川。躲在人群中的老妪,站在某颗黄金树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慕容川。要不是估计紫罗烟,她早就动手将慕容川擒下了。身为青莲洞天的弟子,却代表宿启郡参加比斗,这本身就是对青莲洞天亵渎。可紫罗烟非但不管,反而还住进了玉阙宫,更是让老妪怒火中烧。她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将慕容川擒下,逼问其秘密的机会。对于紫罗烟对慕容川的态度,流郡主和三皇子都没任何意见。反正慕容川在水镜学府,就算他与青莲洞天的长老交好,也无法改变学府弟子的身份。朝廷和大皇子更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苦海期修士,更何况慕容川还创造了如此多价值,完全没必要刻意针对。“下面我宣布,为期16天的强制比斗,现在开始,有请我的裁决人,魏公公。”
在各个大佬讲话后,总结性发言有回到了玉堡主身上。他的声音刚落下,一名身穿华袍面白无须的青年,就落在了演武场的上。那人眼中带媚,虽然看似是个男人,但眼角中的风情与妩媚,要远超一般的女人。“我擦,身边的太监做裁判,大皇子是多怕输,才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耻。”
慕容川在心底大肆吐槽,流萤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既当选手又当裁判,这赌局要是真进行下去,慕容川要没碾压的实力,想赢都难啊。“挑战者申宇航,苦海境大圆满,被挑战者慕容川,苦海境中期,双方进入演武场。”
魏公公阴柔妖娆的声音响起,慕容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一名壮汉旱地拔葱,宛如一块巨石砸向演武场。“这要卖多少屁股,才能练就如此妖娆的身段和声音。”
慕容川面色诡异,边在心底大肆吐槽,边如凡人般缓缓前行,借助台阶走上了演武场。双方修为相差甚远,出场方式差别更为明显。一个气势十足,另一个云淡风轻,单视觉冲击力就差很多。当然,云淡风轻是慕容川自己觉得,在人看来就是跌份掉价,完全就是送菜的废物。“比斗不许伤及性命,不许毁人道基,如有违背斩立决。比斗限制在演武场内,为保证押注人的观赏性,比斗不允许主动认输。在失去战斗力后,本裁决长自会判断。除此之外,比斗再无任何限制,二位还有疑问吗?”
玉家堡为了限制慕容川耍无赖,上场就直接认输,做足了规则上的准备。单是不许认输规则,就能把慕容川玩儿死。魏公公美眸流盼,妖娆身段和声音,确实赏心悦目,但慕容川却满心槽点。“这还没比赛呢,就从规则层面吹黑哨,看样子大皇子也输不起啊。”
慕容川在心底碎碎念,向魏公公躬身行礼道:“在下心有存疑,不知魏公公可否指点一二。”
“但说无妨。”
魏公公斜瞥了一眼,阴柔造作的说道。“是不是一方认输了,而您觉得比斗还能继续,那比斗就忒一直持续下去。”
慕容川恭恭敬敬,魏公公阴阳怪气道:“是啊,你觉得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我疑惑的是如何判断输赢。总不能一方认输了,您还判他为胜利方吧。如果这样比斗就没意义了,场场判我输就好了。”
慕容川面带嘲讽的耸耸肩,魏公公顿时大怒,兰花指指着慕容川怒叱道:“大胆,比斗还没开始,竟敢质疑裁决不公!”
“您可别乱扣帽子,我就是心存疑虑,哪敢质疑朝廷不公啊。”
慕容川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要胡搅蛮缠。对付那三十个挑战者,慕容川倒是没放在心上,但是对付玉重要吹黑哨,那他就真蛋疼了。“哼,众多城主在场,还有诸位道友观战,你觉得我能徇私舞弊吗!我虽是裁决长,但真正的作用,不过是让比斗不出命案!尤其是你们这些兔崽子,个个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又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死拼,保不齐就一不小心殒命了。大皇子心宅仁厚,见不得晚辈中道陨落,更见不得百周朝的未来殒命,所以才派我前来当这裁决长。”
魏公公语气虽然阴柔,但话里话外到还有几分正气,理由也给的极为充分,但慕容川的脸却更加阴沉了,心中暗道:“比斗确实会很公平,但你的作用不是拯救,而是想趁机坑死我啊。场场救援及时,但到了我也玉重之战时,稍微失误他人也无话可说。他们只关心赌局,谁会在意我的生死。或许流郡主会为我开口,但那时我已经死去或废掉,还有开口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