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完成了洗漱，站在冰箱前扫视着冰箱里面还有什么可以下肚的食物。“你这冰箱简直比你的脸都还要干净啊。”
偌大的冰箱，上上下下居然只有一个苹果和一包啃了一半的早餐饼干？“冰箱没什么东西，那天我跟苏止一起把冰箱给彻底清空了。要吃东西要么出去吃，要么，就挨饿。”
正在洗手间里面洗脸的周帆闷声回答道。姜芽看了一眼那个干的不能在干的苹果，又看了一眼拿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的饼干，默默地关上了冰箱门。“我出去买东西，你们有没有人要一起出去的？”
姜芽换好鞋子，朝着洗手间的位置喊了一声。然而洗手间里面只有哗哗的水流声，以及周帆和小天互相斗嘴的声音。她正准备关门，就见收拾妥当的苏止突然出现在鞋柜前面，“我每天早上就要出门走走散散步，强身健体。我们可以一起去。”
“啊？啊，行。走吧。”
听见关门的声音，周帆吐掉嘴里的泡沫，站在洗手间门口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切，口嫌体正直。还强身健体，什么破理由。”
姜芽和苏止下楼的时候发现昨天那个年轻小伙儿不见了，又变成了之前那个爆炸头女孩儿。“这么早出门啊？”
瞧见姜芽他们从电梯里面走出来，正抱着一杯豆浆喝的开心的爆炸头女孩儿放下豆浆，冲他们挥挥手打招呼。“嗯，出去买早餐。”
在经过对方的时候，姜芽有些犹豫的问了有关于昨天那个年轻小伙的事情。“啊，你是说董卓吗。他是表哥，在新城区开了一家连锁奶茶店，昨天因为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就麻烦他过来帮我顶替一下位置。”
“我们也算是见了好几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之所以叫夏天，是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听我爸爸说，我妈当时怀着我都还在工作，搞得我差点就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嗯，去年我就辍学了，没学历，年龄也没够，找工作一开始并不简单，最后还是拖了周帆的福。”
夏天说到以前的事情，三口两口的解决掉桌子上马上就要冷掉的豆浆，从桌子下面端了两张塑料板凳给姜芽他们。“周帆？”
“是啊，当时我表哥在天堂路一家奶茶店里面当学徒，他见我整天没事做，就跟奶茶店老板说了一声，让我去奶茶店当服务员。我记得特清楚，那天我们都准备下班关门了，突然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让我们送一杯奶茶到荣华大街梧桐公寓504。你们也知道，荣华大街在老城区和新城区交界的地方，这地方以前特别的不太平。当时我表哥也不在，奶茶店就剩下我跟另外一个做兼职的小妹妹，我总不可能让她去送吧。所以我就提着奶茶打车去了荣华大街。”
“而且那会儿好多司机几乎都不愿意到老城区这边来，我也是拦了好多辆出租车，最后一个经常往老城区跑的私家车司机开车帮我送了过去。等我找到梧桐公寓的时候，常温的奶茶都变成冰奶茶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周帆就在公寓门口等我，那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做外卖服务。当时周帆问我要不要换个工作，我问他换什么工作，他就说来这个公寓上班，平时就坐在公寓一楼，记录一下陌生人进出的时间，检查公寓大楼的卫生情况。之后我不知不觉的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嚯，原来你们两中间还有这么一段事啊，难怪昨天周帆一直在哪儿念叨换了个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苏止想起昨天周帆在电梯里面矫情的话，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行了，早间故事听完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在晚点儿人家卖早餐的就都变成卖午餐的了。”
和夏天分开之后，两个人可算是踏出了公寓大楼。“那边有一家面馆的味道还不错，我们干脆打包几份带回来吃。”
“行啊，我对这儿也不熟，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姜芽这话事实在话，本来她对安北市就不熟悉，而苏止虽说也不是本地人，可他好歹也知道哪里味道好点儿，哪个早点铺是个雷区。苏止说的那家面馆就在荣华大街的中间位置，面馆斜对面不远处就是那家原本关着十几名女孩儿，进行惨无人道的毒品实验的药房。“你还想在进那个药房看看吗？”
姜芽双手环胸，瞥了一眼开着门的药房，收回了目光。“想，但不是现在。”
“诶，我想起来了。夏天是安北本地人，她应该也知道两年前皇后路发生的事情。不管她知道多少，但问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收货。”
姜芽现在就抱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知道这件命案的人，她还就不信了，安北市这么大，难不成警方还真就彻底封锁了这个案子，除了他们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