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便注定了他终生难忘。“赵云,汝该死。”
天渊老神眸子染了血。“多说无益,战便好。”
赵云踏天而来,脚踩鸿蒙之海,头悬至高神器,剑与鼎齐颤,与道音成共鸣。杀!天渊老神振臂一挥,以道演出了四神兽。苍龙盘旋,凤凰嘶鸣,白虎咆哮,玄武拓路,四个大家伙,皆如山岳,极尽压迫天地,惹得雷霆飞舞。来!赵云半分不怂,迎空鏖战,一剑生劈了苍龙,翻手一掌,打灭了凤凰,同一瞬,鸿蒙海汹涌,吞灭了白虎,至于较为抗揍的玄武,则被葬神鼎一击砸碎。“还是迷糊啊!”
永恒界,老乌龟已爬起,无视赵云,只看葬神鼎。这尊至高神器,显然状态不佳,无非是神智还浑噩,神威大打折扣,若是它真正清醒,必定更霸道。灭!天渊老神掌如神刀,万丈刀芒劈裂天地。葬神鼎逆空而上,鼎体在嗡颤,以身硬憾。刀芒难以撼动它,在碰撞的瞬间,便炸灭成灰,连天渊老神,都遭了至高神威的余威,险被撞翻出去。“吃我一剑。”
赵云凌空而至,挥剑便是一道劈天斩。血光随之乍现,天渊老神瞬间断灭一臂。不等他喘口气儿,葬神鼎便杀来了,还是迎空硬撞,撞碎了其护体神光,也将其体魄,撞的噼里啪啦。滚!天渊老神怒吼,以本命异象,强行逼退葬神鼎。此番,换赵公子大展神威了,永恒仙域轰然呈现。异象对异象,又撞出毁灭之光,顶天大神也站不稳。镇压!赵云一喝震仙穹,以永恒本源催动了葬神鼎。得其力量,葬神鼎神威大盛,顷刻间碾塌天地。噗!天渊老神又喋血,被葬神鼎一击压的轰然跪地。大好机会,赵云怎会错过,一道虚妄剑光横贯九天。众肉票见之,小心肝怦怦直跳,不忍再看。他们看与不看,都不妨碍天渊老神头颅搬家。是赵公子准头好,一剑不偏不倚,砍了其首级。啊....!天渊老神这声怒嚎,是发自灵魂的咆哮。他是顶天大神哪!竟被一个少神砍了头颅。他的怒,成一股暴虐神力,硬生生的顶起了葬神鼎,而后毁灭的一掌,将赵云,抡飞到了九霄云外。“趁他病要他命。”
老乌龟咋呼了一声。“再来。”
赵云踏天而回,又催动葬神鼎。好嘛!...刚要雄起的天渊老神,又被一鼎砸那。鉴于他很抗打,赵云催动大鼎的力量,异常磅礴。噗!咔嚓!继头颅之后,天渊老神的肉躯,也轰然崩坏了。因至高神器镇压,崩坏的神躯,一时间竟难以重塑。“给吾...开。”
又是一声吼,他献祭了万年寿命,换了强大神力。第二次,他扛起了葬神鼎,拖着残躯,遁入了虚无。“哪里走。”
赵云挥剑指天,万道剑芒冲宵。还有葬神鼎,也扫出了无匹神力。“赵云,他日必斩你。”
天渊老神面目狰狞,转身消失不见。他刚走,虚无高天便被轰成一片禁区。“跑?”
赵云瞬开上苍之眼,携卷葬神鼎朝一方追去。可惜,他注定逮不住天渊,非一般的顶天大神,若牟足劲开遁,少神基本追不上,哪怕他有上苍之眼。哎!老乌龟一声叹,虽很看好赵云,但的确追不上。赵公子也一脸遗憾,还是他道行太浅,难比大神。葬神鼎已寻到,他未耽搁,随手开域门,直奔洪荒。“他,怕是不会善了。”
老乌龟一语深沉。“自信点,把怕是去了。”
龙渊语重心长道。这,也是赵云想说的,很多仇怨,早在万古前,便已结下,天渊不打神朝,鬼都不信,早晚都躲不掉。还好,葬神鼎已寻回,入主神明海,可镇守大道天局。至高神器是个强大的依仗,纵禁区也得掂量掂量。嗡!大战落幕,葬神鼎又不安分,或者说,又犯迷糊。赵云一边念诵醒世咒,一边祭法则,强行禁锢大鼎。这法子好使,躁动的葬神鼎,真就沉寂了。但,这治标不治本,时间久了,还会犯迷糊。赵云尝试与其沟通,欲找其浑噩的源头。老乌龟也跳了出来,捂着腰,转着圈的看。良久,都不见两人言语,到了都未看出所以然,还有一众肉票,也是不明所以,永恒始祖的本命神器,灵智不清,必不简单,这可是至高神器啊!“这才是大哥啊!”
龙渊颇激动,绕着葬神鼎,来回飞窜。同样是法器,这大块头,甩它一个天地。“你怎么看。”
赵云递来一壶酒。“该是主人反噬。”
老乌龟悠悠道。“这么说,始祖还活着?”
“有这可能,他命大的很。”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众肉票心灵已是战栗了,有一个赵云,就够让人头疼了,再来个活的永恒始祖,还不天下大乱,众神黄昏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有法子。”
赵云无视众神,只看老乌龟。“找你家帝仙,此事她在行。”
老乌龟缓缓道。而后,他才补了后半句,“在此之前,以血洗练它。”
“明白。”
赵云不废话,提炼了本源血,滋养葬神鼎。也是至此刻,他才真正得空,好好打量这尊鼎,通体都刻着神纹,该是始祖道的印记,除此便是图腾,前与后,乃苍龙与凤凰,左与右,乃白虎与玄武,它之沉重,难以想象,古朴之气,满是沧桑之意,恢宏磅礴,哪怕浑噩,依旧有道音在激荡。提及道音,他听之便心境空明。有那么几瞬间,还颇有开悟之兆。“以你道的感悟,早该封神了才对。”
老乌龟说着,还拎出了一根棍儿,在葬神鼎上转着圈敲来敲去。“神门毁了。”
赵云干咳,坐在了大鼎一侧,静心聆听道音。老乌龟闻之挑眉,路都断了,这还封哪门子神。挑眉之后,他又一声叹,此货,虽不怎么要脸,但其天赋悟性,是不弱月神的,这若卡在少神上不去,岂不是很扯淡,于永恒传承来说,乃天大的损失。赵云未再吱声,靠着大鼎,一次次沉敛心境。路断了,那就铺一条路,无神门,一样能封神。他沉湎了,在沉湎中找路,那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路未寻到,他找到了一条河。还是虚妄河,在黑暗之中徜徉。也正是这条河,挡了他探寻之路。他早有觉悟,此河会是一道坎,会阻他进阶。欲大涅槃,欲走出那一步,他得先跨过这条河。以道铸桥。跨河封神。这是他的路。铸。说铸就铸。他体魄有奥妙的道音在响彻,本命法则在交织。老乌龟看的真切,其法则显化一道,便印入虚无一道。其后,他再望不见,因为其法则已不存现实。他的眸光,深邃不少,总觉某人在干一桩大事。后几日,赵云都如工匠,兢兢业业的铸那座桥,而他的道则,便是那一砖一瓦,在黑暗中一块块堆砌。河、桥,无人看得见,因为,那是他专属的。此法,或许逆乱禁忌,但他走的本就是逆天路。诶?曾有一瞬,永恒界中的老乌龟,缓缓开了眸。被挂在树上的一众至尊,此刻也都望向了一方。那边,有光闪射,出自小女娃,小体魄又烧起来了。不同的时,此番她形态在变化。所谓变化,便是在一步步的长大。越长大,越看不清,只见凤衣飘摇。是谁?众至尊都来了精神,老乌龟也颠颠凑了上来。小丫头则一脸茫然,灵澈的大眼,还有朦胧之光。“这,是要恢复记忆啊!”
老乌龟摸了摸下巴,是眼见这小女娃长大的。看着看着,他饶有兴趣的神态,就渐渐变成了懵逼。不是月神。不是帝仙。不是梦魔。不是自在天。是个不好惹的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