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掀开一具尸体上的白布,只见这具尸体毫无血色,脖颈之间,有两个食指粗细的伤口。接连看了好几具,都是同样的死状,唯有刘大昌的尸体,双目暴突,瞳孔涣散,整个尸体紧绷,似乎在死之前受到了非常恐怖的惊吓。“喂!你干什么!”
突然,一个年轻的法医走了过来,挡在了陈浮生的面前。陈浮生眉头一皱,看了那法医一眼开口说道,“刘大昌的尸体已经深受尸毒感染,必须要尽快火化处理,要不然会尸变的!”
“尸变?哈哈,你是电影看多了吧!”
那年轻法医嗤笑一声。“怎么和大师说话呢!”
马队长面色阴沉,瞥了一眼那个年轻法医,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师,帮助咱们破案的!”
“大师?马队长,您有没有搞错?这您也信?”
那法医不可思议的看着马队长。没有理会其他人,马队长凝重的望向陈浮生询问,“大师,有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这可是受害者的尸体,销毁的话很麻烦的!”
“不销毁的话更麻烦!”
陈浮生一脸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继续说道,“尸毒入体,浑身血液凝固,躯体已经僵化,皮肤紧皱,这是明显的尸变特征,看着情形,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个时辰!”
“马队长,您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们破案,靠的是证据,靠的是我们严谨的破案理论,不能听一个神棍掐指乱算!”
那年轻的法医义正言辞的说道。而就在此时,那年轻的法医摆了摆右手,继续说道,“老师,你别戳我,就算马队长是我们的领导,可我还是要说出来!”
众人顿时看向那年老的法医,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那青年,因为他的老师,就在他的左面,一丈长的距离,怎么可能戳到他。陈浮生看着这青年,只见这青年背靠着停尸台,挡着陈浮生查看尸体。“谁啊,有完没完!”
那青年不满的回头喝道,可一回头,顿时呆在了原地,因为他看到,他身后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具尸体。“吼!”
只听一声嘶吼,刘大昌的尸体竟然笔直的坐了起来。“妈呀!”
那青年大喊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只见下体潮湿,竟然直接尿了裤子。“尸变了,大家小心!”
陈浮生小心戒备着,然后提醒所有人。只见刘大昌双目猩红,十指指甲暴长,直接从停尸台上跳了下来,然后僵硬的向那法医扑了过去。“马队长,救我,救我啊!”
那法医双腿发抖,被吓得连逃跑都忘了。“砰砰砰!”
几名警员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枪射击,但只见刘大昌身体一滞,竟然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向前扑去。见那行(xing)尸竟然刀枪不惧,马队长连忙高声呼喊,“大师,快出手啊!”
只见陈浮生脚尖轻点,整个人如同魅影一般向着行尸冲去,右手高高举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行尸的胸口。可谁知,那行尸身体微微一晃,反手便向陈浮生抓来。陈浮生身形一闪,行尸锋利的爪子直接将停尸台掀翻。“好大的力气!”
陈浮生落在远处,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就是不知道那阴阳七星决的威力如何!”
想起阴阳神佩,陈浮生嘴里念念有词,“天枢贪狼,化身金鳌,四足顶天,力撑万宙。急急如律令!”
“天力决!”
一声怒喝,只见陈浮生四肢被一道金光缠绕,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着陈浮生的四肢。“尝尝这个!”
狞笑一声,陈浮生脚尖轻点,向行尸再次冲了上去。只见地面龟裂,竟然被陈浮生直接踩出一个深坑来。那行尸意识缓慢,行动僵硬,感受到陈浮生后,竟然调转方向直直向着陈浮生冲了过来。“轰!”
二者在接触的一瞬间,行尸便被陈浮生狠狠的击飞,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陈浮生没想到这天力决,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谁知,那行尸几番挣扎,竟然再次站了起来,没有任何损伤的再次冲了过来。见此,陈浮生右手一挥,一道天火符便出现在手中,“去!”
只见火光乍现,那行尸瞬间便被点燃,最后化为一片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长出了一口浊气,但看着满地狼藉,还有那尿裤子的年轻法医,纷纷摇头。“走吧!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陈浮生收回法力,天力决的效果立刻消失一空。陈浮生现在可以确定,刘大昌完全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小心闯入连环杀人案的意外。其余六人血液被吸干,但没有造成尸毒感染,显然是凶手有意而为之的,那塑料牙套就是原因,或者说,让六个人死于非命的,根本就不是行尸所为,陈浮生可不认为行尸会带着牙套去害人。来到会议室,陈浮生坐在沙发上分析道,“现在看来,凶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受害者身上的血液,你们有没有想过,什么东西可以把一个人的血液全都吸干?”
“这点我们也做了很多研究,想要把一个人的血液吸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人体血液是具有凝固性的,一旦心脏停止跳动,血液就会自动凝固,到时候很难将血液吸出的!”
坐在一旁的老法医开口解释道。“我刚才看了下尸体,尸体体内的血液被吸的很干净,这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而且,就算是行尸吸血,也不可能吸得那么干净!”
陈浮生顿了顿说道。“那如果是在死者活着的情况下呢?”
胡静儿突然大胆的猜测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人的血液在大量流失后,血流速度就会减慢,想要全都吸干血液,这个过程最起码需要四十二分钟!”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那个被吓尿了青年法医走了进来,他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大方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