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就想娶她当媳妇。顾小白却没想那么多,她根本就没看上这个小屁孩儿,对他这种怕马屁的行为不屑一顾,“董小树,我劝你一天到晚别合计这些歪门邪道,好好练本事才是真的,把格斗侦查练明白了,早一天调出派出所,当个刑警特警才有出息。”
这才是顾小白的终极理想,派出所的工作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早就想调出去了,只可惜她爸坚决不同意。胸无大志的董小树连连点头,“小白姐说的太对了,那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不去?”
他一看顾小白又要瞪眼睛,急忙多说了一句,“我表哥今天晚上也去,他和好多公安局的大官儿都认识。”
“你表哥?”
顾小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嗯,被自己按在身下,戴上手铐的那个。她是亲眼见过林致远给风明达打电话的,现在董小树这么一说,她心里一动。“除了风局长,你表哥还认识谁?”
“还有一个姓耿的老头,他总给我表哥打电话,关系可好了,还有一个姓郑的,前两天他还请我和表哥吃饭呢!”
一丝笑意在顾小白的嘴角绽放。姓耿和姓郑的老头,不用问,肯定是耿振彪和郑耀忠。如果他们两个替自己说句话,说不定自己就能调到刑警队或者特警队去了……顾小白真的动心了,可是当她看到董小树那张少年怀春的脸后,理智的说出了两个字,“不去。”
就凭你个小屁孩,还想追我?没门。董小树很失望。******晚上的饭局是周天、周海兄弟安排的,董小树为他们开了几个月的出租车,现在他当上警察了,周家哥俩便决定请这个小兄弟吃顿饭。历百附近一栋居民楼的后院,三个大老爷们正光着膀子生火!一个铁皮打造的小炉子,里面放满了木炭,三个老爷们儿轮番扇风,院子里浓烟滚滚。董小树走进周家的院子,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致远哥,天哥,海哥,你们干啥呢?”
林致远抬起头,冲董小树一笑,“小树,今天请你吃点你没吃过的。”
他扔过一个小板凳,“坐着吧!一会儿就能吃了。”
董小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大盆鲜红的牛肉,一盆羊肉,鱿鱼,蚬子,全都是生的,还有一大箱沁着冰珠的凉啤酒。“致远哥,咱们这是要吃啥?”
“烤牛肉!这天太热,吃别的没食欲,就吃点烧烤,喝点凉啤酒还行。”
董小树还真没吃过这个,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的等着。十分钟后,木炭生好了。四人围坐在铁炉边,铁炉上放了一张钢丝网。用豆油,五香粉,洋葱喂过的牛肉放在铁丝网上,滋啦一声,香气四溢,烤到七八成熟后放到调料碗里。调料是用酱油,醋,辣椒油,白糖,香菜,葱花拌成的,再添点芝麻酱,牛肉在里面一搅和,放到嘴里,别提多香多好吃了,再喝一口凉啤酒,给个神仙都不换。隔壁的老爷们都馋哭了。这就是日后风靡整个革安的烤牛肉,董小树吃的眉开眼笑,头不抬眼不睁,被顾小白拒绝后的坏心情转眼间就治愈了很多。“致远哥,这个真好吃!”
刚从北边回来的周天举起酒瓶,“小树,天哥敬你一杯,你能穿上警服,天哥真心为你高兴,以后不管啥时候,你都是我的小兄弟。”
“谢谢天哥!你永远是我哥。”
董小树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小树,咱俩也喝一个,以后要是有事儿求到海哥,尽管开口。”
周海也举起了酒瓶。“谢谢海哥。”
董小树很高兴。为周家开车的这几个月,是他人生中最高兴的时光,周天周海把他当兄弟看,他开出租收入还高,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惬意。转眼间一瓶啤酒下肚,周天挪了挪屁股下的小板凳儿,离林致远近了一些。“兄弟,我听了你的话,和那个燕京的倒爷走的近了些,有他牵线,我认识了不少那边儿当官的,虽说每个月要送出去不少钱,但是至少没人刁难我了。”
“你要贷款的事儿我也打听了。那边的银行贷款卡的很严,只有在那边创办公司才给你贷款。”
周天盯着林致远,“兄弟,我不明白,你为啥要上那边贷款呢?我把你的想法跟那个燕京老哥说了,他也不理解。”
林致远递给周天一根烟,没有回答周天这个问题,“天哥,那个燕京倒爷叫什么?他在那边认识很多人吗?”
周天一点头,“那个大哥叫谢志文,他做倒爷这行做了好几年,他们燕京去那边儿的人比较多,他是那群人的老大,慢慢的就越混越开。人家已经把生意做到莫城去了,我还只能在布拉迪维克混呢!”
林致远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要贷款的问题,周天心里有点不舒服,脸上难免就体现出来了,林致远拍了拍周天的肩膀,“天哥,有些事儿兄弟不能确定,所以没法现在跟你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我要做什么,一定事先通知你。”
林致远这句话让周天舒服了很多,他再次举起啤酒瓶,“兄弟,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你要不是革钢干部就好了,跟我一起去北边赚大钱。你是不知道,干这个有多赚钱。”
周海在旁边也插了一句,“是啊!就算开出租也比上班挣得多呀!兄弟,我真不知道你咋想的,上个班,一个月挣那么一百二百的有啥意思啊!”
林致远笑而不语。周天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货物从革安运到边境,忍受盘剥苛扣,忍受白眼冷语,赚的都是辛苦钱。如果银行这条路能够趟出来,利用汇率变化收割财富那简直就是割韭菜。“天哥,等过段时间,如果有机会,我请个假跟你去北边看看,对了,你下次再从那边捣腾出大型机械,别着急卖废铁,最好拉回革安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周天一听这话又激动了,“兄弟,我干了,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