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要下去。陶芊芊惊慌至极的推开陶悭厉,想要下车去搀季晨的母亲。却被陶悭厉咬住了嘴唇,下一秒,口腔中弥漫开来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所有的感官,他舌尖抵着她的舌尖,令她发不出声音。司机下来,搀了季母起身,脸上带着微笑:“季太太怎么在这里?”
季母看着车里的男女根本就没有要分开的意思,真是怒火中烧,便要出声呵斥,司机不急不缓的说道:“季太太,这天也开始热了,外边太阳大,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是处在这样风头浪尖的时候,您说是不是?”
这个司机显然是在暗示她!警告她!可是,她竟还不得不压下这口气,吃下这个亏......想到那始终都不肯答应联姻的儿子,季晨的母亲第一次感到羞愧和难过,她竟还以为那是一个好孩子,还真心的想要撮合自己的儿子跟那个孩子,可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呢?即便不是亲兄妹,可是陶悭厉和她,总是挂着兄妹的名分,这两个人这样的行径作风,简直道德败坏,下流无耻至极!陶芊芊从反光镜里看到司机半强迫式的把季晨的母亲给请了回去,用了点儿力气,她终于推开身前的人。陶悭厉嘴唇上沾着她唇上的血,妖魇邪肆得很,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吃人恶鬼,而她,就是被他看中的猎物。陶芊芊从未有一刻这样羞耻过,那种极受侮辱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她别过脸,闭了下眼睛,才转过来看他:“你想怎样处置季伯母?”
“处置?”
他笑了笑,动作轻柔的擦去她唇上的血,伸出舌尖来,尝了尝,眉梢挑着看向眼前的人:“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不管怎么样,七天后的婚礼,还需要她露面,我可不会做那种节外生枝的事情。”
“她已经看到了!”
陶芊芊用尽了力气才能克制着自己,压抑住自己不吼叫出来,忍得胸口发痛,她嗓子眼都抑得难受:“你以为她还会装作没有看到那样出席我和她儿子的婚礼吗?”
“为什么不会?”
陶悭厉不是装不在意,是真的完全没有把季家的人放在眼里,他吹了一声口哨,送了季母回来的司机便上了车来。陶悭厉道:“回去。”
司机就将车子从拐弯道开出去,且十分识相的将前后车厢之间的隔档板给升了起来。陶芊芊看到,又羞又恨,却无能无力,只能牢牢的握住一双拳头。她说:“别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你掌握之中,陶悭厉,人是有自己想法和意识的。”
“比如你?”
他姿态舒适的仰靠在车子的靠背上,嘴角噙着一抹笑,似乎心情很好:“芊芊。”
他伸手,像是揉弄一只猫儿一般揉弄着陶芊芊脑脖子后边往下的一段细嫩脖颈,声音有点儿懒洋洋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芊芊?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字,悭。”
“我陶悭厉这辈子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也无所谓兄弟姐妹,你冠了我的姓,倒是想当我的妹妹,可我不同意,你说,你能做的,是什么?”
他手指尖有下没一下的揉着她脖颈后边的一段软腻,声音明明算得上是温和,但是听在陶芊芊的耳朵里,却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呼唤。她怕他,很怕他,恨不得能离开离开他。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他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一个孤儿,是依附着他生活的一株滕蔓,不要说离开,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他半分,可笑她刚才还在肖想着某个人,在想着,可能会属于她的未来,她根本就没有未来。她恨他!恨他!“在想什么?”
他笑着说话,却还是让人感到害怕。陶芊芊抿着嘴唇,很难才让自己露出一点儿笑容来:“在想,原来你当初选我,不是因为院长推荐的我。”
“当然是因为你乖,听话。”
他眼里的冷意和狠意消减下去了一点儿,陶悭厉揉着她的头发:“乖一点,知不知道,嗯?”
陶芊芊很低的“嗯”了一声,低着眉眼,他触碰她的每一下都让她觉得恶心,让她浑身血液发冷倒流,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从前,她不会接受院长的推荐,不会跟他见面,不会为了能够继续上学就成为他的妹妹,成为他实际上的棋子,禁脔。海城的媒体近来都在为一件事做着准备,那就是季家季晨大少爷跟刚刚跻身海城新贵陶悭厉的妹妹陶芊芊的婚事。据说,这将是海城近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光是新娘子那条婚纱裙就要达到五千万左右,由欧洲最著名的设计师设计,全手工制作,上面的珍珠和水晶都是绣娘一针一线缝上去的,那双水晶鞋更是堪比童话故事中灰姑娘所穿的水晶鞋,结婚钻戒所用钻石是迄今所开采得到最大的黄钻,戒托同样是知名设计师设计。婚礼将会在国境最西边的小岛上举行,季陶两家也是豪,将那整座小岛都包了下来。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岛屿并不完整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就是说,想要包下小岛办婚礼,季陶两家就要说服对岛屿拥有属权的两个国家高层。这已不仅仅是钱财的事情了,而是同时代表着至高权利的一场婚礼。有媒体放言,就算是如今在国内炙手可热的乔氏掌门人,乔霆邺再婚,可能也无法达到这个高度。这是真正的强强联合。再往后几十年都不可能再见到。除非姜渊博的女儿跟邻国总统的儿子喜结连理,否则,是无人可超越的了。然而,这场婚礼的两个当事人却并不以这样奢豪且有权势的婚事感到高兴与自豪。自从那天和陶悭厉一块儿离开季家之后,陶芊芊的行动自由就被陶悭厉所完全控制了,到婚礼前的最后一天,她才再度见到季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