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吗?听到凰殇昔这样说,姜之璐吃惊了,她目瞪口呆地说:“你知道?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不利?你怎么知道的?”
凰殇昔接住姜之璐的力道,一脚踏上峭壁,借着脱离一跃而上,回头对她说。“凭我们这十多年的感情,凭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这对‘情人’。”
姜之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狠狠拍了一掌在凰殇昔的手臂上:“你为什么这么傻?若我不拉住你,这怎么办?”
凰殇昔耸耸肩,笑道:“所以我在赌啊。”
看着凰殇昔微笑地面对她,听着那轻快中带着丝丝庆幸的语气,姜之璐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又是一巴掌过去,凰殇昔的手臂都红了,姜之璐哭骂:“你个傻瓜,你要是真出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想让我这辈子都那样不安地过吗?”
姜之璐会推凰殇昔,完全是掌握好力道的,而且她也知道,凰殇昔懂武,轻功不差,再加上,凰殇昔之前的位置离悬崖边还远着,姜之璐控制好力道,是不会推得下去的。凰殇昔:“笨蛋,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出事,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你不在乎我,谁还会在乎我呢?我只剩下你了,若没有了你,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面对着世事无情世态炎凉,苟且活着,又图什么呢?你若拉不住我,那也罢了,我也好快活去。”
姜之璐终于忍不住,趴在她肩上大哭了起来,嘴里不断念着:“对不起对不起……”而在平王府内,宫瑜和宫翎正在书房内商谈秘事,当然,在商谈之前,两人还是寒暄了一番。“当日燕帝来本王的琉王府搜人,还多谢翎弟特意赶来。”
宫翎执起一杯茶,轻轻地享用。宫翎放下手中的书,对宫瑜的话轻摇了摇头,“皇兄言重了,臣弟并没有做任何事情,臣弟赶去的时候,太妃娘娘正好出府了,臣弟也只是在一旁观看,没帮上什么忙。”
宫瑜倒不以为然,宫翎能听到消息立刻亲自赶来,已经实属了得,不论他有没有帮上什么,这番举动,足够他道一声谢。宫瑜皱了皱眉,忽然道:“只是……燕帝怎么会知道凰殇昔在本王的王府?”
宫瑜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说起这个话题的,宫翎明白,他的皇兄应该是怀疑什么。而这个怀疑的对象,宫瑜是指姜之璐,宫翎也是明白的,他沉了沉眸子,沉声道:“皇兄在怀疑璐儿报密吗?”
宫瑜扬唇笑了起来,笑得很美,就像茂盛的牡丹花盛开,“翎弟不要误会,本王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同样,宫里的那位贤答应,本王也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本王在这想告诉翎弟一声,做事的时候谨慎些,别让抓到了把柄,毕竟在宫中,不如在宫外,那个人的眼线,宫里每一处都是……”听到宫瑜不是怀疑,而是警告,宫翎长长的舒了口气,没怀疑他的璐儿就好。宫翎不卑不亢地点头回道:“臣弟明白了,皇兄放心吧。”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将这个话题跳过去了,说起正是来了。至于宫瑜那一头白发的事情,宫翎并不得知,虽然他此刻也非常奇怪,为何他的皇兄今日怎么戴上了一顶帽子。“燕帝多番到你我兄弟二人府中不客气地坐坐,那么本王,自然也得给一些回礼的,翎弟你说是吗?”
宫瑜一直挂着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还带着几分阴狠,这算计人的时候都笑着,活生生应了凰殇昔那个词——笑面虎!“皇兄你想怎么做?”
宫翎目光淡淡,就宛若小桥流水,细长缠绵,不惊汹涌的波浪。可是这兄弟二人还没有商讨好计策,琉王府就来人了,是琉王府的管家,他脸色很难看,很匆忙地赶过来。说,琉王府出事了!宫瑜眼光一眯,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看管家的神色,好似不是燕帝做了什么,而是琉王府内发生了什么大事。管家伏在宫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宫瑜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布满了阴霾,他霍然起身,连招呼也不向宫翎说一声,便飞速离去。就在宫瑜离开后不久,平王府也来人了,宫翎一看报信的侍卫的衣着,神色突然就变了。听到侍卫通报的内容,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这侍卫是宫翎派在姜之璐身边的暗卫,他过来回报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姜之璐的,而这个消失就是……姜之璐出事了,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