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司徒公子,您二位快里面请。”
那男子在钱掌柜的提醒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叶璃和司徒晟点了点头,并排走了进去。这宅子看大小应该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厅,后堂就应该是卧房了。到了前厅落座之后,钱掌柜的对着叶璃和司徒晟介绍道:“这位就是李老掌柜的儿子,李明。”
李明朝着二人躬了躬身道:“小人有礼了。”
“不必拘礼,李公子请坐。”
叶璃让了一声。李明虽然坐下了但还是有些拘谨的看着两人,问:“不知道大小姐和司徒少爷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我想问问令尊大人的死因,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叶璃道。李明点点头道:“不冒昧,家父是病故,去世之前几个月家父身体都很虚弱,大夫开了许多药也不管用,后来我父亲干脆不去看大夫了,时间一长也就受不住了。”
“李公子是说老掌柜自己放弃治病了?”
叶璃问。“是这样,我爹说他找人算过命,说是命不久矣,治了也是没用,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
李明说到这还在叹气。叶璃看了看他的神态,又问:“这么说老掌柜的生前很反常?”
“是有一点,我爹整日里精神恍惚,嘴里时常念叨着什么,我问过许多次他都不说,我后来想他应该是被病折磨的太难受了。”
李明面露凄楚之色。叶璃眯了一下眼睛,转头看了司徒晟一眼。司徒晟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来对钱掌柜道:“咱们也不查案,就去外面等着吧。”
钱掌柜的也是明白人,不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司徒晟就站在门前,钱掌柜则是站在院子里面情定听不到的位置。叶璃这时候才对李明道:“李公子,我现在怀疑令尊乃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
李明当即眼睛就瞪了起来,想了想道:“我父亲一生与人为善,从来没有结下什么仇敌,怎么会有人要害他的性命呢?”
“八成与他手里的一件东西有关。”
叶璃说了一句又问:“我想问老掌柜的临死之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让你好好保管的?”
李明当即摇头道:“早在我爹生病的时候就把家业交给我打理了,临死也再无贵重之物。”
“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吗?”
叶璃不死心的问,“没有。”
李明回答的很是肯定。叶璃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这下李明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她道:“大小姐,请您一定要查清家父之死的缘由,不能让我爹冤死啊。”
他现在想想也觉得父亲死之前很奇怪,这么一想真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我会的,李公子起来说话吧。”
叶璃说道。李明这才站起来道:“大小姐有什么差遣就尽管吩咐,我李家定然全力配合。”
叶璃捏了捏眉心,道:“令尊死因蹊跷,我想详查。”
“可是令尊都死了那么久了,还如何查?”
李公子奇怪的道。叶璃眯了一下眼睛道:“开棺验尸。”
“验尸?”
李明听了大吃一惊,而后连连摇头道:“这不行啊,爹爹已经入土为安了,怎可再惊扰于他?”
“想知道令尊的死因,只能如此。”
叶璃说道。李明面现挣扎之色。叶璃等着他的答复。“大小姐,这样吧,这家里我一人也无法做主,您容我与母亲商量一下,还是要看她老人家的意见。”
李明说道。叶璃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便道:“那这事情原委便请公子给令堂复述了。”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将利害都与母亲说了。”
李明答应着。叶璃点点头,起身道:“那今日便打扰了,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明日李公子能给我一个答复。”
“好嘞,我是去哪里找您?”
“后街的侦探社。”
李明一愣,随即惊喜道:“你就是那个神探叶璃叶小姐?”
“都是的大家抬爱。”
叶璃这么一说算是承认了。这下李明心里更有底了,将叶璃三人送出去就跑回后院去和母亲商议了。叶璃和司徒晟也辞别了钱掌柜,往后街走去,身后还是跟着那几个护院。司徒晟这才道:“我看九成九这老掌柜是死于非命,只是我们只知道这个没用啊,如果没有那封信,我们还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条狐狸。”
叶璃淡淡的道。“是啊,这事情被藏的也太深了,时间也太久了,真是不好办。”
司徒晟有些苦恼道。叶璃见状道:“查案急不得,我们这不是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了,只要耐心细心的去找,一定能查到更多的线索。”
司徒晟面露欣赏的道:“说起来容易,我可没你这么深的道行,什么时候也看不出着急来。”
“我们越是稳得住凶手就越慌,所以查案既是头脑战也是耐力战更是心理战,不比上战场容易多少。”
叶璃说道。司徒晟听着只觉得有意思,道:“你这么说我都想学了。”
“你想学也要看我教不教你。”
叶璃打趣他。司徒晟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两人回到侦探社之后,叶璃就在房间里琢磨,脑中推算着一切可能性,就算她拿不到那封信也要猜猜那里面的内容有可能是什么。司徒晟早早躺在了床上,就看她地上转来转去,心念一动趁着她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叶璃吓了一跳,只觉得重心不稳的向下跌,下意识的就往司徒晟身上扑,她如今是越来越依赖司徒晟的保护了。司徒晟看到叶璃就这么扑过来也是吃了一惊,他的初衷是想让叶璃坐在他的床上,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伏在了他的身上。叶璃趴在他身上,并且抓住他的的肩膀之后身形彻底稳定了,这才有些紧张的问:“发生什么了?”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司徒晟一拉她就是有危险了,要警惕。司徒晟感受着她压在自己身上,耳朵又有些红了,他略微咽了一下口水道:“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