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墙角捡起衣服穿上,并将我的衣服丢了过来。我抱着小小黑的脖子向它道歉,跟它解释刚刚的利害关系。小小黑很通情达理,并不憎恨于我,只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我的手背。“从良,你快去外面看看,把咱俩的那些家伙事给找回来。对了,苦婆婆他们两个恐怕还没走远,你小心点。”
我因为咬破了舌头,说话有些大舌头,但好在吐字还算清晰。二狗子应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我快速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小小黑的伤势,确定我那一口只是给它咬了个皮外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没过多长时间,二狗子拎着我俩的东西从外面走了回来,边走边骂着脏话。“都找到了?”
我起身问道。二狗子点头道:“就在咱俩被弄昏倒的地方,一样不少。”
他说着,扭头看向屋子中央的那口大锅道:“北哥,咱们把这个破锅给砸了吧,省得他们再祸害别人。算他们跑得快,要是让我抓到,弄死他俩。”
我看了眼那口大锅,虽然鼻中闻到的尽是诱人的肉香,但想到那里面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条人命,便觉得又是恶心,又是恼怒,于是立刻同意了二狗子的建议。锅很大,被烧得滚烫,里面又装得满满的沸腾的水,想要将之毁掉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和二狗子到屋外找了几根比较粗壮的木棍,让小小黑暂时到屋外等着我们,随后我俩用木棍当撬棍,支在锅的下面,斜着撬动大铁锅。随着锅口倾斜,里面的汤水带着一些碎骨头流了出来,淌在铁锅外面“滋滋”冒出白烟,室内的温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水雾也越来越浓,使这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如蒸笼一般。随着里面流出来的水越来越多,锅下面燃烧着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彻底被浇熄。我俩累得不行,但最多只能让大锅倾斜一定的角度,无法真的将之掀翻。我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感觉有些脑缺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二狗子气喘吁吁的问:“北……北哥,你怎么停了,我……我自己搞不定啊。”
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去外面找几块大石头过来,砸它!”
二狗子冲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主意。”
我俩跑出茅草屋,房前屋后的找了好一会,终于算是找了几块大石头回来。随后我俩连番举起石头砸那口大锅,并且只对准一个地方砸。如此砸了好一会,随着“咔嚓”一声碎裂声,已经严重变形的铁锅终于破了一个大洞。滚烫且略微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惊得我和二狗子暂时退出茅草屋躲避。再进入的时候,锅内汤汁已经流尽,只剩下满锅底的白骨。“走吧。”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长出一口恶气。二狗子点了点头,与我转身正要出去。可就在这时,我俩隐隐约约听到有呼救的声音。我俩互视一眼,齐齐回头,将视线落在那口大铁锅的下面。呼救声,就是从那个位置的地下传出来的。“好像还有人。”
二狗子瞪大眼珠子,有些惊讶。我点头道:“赶紧找,肯定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