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方士。“高鸿飞身边另有高人。”
苏清雅说:“你没见他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吗?那是一件法器,这件法器就是化解他身上的一些负面东西。所以我猜他需要消财免灾。”
原来是这样,不过是子虚乌有的猜测,虽然有点道理却不能肯定。我觉得这段时间是我人生最快了的一段时光了,苏清雅每天都陪着我,我也有种有家的感觉。高鸿飞送我的别墅也在装修中,他的动作很快,好像装修公司就在那等着他一样,第二天就有工人进去丈量。我与苏清雅去看过两次,装修阶段乱哄哄一片,却已经能看出以后大体格局的雏形了。龙士奇安心的过他的小日子,成天陪着孩子与沙清,从他脸上能看出满足与幸福,想藏都藏不住的那种。我原本想找一间合适的店面从此做算命先生的,可龙士奇的一个电话让这个想法暂时搁浅。师祖做了一个牌匾,打算回一趟小道观,从此以后道观就以太清门的名号示人。作为龙士奇的生死搭档,苏清雅的男朋友我理应到场。太清门尘封百年,以往的什么宗门与他们素无瓜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宾客到访,我们前去至少能增加些人气。而且龙士奇心里一直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龙道长以及他师叔的尸体还躺在深井里。这一次他要把父亲的尸身弄出来安葬,让师祖做法送他们轮回往生。这是理应的事,龙士奇没说我们也能从他虽然高兴却总藏着心事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依然是坐着龙士奇的车,依然是走的那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大山坡,等到了道观门外时却发现停了很多车。“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他们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龙士奇说:“或许是这些年师祖在外面的朋友前来恭贺吧。”
小道观地处山东,河南,安徽,江苏交界的地方,道观门前的车牌照也是这四个省份来的。想来确如龙士奇所说这是师祖这些年在外行走的一些朋友前来恭贺。看起来师祖很急切,没等我们回来就已经把太清门的大牌匾挂到门上,明晃晃的,上面还有大彩球,我第一反应是个店面要开张了。道观里来了不少人,相比之前我来算得上人声鼎沸了。略有些意外的是我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义英。义英是名山脉的人,看来这次是代表冥山派来的,因为以他的道行还不足以与师祖平起平坐。见我们来了,师祖起身给我们相互介绍。我站在龙士奇身后,他宽大的身板几乎把我完全遮挡,对这些人的身份来历我也不想知道,交集越少越好,省的以后麻烦事多。大致情况还是听进去了,每个省份都来了一个门派,山东的是栖霞山,江苏是净天派,河南是古岳派,安徽则是义英所在的冥山派。相互介绍之后我们也就坐在下首听他们互相吹捧。大致都是某某某道法如何了得,曾经有什么战绩,处理过多么棘手的案子之类的话。我摇头轻笑,这些道士也算是出尘的人物,依然不能免俗。见面相互吹捧已经是一种客套的习惯,谁要没这么做那就是托大装了,肯定会为人所不齿。义英看我一眼,随即又看向师祖,很恭敬的打个稽首对师祖说:“前辈,晚辈代表冥山派而来,我又与聪明他们有旧,冥山派除了合理之外另有一分好处送给太清门。”
“哦?说来听听。”
师祖很大气的哦了一声,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欣喜。我也心思急转,怎么又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是这样。”
义英转头看我们几人一眼,这才说:“冥山派一直处理安徽大部分灵异事件,平日里分界明确与其他几省的宗门素无纠纷。我派掌门有意与太清门交好,刻意嘱咐我说安徽北侧的一些案子刻意交给太清门处理,得了好处太清门七成,我冥山派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