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实在不能算,第三我也不认识其他术士,只能婉言拒绝。苏正祥也没不高兴,很理解我的处境与苦衷不再强求,叹口气说:“我的生意也就这样了,能不能继续往前走也无关紧要。清雅不喜欢经商,一心修炼什么道术,我看呀,苏家也就没落了!”
“也不能这样说,清雅的道法很深的。”
我解释一句,通过他的表现来看并不知道苏清雅与我们在外面处理灵异事件。不过这样也好,任谁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成天与鬼怪打交道心里能不担心。在苏清雅家里住了两天,我感觉我就要吃胖了。乔岩家可以找了个鲁菜厨子,做的一手好菜。正在我乐不思蜀的时候苏清雅的电话响了。他的电话基本就是个手表一样的摆设,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也没多少朋友,能给他打电话的人他也就那么几个。“聪明,晚上陪我出去吃饭吧。”
清雅放下手机对我说。“去哪?”
我无所谓,几乎要瘫死在沙发上。“几个姐妹要聚聚,都想认识你呢。”
苏清雅说完就转身去房间化妆。我很少见他化妆,素面朝天的样子依然很美。讨厌街上把脸画成地瓜干脸的女人,煞白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我想相上一面也要考虑脸上的脂粉。还真有可能被这一层厚厚的化学物质遮挡住命理。十几分钟时间,苏清雅已经打扮一新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着淡黄色的短衫,下身牛仔裤,头发被轻轻束在脑后,端庄秀美又不失俏皮,很漂亮的装扮。“真漂亮。”
我赞了一句。苏清雅说:“男人最会说谎了,如果你能撒谎一辈子我也认了。”
“谁撒谎了?”
我摆出很真成的样子说:“发自肺腑。”
“别贫了,走吧。”
苏清雅拉着我向外走,跟乔岩招呼一声说晚上不会来吃饭了。我问苏清雅是什么朋友,他说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同学,算是不错的闺蜜,每次回来都会聚聚。难得苏清雅这帮同学还有这份心思,这个社会太浮躁了,很多同学毕业之后多少年都不见一面,时过境迁之后见了面还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名字。到了一家不错的酒店,我看看环境对苏清雅说:“你这些同学混的都不错啊,到这么好的馆子吃饭。”
“不是呀。”
苏清雅说:“这个饭店是一个同学家里开的所以才会来这,他只收成本费,比在小饭店吃还便宜。”
原来是这样,不计得失,没有功利心,这是我对他这些同学的最初判断,同时也对这些人有了好感。我下学早,响应国家号召读了那些年的书已经对得起社会了,不过早就把老师教过的东西还给学校,现在懂的东西老师是教不了。如果学校开一门堪舆风水的课程我倒是能去当个老师。看得出苏清雅对这还很了解,轻车熟路来到一个包房。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三女一男正在聊天。“呦,苏清雅来了?”
一个女生伸手招呼,拍拍身旁的座位说:“来这座,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以为你已经成仙了。”
苏清雅做道士的事估计不少人都知道,他也不扭捏,走过去坐下让我坐到他身边。“这是白聪灵,我男朋友。”
苏清雅介绍说:“这是惠敏,这是依云,这个是语卉。这个是……”最后一个男的苏清雅叫不上名来,看来不是他同学。我正乐滋滋的坐在一旁,苏清雅给别人介绍我时还是第一次承认我是他男朋友,看来见家长还是很有效果。“他是我男朋友,你们可以叫他程悦。”
语卉向我点点头说。我与程悦对视一眼,心情立即差了几分。这个程悦正色眯眯的盯着苏清雅看。虽然没什么无理的举动,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笑眯眯的盯着程悦说:“你最近了不大好啊。最好去庙里烧两柱香拜拜菩萨,花点钱做场法事,不然……嘿嘿……”我话没说完,言外之意就是凶险异常。“别乱说话。”
苏清雅知道我这不是胡说,肯定是从程悦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可这种场合看出来又如何,别人的事与我无关,省的惹别人不高兴。可我就是要他不高兴,冷笑道:“看出来了就说两句,也无伤大雅。我看他这顿饭最好不吃赶紧走,一会就有血光之灾。”
并非我危言耸听,程悦的命宫里正有一股气直往疾厄宫窜,主凶,主血光。双眉不平,这是兄弟不和之兆。夫妻宫彩气过重,他还不止语卉一个女朋友。整张脸略微泛红乃是血光之引,这种血光是气运极差的征兆,由小而变大,也就是说先从磕磕碰碰开始,逐渐转成可以丧命的血光之灾。不过鼻头的财帛宫却净白入纸,散财之相,关键他穷的叮当响还没什么财可以散。脸上的一切几乎可以化成戾气直冲父母宫。程悦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却是个败家子,看他身上的打扮倒是挺好,布兜比脸都干净。就是这身行头的钱也是父母给的。我仔细看了看他的夫妻宫,又看了眼语卉,他们两个有缘无分,最终只能成为陌路。既然他们没什么缘分,我说话也就不会有什么顾忌。我小声对苏清雅说:“你这同学的男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想让你同学陪睡又赔钱之后被人甩了?”
苏清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抬头看看语卉,害怕他听到我的话又惹出麻烦。程悦不高兴了,冷哼一声对我说:“兄弟,我们没见过呀,我哪得罪你了?”
在语卉面前他还算保持绅士风度,如果只有我们两人我猜他的大拳头能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脸上。“你还有十分钟。”
我装模作样的看看时间。这些话虽然是在气他不过并没说谎,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小受伤害,至于血光我没心情细看。要想知道的更多就只能卜卦,为这种人卜卦我没心情。“你什么意思。”
程悦站起身,看了眼语卉,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又坐下。“清雅,这真的是你男朋友?”
语卉不好说什么,免得再吵起来,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做好人不一定要得好报,我舒服就行,这就是我的行为准则。惠敏与依云两人一直没说话,愣神一样的望着我们两个男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又为什么争吵。苏清雅尴尬的点点头:“是啊,他是我男朋友,是个相师。”
“什么相师,江湖骗子。”
程悦把头别向一边,好像多看我两眼能脏了他的眼睛。程悦起身对语卉说:“我上卫生间,你同学这男朋友真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从哪来的野孩子。”
我无所谓,苏清雅脸上挂不住了。把手伸在桌下使劲掐我的腿,对语卉解释说:“他的本是不行,算不准的,瞎说,你别在意啊。”
能不在意吗?换到谁被掐到快掉肉了能不在意。我的脸已经憋成猪肝色,可我还要保持严肃的神情。“要不我们上菜吧。”
依云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说:“大家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一会再去唱唱歌怎么样?我请客。”
“就是啊,清雅去做道姑一去就是一年多,想找他聊聊还不知他们的山门朝哪开门。”
惠敏插嘴说:“这回你可要告诉我啊,等我也去拜拜元始天尊。”
接下来他们就叽叽喳喳说起以前在学校的日子。我也只能干坐在一旁喝茶水。饭店的都没什么好茶,不过今天这壶确实不错,应该是为同学相聚而刻意准备的。通过他们聊天我知道,这家饭店就是惠敏家开的,在这些同学里他们都算是有钱人。也难怪,现在的人即便再不势利眼也会分成若干个群体。有钱人交往有钱人,穷人交往穷人。这倒不是说有钱人就瞧不起穷同学,而是生活环境以及自身的气质等原因造成语言与价值观的格格不入,自然也就聊不到一起去。更何况有点小钱才能出来聚会,总不能每次出来都吃别人的,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聊着聊着,语卉又看向我。见我细细品茶轻声问苏清雅:“你男朋友真是相师?”
看来他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我抬头一笑:“如假包换。”
语卉看了眼房门,程悦估计掉厕所里被冲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我估计是尿滴沥了。语卉说:“那你给我看看婚姻怎么样?”
“行啊。”
我点点头,随即看了眼苏清雅,意思是要征求他的意见。苏清雅没表态,算是默许。我说:“不过我看向解字算命没有润金不张口,这是规矩,你随便拿出点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