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们就派人下去探过路,结果证实这些信息完全是胡说八道。”
既然没可信度我也就不在关心,就问牛定山爷爷他们从什么时候失联的。牛定山说:“这里的磁场很古怪,只要一进洞穴所有仪器全都失效。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值得关注,胡亥墓与秦王墓有一个相同点,汞异常。”
“下面有水银?”
我的心顿时提起。秦王墓里有大量水银的事已经被证实,对于秦王墓里的构造学者们各执己词争的不亦乐乎。可秦王墓却不能打开,因为根据分析里面极有可能有水银做成的河流,就是空气也全是有毒气体。“现在具体情况并不能确定,只有他们上来才能知道。”
牛定山盯着一个草图暗暗摇头。我眯起眼睛盯着牛定山说:“是谁找到的胡亥墓,为什么要组织冒风险下墓,这次下墓的目的又是什么?”
牛定山神色闪烁,笑笑不说话。我说:“我知道你们有规定,很多事不能说。可你们有什么目的不说明白以后谁还会帮忙。现在我们要下斗了,只知道这些是不是少点。”
“好吧。”
牛定山说:“我只能告诉你一点,这里发现粽子,很厉害的粽子。我们下墓的地道是盗墓者挖的,这些人死了八个,只留下一个浑身尸毒的人活着上来。在他治疗尸毒的时候被我们发现,这才有了这次行动。”
“这只粽子有什么本事?”
我问。“暂不清楚。”
牛定山说:“一直粽子能让九个土夫子八死一伤就不简单。至于过程那个人也说不明白,他们在里面迷路了。”
“迷路?土夫子能迷路?”
我大为惊讶,这个墓要有多大?按照古代大斗的建制方圆也就那么点,土夫子挖墓盗也只会挖一条,怎么会迷路呢。“这山有些古怪,外面是封土,下面全都是石头,后来猜测这里在古代应该是一个石头山,里面缝隙极多,他们应该是迷失在这些缝隙中。至于外面的封土是建好墓葬之后又外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土,这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牛定山拿出一张这座小山的草图,指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说:“胡亥应该利用了这里的地理条件,从山峰中挖出一座墓室,更具体的情况只能你们下去看了。”
我对灵异部门的人印象都不是很好,这个牛定山也隐藏了很多事。不过我没有选择,爷爷下斗已经有三天时间了,如果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早应该出来。我已经心急火燎,对苏清雅说:“走,这就下斗。”
牛定山带我们绕过小树丛,在一片灌木林里找到一个石缝,石缝外面堆了极大的一堆土。根据这堆土的数量我判断盗洞少说也有百十米长,甚至会更高。因为土夫子自有自己的方法处理挖出来的墓土。我抓了一把仔细观察,土质潮湿稀松,最近这几天西安也没下雨,我就问牛定山:“这些土是怎么回事?”
“盗洞太小了,我安排人挖过,扩大了不少,这些土都是我们挖出来的。”
牛定山看着石缝说:“真是奇怪,这些盗墓贼把挖出来的土方弄到哪里去了?”
我冷笑一声,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土夫子的本事他只知道冰山一角。我盯着面前是石缝猜想这些土夫子把这里的土方就地处理了,石缝延伸向里,肯定有很多缝隙,这些图正好填充进去省了向外搬运的功夫。“行了,我就送到这了。”
牛定山说:“你们进去吧,如果有消息让他们尽快出来,任务的事可以慢慢来,性命最重要。”
毕竟牛定山说了句人话,我向他笑笑说:“牛先生没有别的事要交代了?”
牛定山疑惑的看我,又看了眼苏清雅。我嘿嘿一笑说:“紧紧是发现了一个厉害的粽子就这么兴师动众?我爷爷会主动跟着下斗?”
白家倒斗粽子倒是见过一些,可爷爷不是傻子,粽子有什么好玩的干嘛非要跟着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无论牛定山说不说我都要问上一句。再说了,爷爷来这等于出义务工,没赏金不说从墓里出土的东西也不能沾手,他可是个求财的人,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我知道我不说你肯定心里有疙瘩,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
牛定山双手比划着说:“根据那个人描述,粽子手里抓着这么长一块会动的树枝。”
“树枝?”
我轻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魂腾。我所见过的,甚至听过的东西像树枝又会动的只有魂腾了。听到他这么说,我本能的看了看手里的棍子。“跟这个可不像,比这个小得多。”
牛定山说:“那人说粽子是从一个小棺材里拿出来的,好像棺材也就巴掌那么大,那块会动的树枝能大到哪去。”
这次我基本肯定了,这个胡亥墓里有魂腾,这也正是爷爷来这的原因。“谢了。”
我扬扬手表示感谢,给苏清雅使个眼色走进盗洞。进了盗洞走了很长一段,当身后的光线已经变得不那么明亮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苏清雅回头看一眼小声对我说:“你说他说的那个东西是不是魂腾?”
“我想是了,不然爷爷不会跟着来。”
我点点头:“在这待上几分钟,适应光线之后我们就下斗。爷爷可千万别出事啊。”
魂腾的厉害我是见识过,可后来根据师祖的描述也没那么邪性,只有白家的那个玲珑手棺装着的魂腾有一个残缺的魂魄。我做了方式之后与爷爷再也没有交流过,他对魂腾恐怕也是一知半解。白家的事与魂腾有关,这里出现这个东西他是要来弄明白魂腾的作用,白家那所谓的诅咒爷爷也自然不知道都是龙士奇的师叔搞的鬼。如果上次在僵尸墓我能与爷爷相认把这些事说明白他就不会来这了。我觉得很懊恼,与爷爷共同完成了一件案子却自始至终没猜到他是谁。“聪明,要不要布遮天阵?”
苏清雅说。他这是要我算我爷爷现在如何,可我不能冒险,就以这个胡亥墓做引求一卦。“火泽日癸,怎么回是这个卦象。”
摇完卦我一看,一惊,一愣。惊的是这个卦象,愣的也是这个卦象。火泽日癸还有另一个称呼贩猪卖羊之卦。苏清雅没问,他知道我一定会说,静静的站在一旁。我说:“这个卦象让我想起姜太公。”
“这回去帝王城不是说你这本事是纣王一脉吗?姜太公是你的死敌,怎么想起他了。”
苏清雅跟我开玩笑。“唉,想不起来都不行。”
我摇头说:“贩猪卖羊说的就是姜太公,姜太公做生意,贩猪的时候羊贵猪便宜,结果赔钱了,贩羊的时候羊又便宜了牛贵了。然他他就去贩牛,结果还是赔钱。上天就是跟他作对,他干什么什么赔钱。”
“原来姜太公还有这么一出,以前还从没听说过。”
苏清雅掩嘴轻笑,随即问:“那这个卦象放在我们当下又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