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劝说别人不要走的人就会死在井边。大家渐渐摸出规律,只要谁说不要离开之类的话就是要死了。村里人商量一起走,大家晚上都把之前的细软收好第二天一早就一起离开。县令出现了。没错,就是县令。县令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县令让所有人不准走,因为还欠他的佃租没给。这些人就不干了,因为之前说的好好的,在这干活就有饭吃,而且收成好好有奖赏。可没人与县令理论,因为他们知道县令已经不是人了。第二天没人离开,县令的出现让大家吓破胆。可当天又有人死。几个人就坐在一起商量,逃跑是死,不怕在这也是死,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向外逃赌一把,兴许就能逃出生天呢。商量一起跑的人里有一个闹肚子,拉的他呼死你很无力,好容易睡下这一觉睡过头了,他没跟得上队伍逃跑。可第二天一早,他就发现之前与他商量一起跑的人全都死在井口边。道士又出现了,他给了这人一张护身符,让拉肚子那个人离开,保证他没事。这个人带上细软就逃到前面的镇子,而这里又被放了一把火。唯一一个跑出去的人辗转了一天,摸摸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左寻思右琢磨,一咬牙折返回来,村子里死了那么多人,只要他回来能活着离开就能带走整个村子的财物。他有道士给的护身符,胆子格外的大了些。当他回来,村子已经成了废墟。从这个所在的小山上往下看,之前村子的那口井旁边端坐着一个人。这人等到天亮,那个人一直坐在井边上,一动不动。太阳出来,他才看清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道士。一般白天都不会有什么怪事发生,这个人摸了摸护身符从土山上下去看。道士已经死了,睁着眼,一手扶着井口。井口上贴满了各种符纸。这人想从导师身上摸摸看有没有之前的东西,磨了半天,出了一堆黄纸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道士站起来,快步走向这个庄子,大门关上,从此再没开启。听到这,天命问老徐:“大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老徐并不反感天命,深处粗糙的手摸摸天明的头说:“这个人是我的先祖,这些事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爷爷讲给孙子听,孙子再讲给他的孙子听。”
“那后来呢?”
龙士奇问。“先祖胆子真够大的。”
老徐说:“他刨开了之前埋葬县令的坟头,从里面拿出几张地契,到城里把地契当了,这才有了后来的我们。”
“你先祖胆子这么大没进这庄子?”
师祖问。“他说没进过,说那个道士一定是成神了,不然尸体能站起来就走?”
老徐咂咂嘴,龙士奇会意赶紧给他点上一根烟。老徐抽了几口,看看龙士奇手里的半包烟不说话。龙士奇嘿嘿一笑,把烟盒递给老徐:“你倒是说啊,这样真急死人了。”
“先祖买来些上供的东西在这宅子外摆上,磕了几个头打算进去。可刚要推门却发现门旁有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几行字。”
老徐笑着说:“我先祖不识字啊,这就到城里找人问。他不敢问整段话,就把这些字拆开了问。问了整整一天才知道纸上写的什么。”
老徐很有一副欠揍的样子,说到这又在抽烟,老神在在的很悠闲,我忍不住说:“老徐,我们可是给钱的,讲完这段还想不想挣钱了?”
这两句话很管用,老徐的老婆推推他,也催促他赶紧讲,别惹得我们几个财神不高兴。老徐白我一眼,终究是没数落我,又说:“那张纸上写着让先祖按照井里传出来的话做。”
“就这么几个字用得着问一天?”
我叹口气,觉得这老徐说的故事可信度并不高。“当然不是这些,就是这意思。当年纸上写的什么我哪能背得下来,要不等你死了你亲自去问我先祖?”
老徐没好气的白我一句,我闷闷头不说话。犯不上跟他置气,先哄着他说完再说。老徐突然声音变得极小,好像生怕别人听到一样。眉毛挑挑对我们高深莫测的说:“我先祖到了井边,问里面是不是有人。没想到那井里还真有声音。那声音让我先祖带生人来这,带来一个人就给我先祖多少钱。”
“带来的人呢?带人来干什么?送死?”
师祖说。“就是送死。”
老徐说到这看了看上面的宅子,好像真怕人听到:“凡是被先祖带来的人都会死在这,先祖用各种花言巧语骗来一些人,干了几次之后还是害怕自己也死在这,后来就再也没敢来。从那天起一直到他死,他身上一直贴身带着道士给他的那张保命符。”
我与苏清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里的井与海阳城里的井几乎是相同的。只有一点不同,这里的人全都死在井边,城里却不是。“看来我们找到魖的本体了。”
师祖笑笑:“聪明卜卦还真是算对了,今天我们就有活干了。”
“魖是什么?本体?干什么活?”
老徐一脸懵,愣头愣脑的问。龙士奇摆摆手说:“我看着风水不错,你先祖肯定是找了个好地方安葬的,你也是个有大运的人啊。”
“别提了。”
老徐说:“我先祖就葬在这不远处。”
老徐站起身,指了指土山下面的一片小林子:“就在那边,自从他葬下之后也不知是那个不孝的东西出去乱说,说我先祖身上有保命符,那可是宝贝。先祖的坟被挖了几次,这些人一定是冲着保命符来的。”
“挖一次就行了,那保命符还能下崽啊?”
龙士奇笑着说。老徐阴邪的笑了笑,歪着嘴说:“你以为那坟是谁都能挖的,这么多年了那张保命符一直在里面,谁挖谁死,就像那个鬼井一样,都死在坟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