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进山就问村里有没有旅馆。彭新民邀请我们住他家里,被我果断的拒绝了,这货很不老实,看苏清雅的眼神有些异样。村里有一个小旅馆,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那种,死贵死贵。既然出门在外也就不计较那三头二百的住宿钱,被褥看起来还算干净,刚晒过,软绵绵的。我与苏清雅住了一个小套间,其实就是一间房中间隔出两间,中间有个小木门。算时间苏清雅会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昏迷,我要赶在这之前为他扎针续命。安排好房间,龙士奇苏清雅这才听我说给彭新民兄弟看相的结果。龙士奇说:“我也觉得他们说的事太简单了。既然他们被鬼上过身,会不会人是他们杀的?”
“不是。”
我肯定的说:“肯定不是鬼上身杀人,如果是这样他们的命理中应该有所体现才对,可我在他们脸上没有发现血气或者命债。”
苏清雅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类,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们不知道自己被鬼上过身?”
我问龙士奇:“鬼上身之后自己有没有感觉?”
我没有这方面经验,龙士奇确实处理这种事的专家。“如果没有外人提醒应该不会察觉,因为鬼上身的时候自己完全失去意识,是鬼在操控他的身体。特别是三人睡着之后,就更难知道了。”
龙士奇深吸一口气,微眯双眼:“请鬼术?”
“请鬼术是什么?”
我问。苏清雅说:“请鬼术与道家的请神术类似又截然不同。请鬼术是请小鬼上身达到某种目的。请神术看似是请神附体,实则是自我加强的一种术法,不会真有神降世。”
“你的意思他们会主动邀请小鬼上身?”
我觉得不可思议:“彭新民可是因为鬼上身伤了命理,受鬼气影响离死不远了。”
“师妹。”
龙士奇看着苏清雅:“请鬼术可不会鬼上身一次人就有性命之忧啊。”
“确实如此,除非他经常用请鬼术。”
“这些道理我不懂,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明天还要长途跋涉,早早睡吧。”
我催促苏清雅去睡觉,示意龙士奇回自己房间。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给苏清雅扎针续命,之后为了避免尴尬出了房间让苏清雅洗漱。闲来无聊就与旅店里的老板娘闲聊。这个小旅店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个人住,即便收钱很黑,死贵死贵的他也生活拮据。我问他家男人呢,老板娘叹息一声:“三年前进山再没回来,可能被黑瞎子吃了吧。”
“山上有黑瞎子?”
熊可不好惹,可熊不吃死的东西,经常进山的人不会不知道,大不了装死,被吃了的可能不高。“有人见过,具体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山里有鬼倒是真的。”
老板娘说话一惊一乍,贴近我小声说:“在山里千万不要随便躺,没准下面就有死人。这山里古代可是战场,冤死鬼太多了,经常进山的人都知道。”
我呵呵笑了两声,如果真有脏东西龙士奇苏清雅都会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我倒不担心。“你别笑,这是真的。山里有些小房子,更不能随便住,不然,嘿嘿……”老板娘笑的很诡异,让我也打个激灵。“小房子很多?”
我奇怪的问:“既然是房子肯定是有人住的,怎么就有问题呢。”
“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
老板娘的拇指食指轻轻搓动,对我摆出点钱的手势。我心想这娘们不会是骗我钱吧,可随即一想先听听再说,如果他真敢骗我我就给他算一卦改他命理让他受点苦。我拿出一张大钞拍在他面前,老板娘刚要拿走我一把按住,警告他说:“如果你敢骗我我让你用十倍的钱买药吃。”
“什么买药吃?”
老板娘不以为意,从我手下把钱抽走:“如果骗你一个字老娘就陪你睡。”
“谁要你这老东西了。”
我没好气的鄙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说句难听点的那张脸比霜打的茄子好不哪去。一身的肉软绵绵的,感觉轻轻一压能挤出油脂来。老板娘招呼到屋角的桌旁坐下,这才看看周围小声问我:“是不是彭新民带你们进山?”
“你怎么知道?”
村子就这么大,要想知道我们去过彭新民家也不难,尤其是彭立果把我们送到旅馆的,会不会他对老板娘说了什么。“那三个货还有个好东西?”
老板娘骂了一句又说:“告诉你件事,他们跟鬼打交道,有人说见过他们跟山里的鬼说话。”
“跟鬼说话?怎么说?”
我故作惊讶,听懂鬼话需要开天耳,听多了还没好处。我有点不信老板娘的话,盯着他的面相一瞅,我心里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