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坐在地上,支起了腰板,内伤没有我想象中的眼中,这让我很诧异,要知道手雷几乎就是在我背后炸开的,这么近的距离,我怎么能幸存下来。黑毛囊皮!我猛地想起来爆炸前包裹在我背上的黑毛囊皮,下意识就伸手摸向了后背,我碰到的已经不是正常的皮肤,整个后背坑坑洼洼的,就像在摸树皮一样,倒也不疼,完全就没一点感觉,基本的触感都没有。在背上我也看不到,干脆也不管了,反正没有大碍,等从这里出去再看吧。在我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块一块的黑色皮毛,分明是炸碎的黑毛囊皮,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随即慢慢地站起身来,当我站直身子的一刻,整个人近乎虚脱到要再昏迷过去,完全是靠自己意志战胜的了疼痛,我检查一下装备,发现自己除了手里紧握的军刀意外,就剩下裤子和鞋了,也烂的不成样子了。我苦涩地一笑,随即眼神又冷立起来,大难不死,我必报仇。入口地方被堵住了,我只能朝着山洞里深入,有入口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起来。洞内淡淡的荧光给我一种极为虚幻的感觉,就像是走在通往地狱之门的路上一样,而且根本看不到尽头一样,我漫无目的往前走,视野内的景色却没有一点的变化,不多时我就开始泛起了迷糊,饥饿感也慢慢弥漫上来。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还能坚持多久,看眼前的情况,我似乎又要面对死亡了,我行走着,就像是一条通往慢性死亡的道路一样,一步一步接近它。峰回路转出现在我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我一没留神,脚底下被莫名的东西绊了一下,当下我就停了下来,看到绊我的竟然是一根白花花的骨头,像是兽骨,又像是人骨,我冷冷地笑了一下,自己走不出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是这个样子吧。我继续朝前走,但没走几步,眼前一步让我呆滞当场,足足愣了有半分钟。在我的面前原本狭长的洞道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山洞的空间变得格外庞大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宫殿一般,四周墙壁不同之前的洞壁,这里的墙壁用的是一种黄色的光晕,散发出来的就像是阳光一般,给人一种格外温暖的感觉。山洞中央,一棵两人环抱粗细的硅化树笔直的耸立着,直接戳穿了洞顶,通向不知何处,在硅化树四周,是一块巨大的圆形巨石,巨石上面围绕着硅化树整齐的摆放了四口红色巨棺!给我的感觉这里就好像是一座祭坛一般,而祭品就是那四口红色巨棺。我不禁被眼前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么大阵仗,红色巨棺里面到底葬的是什么人。在林子里待久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棺材里突然蹦出说书先生讲的红毛僵尸来,我站在祭坛下面,还是打量起洞中来,拱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有一些壁画,还有一些文字。这些壁画过于抽象,我一时间也理解不了,只好将目光大量在那些文字上,文字数量不多,但也足以让我震惊,这里竟然是古时候一座法事祭坛,而且更玄乎的是,这做祭坛名叫魂归兮!都知道人死之后一般黑棺埋葬的,但一些人却是用红棺埋葬自己的,上面说红棺是用来遮蔽天机,告诉老天棺材里的人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沉睡,等到合适的时机,会打开棺材重新走出来。说白了用红棺埋葬自己的通常是古时候一些君王,他们坐拥江山美人万贯财富,觉得自己应该寿与天齐,做永世的君王,于是就有术士向这些君王献策,用红棺埋葬自己,掩藏天机,伺机复活。我看到最后不禁笑了笑,老子毕竟也是看过一些书的,就这个故事,放到现在说,那就是封建迷信,糊弄小孩的,哪他妈的有长生不死!想到这,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一些了,再次看向这些红棺的时候,虽然诡异,但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同时我也在寻找着出去的办法,毕竟这么一个逼仄的空间里,我跟四个棺材待在一块,身上还是有些不自在。我仔细打量着硅化树,发现它枝干之间间距不是很大,以我现在的状态应该能爬上去,现在四周都完全没了出路,如果说有出口,那就只能在上面了。我笃定了这个念头,直接朝着硅化树走了过去,但当我踏上祭坛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情绪漫上心头,那是一种悲切,惆怅,苦涩交杂在一起,好似自己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的感觉,我赶忙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被这种情绪影响了。同时我的面色也愈发的凝重起来,看来这个祭坛真的很诡异,不能久留。我瞅准了一根到了脑门高度的树干,四肢并用,爬上去的瞬间,那种负面情绪这才少了一些。我稍微缓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打量那四口棺盖紧闭的巨棺,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硅化树上,硅化树很高,洞顶距离大概二十米,但它穿出了洞顶,并且还在眼神,我只要登上这二十米,就有可能出去。想到这里,之前疲惫不堪的身体也稍微有了力气,但饶是如此我也不敢一鼓作气地往上爬,一是这种垂直的攀登太过消耗体力,难度也大,同时随着不断向上,我也越来越危险起来,现在的高度,只要我稍微一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我不怕动作慢,只要保持稳定就可以。大概往上爬了有五米左右,我感觉有些头晕,便急忙骑在了树干上,静静地休息一会。但眼睛却没有闲着,爬到上面之后,我距离洞壁又近了起来,索性就打量起那些壁画来。有手持长戈的军队,即便壁画有些掉色,我也能感受一股气势从那上面,紧跟队伍之后是一座金色的步辇,抬着步辇前进的是一头头叫不上名字的黑色巨兽,雕画的十分传神,紫色的绒毛,如狮子一般的头颅,四肢如柱,身形似豹,尾巴似蟒,气势逼人。一共八头,前四后四。步辇上坐着的身影却被风华掉了样子,紧跟着步辇之后,一口红色的巨棺,被一群裸着上身的奴隶拉着。我盯着那副壁画渐渐地有些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