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先把这些银子派人转移了,第二件事情才是布置机关对付我们。”
明云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郁梦离长叹一口气道:“依我对容景遇的了解,他行事一向求稳不求险,也知道我们敢那样回来必定有所准备,他不知道我们到底能倚仗着什么,所以必定会先将银钱先拿到手里。”
明云裳的眼里有一丝不信,郁梦离却只淡淡笑道:“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你要回来做教主,这件事情必定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
明云裳想到容景遇以往行事的风格,倒有些相信郁梦离说的话了,她轻叹道:“那我们如今应该如何对付他?”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对付他也不难,他失了魔教的后盾,又失了宿州的兵马,对他而言,纵然拿到了魔教积赞数十年的财富,一时间却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我一想到他把我的钱偷走了,我就觉得很不爽!”
明云裳扁着嘴道。郁梦离失笑道:“对你而言,这笔钱又何偿不是捡来的?”
明云裳笑道:“我从来没有贪心过,好不容易贪心一次竟还被你笑话!”
郁梦离掀了掀眉毛道:“哪敢笑话你,只是实话实说。”
明云裳看到他的样子也有些想笑,觉得这般看着他,实在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这一次的燕州之行她的心获已经很大了,治好了郁梦离的病,还白白得了魔教,纵然丢了些银子,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她咧着嘴道:“阿离,我觉得你像是个算命的,要不你再算一下容景遇下一步会怎么走?”
“招兵买马。”
郁梦离淡淡地道:“和我父王兵归一处。”
明云裳闻言愣了一下后道:“兵归一处?什么意思?”
“每个别有用心的臣子,在面对多疑的帝王时都会狡兔三穴,你觉得容景遇只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魔教上面吗?”
郁梦离反问道。明云裳双手抱在胸前道:“他也可以借朝庭的兵权。”
郁梦离点头道:“是可以这样做,他也确实这样做,朝中的武将倒是多数和他的关系不错,但是天顺帝多疑,他明面上也不可能走得太近,那些武将真正听命的自是天顺帝。”
明云裳微微皱眉道:“他若是自己练兵的话,人一多,总归会被人发现,容景遇不会做那样的蠢事。”
郁梦离轻声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要练兵也不必只用自己的力量,其它人的力量一样可以用。而要累积后马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平乱。”
明云裳微笑道:“你该不会在劝我在燕州练兵马吧!而如今国内都算太平,我能借这里屯兵,容景遇却不可以。”
郁梦离缓缓地道:“他也是可以的,比如说组织人做叛党,比如说之前的魔教,如今的天水国。”
“天水国的人马他怎么可能用得上?”
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郁梦离着着她道:“依容景遇之才,必能借到天水国的兵马,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苍澜和天水国的的战事再所难免,我更可以预言,平乱之事不是你就是我。”
“有那么邪门吗?”
明云裳的眼里一分不信。郁梦离扬了扬眉道:“拭目以待吧!”
明云裳笑了笑,正在此时,宋长老敲门而进道:“教主,不好了,东方叶离开魔教之后,我去察看库房时,所有的银两都不翼而飞了!”
明云裳和郁梦离互看了一眼,她猛的一拍桌子大吼道:“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点都不知晓?”
宋长老跪倒在地道:“之前他是教主,管库房的事情一直都交给他的心腹在做,我插不上手啊!”
“我不听任何理由,自己下去领二十个大板吧!”
明云裳冷着声道。宋长老自认倒霉,倒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明云裳看了郁梦离一眼道:“我对你的那个预言更加的期待了!”
郁梦离笑而不语,眸子里却有了一分担忧之色。明云裳的心里也有一分不安,她觉得容景遇是那种有九条命的猫,这一次这样了竟也被他逃走了,他一逃走,日后必定还会生事。她这段日子和容景遇交手总有些被动,日后她该主动一些了,才不要这般处于挨打的境地。明云裳和郁梦离将魔教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回到之前的县衙,仲秋和灵枢等人之前被容景遇关进了地牢,如今全数放了出来,他们原本以为郁梦离这一次必死无疑,没料到却因祸得福。灵枢不敢相信郁梦离已经大好,伸手替他把了把脉之后欢喜地道:“世子身上的寒毒全部都消失了!这可真是奇迹!”
郁梦离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灵枢笑道:“这一切当真就是天意!世子妃为那魔功头痛不已,不想竟是世子寒毒的解药。我之前虽然觉得世子妃的功夫很邪,但是却也不知竟能解世子之毒。最为有趣的是,世子妃的魔功经由这一番转换,到如今已变成了世子的内力,这吸魂大法,当真是极为奇妙!”
众不知道的是,吸魂大法虽然极为奇妙,但是也是伤身的,若是当时明云裳存一分私心,郁梦离的内功便不能再回到他的体内,而且还会伤及两人的身体。郁南等人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几句,却在见到郁梦离的身子大好之后,俱都开心不已。秦解语也跟着明云裳回到了县衙,经此次事情之后,他比以前更加的深沉了些,每天都抱着饼子啃,整日也没有几句话。明云裳轰了他几次都轰不走,也只得由着他跟着,只是每每看到他那副深沉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她觉得天下间没有几人是她看不透的,却又觉得对于秦解语这个看似简单的人,她却看不透,她很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行人到达县衙时,县令见到他们如同遇到了鬼,吓得跪在了地上,明云裳一把将他扶起来道:“好了,礼数全了,起来吧!”
梁悦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忙走出来看了一眼,一见到众人便有些结巴的道:“你……你们怎么还没有死?”
明云裳微笑道:“我们若是死了,你岂不是会活得很快活?我这人素来小气,看不得别人过快活的日子,又哪里舍得死?”
她和郁梦离重逢后,向郁梦离问了他那天发生的事情,才知道他们之所在遇险,不过是梁悦这些个浑蛋的一个小手段罢了,而她因为极度担心郁梦离,心里一乱,便也没有细想,这才冒冒失失的去了魔教。而到魔教之后,秦解语并没有细说这些事情,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断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依梁悦的智商,这样细微的算计必定是想不出来的。梁悦想了想后道:“谨相去了魔教还能安然出来,莫不是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有关系,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大有关系。”
明云裳淡淡地道:“来人啦,将梁悦给我拿下!”
梁悦大怒道:“我是当朝驸马,更是皇上亲点来平乱的,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明云裳微笑道:“对不起,我就敢!”
梁悦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明云裳,她命人取来尚方宝剑后道:“这尚方宝剑是皇上赐予我的,上斩昏君,下杀奸臣,你说我敢不敢杀你啊?”
梁悦听到她这句话后终是有些怕了,他大声道:“你有尚方宝剑很了不起吗?你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我,皇上知道后必定会取你的狗命!”
明云裳对着那把剑轻轻吹了口气后道:“这把宝剑,自跟在我的身边之后还没有见过血,今日看来是要开锋了。”
梁悦看到那剑的寒茫,心里已有了三分惧意,他咽了咽口水道:“杀人总需要理由……”“理由太多!”
明云裳收起脸上的嘻笑之色,眸子里有寒茫迸出,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副将梁悦,私下结交魔教教主东方叶,诱本相到魔教总舵,欲杀本相,还将世子诱到魔教,罪不可絮!来人啦,拖下去给本相砍了!”
明云裳的话一说完,郁南郁北便走上前来,伸手便去抓他,梁悦这段日子也见识到了明云裳的性子,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手里更有尚方宝剑,只怕真的敢杀他。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三分惧意,觉得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想也不想,拔出剑便朝明云裳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