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违抗水云轻的意思了,而且话也说得比第一次更加直白。水云轻怒道:“这些年来还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说不!”
“我有这个权利的。”
明云裳不紧不慢地道:“别人不敢在母亲的面前说不,是因为他们惧怕母亲的权利,可是对我而言,母亲始终是母亲,再则母亲将我抛下这么多年,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又或者是真的没有愧疚,只是因为我如今天的身份不同于往常,在母亲的眼里已有了利用价值,所有才会让解语来护我周全,所以才会来见我?”
她的话说知这里眼里已满是泪光,水云轻刚欲从怒喝斥,她却已抢在水云轻之前哽咽地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第二个设想,在我的心里,母亲永远是最疼爱我的母亲,我永远记得我五岁那年我想吃樱桃,母亲费了好大的心力为我寻来,结果母亲却被父亲训斥了一番,还被关了两天柴房。”
水云轻微愣后原本暴怒的目光温和了些,却淡淡地道:“你今日赶了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想来也累了乏了,解语,你带少主下去休息吧!”
秦解语轻应了一声,然后便带着明云裳从一旁的偏殿走了下去。水云轻的眸光看着明云裳的背影显得有些复杂,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东方叶将这一对母女的对话全部都听了去,他原本想要站出来说上几句的,见两人郁梦离的事情上谈不拢来,心里暗暗好笑,便只退在一旁听着,并不说话。他此时见明云裳已经离开,缓缓地走过来道:“公主不必懊恼,少主只是还年轻,有些事情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想明白。”
水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她真是像极了我年轻时的性子,只是对于情字,却始终看不破,不知道多情远比无情苦啊!”
东方叶闻言微微呆了呆,似乎那句话也触动了他的心弦,多情远比无情苦,若是有得选,他倒宁愿做那个薄情之人,这一生想来要快意很多。他看了一眼水云轻道:“少主心性高,又哪有公主看得透彻?”
水云轻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你的话每每都说的极合我的心意,只是做起事来却不见得是那么回事。”
东方叶笑了笑,正欲辩解,水云轻却又道:“你好像一直对裳儿极为关心?”
“少主的事情,我自然会关心。”
东方叶缓缓地道:“她那样的女子,只要是男子,怕就没有人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