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天顺帝又说到了变法的事情,明云裳将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报备了一番后并指出变法之所有受到影响,是因为朝中的大臣们并不支持,所以才会引来这样的后果。兰陵王出列道:“皇上,微臣觉得谨相就是一个祸国奸臣,她所说的那些变法之事根本就是不顾国计民生的大计,若是长此以往,必定会出大乱。”
明云裳看了一眼兰陵王道:“皇上,微臣赞成王爷的话,但是否认微臣是个奸臣,试问这一场变法微臣拿不了一丝好处,想做奸臣也没有动机。再则微臣如今已是一国之相,算是群臣之首,通常情况下做到这个官位,只需想着如何保全富贵,如何行安定之事,又岂会再去生事?无端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天顺帝一听觉得极有道理,明云裳又道:“这变法之事迟迟不能完落实,其主要根源就在于时间太长,微臣恳请皇上赐予微臣临机专断之权!”
兰陵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郁梦离出列道:“微臣这段日子一直辅佐谨相行变法之事,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件件桩桩都看在眼里,心里实在是有些焦急,京中乃群郡之首,外面的郡县都望京城之风而动,如今京中一切都未平定,他们自不会急着推行新法。而京中的大户最多,这些大户都和王亲贵族有关系,谨相虽然是一朝之相,掌管所有的文官,却并不管武事,手中更没有一丝兵力去抵抗那些反对变法的贵族们。”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朕明白了。”
兰陵王一听到天顺帝这么一说,心里倒急了,又道:“皇上,你切切不可听两个皇口小儿的戏言,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朝堂之上的事情,那新法微臣也看了,实在是太过儿戏!”
“那些新法都经朕过目,是朕允的,怎么,王叔也认为朕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吗?”
天顺帝看着兰陵王道。兰陵王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微臣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
“王叔是朕的王叔,朕对你一直尊敬有加,但是对于王叔今日里说的话实难认同。当日提出变法时,王叔也在殿上,若有问题,当初为何不说?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当?”
天顺帝的龙眸里泛起了怒气。兰陵王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道:“皇上……”天顺帝打断他的话道:“王叔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兰陵王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对他的目光直接无视。天顺帝坐在龙椅上大声道:“朕今日里就给谨爱卿临机专断之权,再赐尚方宝剑一把,日后若有人再对新法多加阻拦,谨爱卿可以先斩后奏,只要是合理的,朕都不会追究!”
他的话一说出口,张公公便抱着一把宝剑走上前来。满朝文武大臣全部都变了脸色,苍澜王朝自开国以来,就一直没有赐过尚方宝剑,而天顺帝生性多疑,从不愿一个朝臣坐大,所以他对于权力的分配,一直以来都极为小心。以前就算是封疆大吏各自巡查自己的臣民时,都得向天顺帝做出详细的报告,之前朝中大臣到地方去办理各项要事时,不管是多大的事情,天顺帝都没有给过任何人这样的权利!兰陵王当先站出来道:“皇上,谨相已经统领天下文臣,更得万户侯相助,此时再将尚方宝剑赐予她只怕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