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想不明白,那药之前的药性明明就是春一药,一浇灭之后她闻到那股味道后心里的绮念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刺痛,难道那个下药之人是真正的日的是想要她的性命?明云裳身上痛的厉害,心里却愈加糊涂。秦解语看着明云裳走进了妓院,他有些一无可奈何,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地方讨厌去,那就是妓院,所以他以前发誓在守在明云裳门口的誓言也因为那一道门而彻底隔断。他将马栓好,冷冷的看着阿丽雅灰溜溜的跑了出来,然后也不看他,一溜烟便跑了。他的眸光顿时深了不少,然后轻轻眯了起来,他扭过头的时候,看到一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印迹,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一看到那记印迹时,顿时眼睛瞪的老大,然后再也顾不得他对妓院如何讨厌了,如疾风一般的冲了进去。只是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战天南被一群女子围着,已经处于抓狂的状态。秦解语心里有事,懒得理会战天南,却突然听到一连串女子的连呼声,他扭头一看,却见那个发誓不打女子的战侯爷脾气终于暴发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那些女子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秦解语看了他一眼,饶是他素来无比淡定,看到战天南的样子也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此里战天南冒着寒气的脸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吻痕,他的身上也如同沾满水彩一般,看起来极为狼狈,上衣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裤子也被脱下了半边,腰带早已被人扯下,那模样要多狼狈有狼狈。秦解语对战天南的印象并不佳,看到他这副样子倒觉得他就是活该。老、鸨何曾见过这样的情况,先是愣了一下,见他打了人,上前找他要索赔的银子:“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打人就是不对,今日里若是不赔一万两银子,是断然不会放你走的!”
战天南本就在气头上,原本不想理会老、鸨那张不停开开合合的嘴,只是老、鸨却不罢休,他的怒气一涌上来,抬起一脚便将老、鸨给踢飞,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滚!谁敢拦老子,老子灭他全家!”
他那一拳老、鸨又如何消受的起,却是连哼一声都没哼出来,便已断了气。妓院里的那些护卫又何曾见过如此威猛的人,虽然他此时的模样极为好笑,但是他身上的杀气却更重,他冷着眼一步一步走出来时,竟没有一个护院敢拦他。而那些嫖客和妓女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大部分人都已吓傻了,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杀人了!”
妓院里的人才算回过神来,一时间惊叫声四起,那些人早作鸟兽散了。战天南气的不轻,一抬头看到了一袭红衣的秦解语,他见过秦解语几次,却并没有说过话,此时相见,他的怒所了浓烈,大声问道:“谨夜风那个浑蛋去哪里呢?”
秦解语心里挂念明云裳,对他的问题只当做没有听到,看完笑话的他一个转身便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战天南见他不搭理他,怒气更浓了些,一个纵云梯大步一跃便跃到秦解语方才站的地方大怒道:“我在和你说话了,听不到吗?”
秦解语平日里除了明云裳可以这样对他说话之外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此时心里有事也不和战天南一般计较,大步一挪便走了出去,再次将战天南当做是透明的。战天南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今日里先是被明云裳戏弄,紧接着又遇到秦解语,明云裳他是舍不得打,但是秦解语他却是舍得动手的,手一扬,也不打招呼,一记凌厉的拳风便朝秦解语击了过去。秦解语也不是吃素的,脚步往后一退,身子一侧便避开了他那一拳,脚一抬就毫不客气的朝战天南踢了过去。战天南看到他的脚步,再看到他用脚踢的方式,顿时便明白他今日里遇到高手了,却赞道:“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她会找你做侍卫!”
秦解语才不理会战天南,手也不闲着,如闪电一般直击向战天南的胸口,战天南识得厉害,忙朝一边闪去,秦解语那一拳头便打在战天南身后的柱子上,刹那间,柱子折成两段,那柱子本是屋子里的大梁,这般一般,屋子也开始往下榻。妓院里人原本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想法,此时见屋子要榻,忙发了疯的朝外躲去。战天南虽然不是武痴,但是遇到武功好手也觉得极为有趣,他见屋子要倒却大声赞道:“好拳法,这一拳足能开山劈石了!”
正在此时,秦解语突然听到一记极为细微的声音,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再也不理战天南,一个纵身便朝外奔去。战天南又哪里会让他走,大声道:“你走什么?架还没打完了!”
说罢,手里挽起一股劲风,便朝秦解语击了过去。秦解语恼他恼的更厉害了,更怕明云裳会出事,当即眼睛一瞪,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再猛的一吼。这一吼直把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堵墙给吼的如粉末一般倒在地上,战天南离他最近,极快的伸捂住了耳朵,纵是如此,身体还是往后退了近一丈。这样霸道的武功战天南是见所未见,他号称苍澜国的战神,就算是动了真怒,用十成了力气也没有秦解语这一吼霸气凌厉。秦解语一将战天南击退,身子便如大鸟般展翅而起来,极快的朝湖边飞去,只是他到达的时候,明云裳和郁梦离坐的那船画舫已以驶到湖中间了。镜湖虽然不算极大,却也占地有几十亩,船到湖中间,纵然秦解语的轻功天下无敌,也不可能飞得过去。秦解语的眸光顿时又冷了三分,却站在岸边不动。两人只过了几招,便拆了一座妓院!明云裳原本有些迷蒙的心志在听到秦解语那一声巨大的吼声时陡然清醒,她的眼睛一睁开,郁梦离便觉得她身上的吸力小了不少,于是他趁机将手给抽了回来,然后大声唤道:“裳裳,你怎么样呢?”
明云裳见他满头大汗,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极为虚弱的坐在那里大口喘着气,她轻声道:“我没事,阿离,你怎么样呢?”
郁梦离轻声道:“我没事,你方才怎么呢?”
明云裳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郁梦离抬眸看她,看了她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大惊道:“裳裳,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呢?”
明云裳问道。郁梦离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却见她那双乌黑的眼珠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红色!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顿时眼里满是惊色,他喃喃的道:“你莫非是,莫非是……”“怎么呢?”
明云裳有些不解的问道。郁梦离轻叹道:“你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道:“怎么可能!”
“只有一种可能。”
郁梦离轻声道:“魔教的吸魂大法。”
“什么是吸魂大法?”
明云裳吃惊的问道,她以前看金大侠的武侠小说知道有吸星大法,这又来个吸魂大法,唱的又是哪一出?郁梦离轻声道:“那是江湖上最为邪恶的武功,能把别人的内力全部吸走,而在吸走内力之后,眼睛会变成红色。”
明云裳暗道:“那不是和吸星大法一样吗?”
她想到这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郁梦离道:“可是我并不会那个武功啊,再说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我能吸走谁的武功?”
郁梦离叹了一口气,明云裳看到他那事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当即腾的一下坐起来道:“不是吧!”
郁梦离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是这样的。”
明云裳看了看她的双手,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又满脸不解的看着郁梦离,她原本是极聪明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一想就透,只是此时却乱成了一团,她只觉得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的眸光微暗,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阿离,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我怎么可能突然就会那么邪门的武功?还……还吸走了你的内力,这是在做什么啊?”
郁梦离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这种情况倒有些像是魔教里的一门邪功,先将武功封印在一个人的体内,然后再用合适的机会解除封印,封印一旦解除,就能得到封印里的所有武功。”
明云裳怒道:“这世上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我除了想到这个之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原因来解释这件事情。”
郁梦离轻声道:“若不是我早前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这种邪功,怕是都会以为你曾学过。”
明云裳咬着唇,又想起了那一段对话,只觉得头也是大的。郁梦离看着她极度苦恼的样子,轻声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武功之事,素来没有正邪之分,你若是用他做好事,那么武功也就是正的了。”
明云裳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不正常,是小说里的事情,这样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是倒了十辈子大霉还是走了狗屎运。”
郁梦离失笑,明云裳又道:“绝对是倒十辈子大霉,我前世一定是做太多的恶事了,所以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郁梦离见她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色彩,微笑道:“你也别想太多,我记得我最初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内力,可是你现在的内力却极为惊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明云裳把秦解语教她内功心法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郁梦离的眸子深如大海,他沉思半晌之后才道:“也许,我们得空得去一趟魔教了,你还记得我在赈灾的途中对你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