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你干什么！”
卫娇娇声音刚落，程飞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她下意识躲避的同时，程飞也冲了过来，一把扣住牛春花打人的手。卫娇娇很生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进家门就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小贱人！”
“不许骂人！”
程飞声音渐冷。牛春花气得头顶升烟，“我还不许骂人？她都要把你妹妹给害死了，我还不能骂她？”
“你把话说清楚。”
卫娇娇也很生气，“我什么时候害晓晓了？”
真当她没脾气吗？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跑来找她的麻烦？“不是你到处跟人说，晓晓跟那个顾知青在一起了？”
牛春花怒声询问。“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说。”
“我家晓晓以后还怎么嫁人？”
卫娇娇很生气，“我可没说程晓晓跟顾卫平在一起，你别没有证据就随便诬赖人。”
她扭头对程飞说，“程飞，麻烦你去一趟老程家，将程晓晓带过来，我要跟她当面对质。”
这件事必须讲清楚了，否则，以后整个村子里都说她胡乱编排人，那她在村子里还怎么做人？“好，我这就去。”
程飞回答的干脆。卫娇娇想了想又跟着提醒一句，“顺道把林支书也叫过来吧。”
这件事，她必须得找人做个见证。听卫娇娇要把林支书给叫来，牛春花心里就猛然一颤，忍不住响起那天晚上，被林支书吓唬的情形。牛春花立刻咋呼起来，“叫什么叫？这是我们老程家的家事，你找林支书来干什么？”
“这件事已经不只是家事了。”
卫娇娇声音渐冷，“事情牵扯到村子里的知青，还牵扯到村里的赵花儿，这件事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少不得都跑来找我麻烦。”
她这边话音才刚落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附和声，“说的对，我也想知道，是谁到处说我家花儿跟顾知青在一起的。”
卫娇娇心下一沉，是赵花儿娘来了？她回头一看，就见两女人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当先的是一个老妇人，穿着利索干净，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不算尖利。跟在她背后的是一个胖丫头，又高又胖，模样倒是还行，但实在是太胖了，让人就忽略了她的脸。卫娇娇知道，这胖丫头应该就是赵花儿。她嫁过来就听人说起过她，说她太胖了，估计不好嫁出去。她当时就好奇，赵花儿到底有多胖，竟然让人私底下这样议论。如今一看，还真是挺胖的。说话间，赵花儿跟她娘赵婶子就一道走到了跟前。赵婶子斜睨了牛春花一眼，直接扭头看向卫娇娇，“程飞他媳妇儿，我听说，是你到处跟人说，我家花儿跟顾知青有关系的？”
卫娇娇顿时脸一红。她自然是没有到处说的，但却当着程晓晓的面提了一嘴。她哪里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但说了就是说了，她也不会死不承认。想了想，卫娇娇才走到赵婶子跟前，弯腰冲着她行了一礼。“赵婶子，我先与你说一声对不起。”
随后，她又冲着躲在赵婶子背后，一脸羞涩不敢见人的赵花儿行了一礼。“花儿，我也与你道歉。”
卫娇娇直起身，眼神平静，不卑不亢的开口解释，“几天前，程晓晓因为我救了顾知青来找我的麻烦，说我勾搭顾知青。可我多无辜，当时救人，出于好意，而且，可不止我一人，同行的陈大叔他们都可以与我作证。”
“我跟顾知青，毫无关系！”
赵婶子微微点头，“这话我倒是信，之前，我就去询问过了。”
卫娇娇冲她露出一丝感激之情，继续开口，“后来，程晓晓就三五不时的跑来找我的麻烦。但，但我多无辜。但想着是程飞的妹妹，也不能跟她计较。”
“后来，她那天又来找麻烦，我实在是急了，就想起了村里的谣言，说赵花儿喜欢顾知青。我就顺口跟程晓晓提了这个事儿，但后面发生了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卫娇娇就又冲着赵婶子两母女道歉，“我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谣言就是谣言，没有经过证实，我就随口乱说，这是我的错。”
赵婶子摆摆手，“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就明白了，事情与你没多大干系，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呢。”
她冷笑着看向牛春花，“你养的好女儿，为了个男人，跑去找我家花儿的麻烦。怎么着，谁规定那顾知青就是你们家程晓晓的？”
“呸！”
牛春花可不示弱，“人家顾知青看得上你们家花儿吗？脸皮可真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上赶着往上凑，人家都不要，丢人现眼！”
赵婶子一听这话就火了，直接就冲上去撕。“敢编排我家花儿，我打死你！”
“你敢抢我的好女婿，我也打死你！”
牛春花也毫不示弱，直接迎上去。两女人瞬间撕打在一起，看待围观众人。卫娇娇都有些看傻了。说打就打，现在的婶子都这么厉害了？两人撕打没几下，赵花儿就加入了战圈。她那大吨位一上场，战局立刻发生变化。牛春花直接被推了个趔趄，跌倒在地。她懵了，回过神来就扭头冲着在旁边隔岸观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卫娇娇两口子骂。“你们两个是死人吗？看着你娘我被人打居然没反应？”
卫娇娇无辜的很，“娘，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这是你与赵婶子的矛盾，我要是帮忙，那矛盾就激发的更大了。”
“那，那人家赵花儿也动手了。”
牛春花气不过的说。卫娇娇更是无辜，“你都打人家娘了，人家姑娘帮忙，不是应当？”
“那你还是我儿媳妇儿呢，你也应该帮忙。”
牛春花一副找到卫娇娇漏洞的得意模样。“那可不同。”
卫娇娇叹息，“首先，这是你跟赵婶子的矛盾，赵花儿是当事人，出面理所应当。但我与程飞则与你们的矛盾没有关系，贸然出手，那就是激发矛盾，到时候就变成了两家的矛盾，闹大了能好看？”
牛春花鼓着眼睛死瞪着卫娇娇，气得脸都绿了。“你，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贱人，我，我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卫娇娇不在意的皱了皱鼻子，心说，好像她上赶着讨好她，牛春花就认她这个儿媳妇似得。“程飞！”
牛春花面子过不去，扭头就冲着程飞大喊，“你管不管了？你铁了心只要你媳妇儿不管我这个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