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回到了开封人民医院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大夫为端午检查了伤口却不容乐观。端午的伤口愈合的并没有端午预计的那么好,这是因为端午一直在动,虽然他大多时间都是坐在轮椅上,但是与人打招呼,甚至是离开轮椅走动都会因此牵动伤势。 他的伤口红肿,而且有些地方依旧有血从伤口里面渗出来。 大夫说,如果端午再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话,绝对会挨第二刀。他会把缝合的伤口切开,然后将因为无法愈合而感染的肉挖掉,之后再缝合上。 而且大夫在临走的时候,特意的说了一句,整个过程是不能打麻药的,因为如果伤口化脓,打麻药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这听起来像是威胁,但端午却知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因为之前他就经历过这种割肉之痛。 “呵呵,有点意思。”
端午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他是在感慨,自己虽然想要休息,但似乎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远的不说,就说千叶千手就不会让他安安静静的休息。 窗外骤然刮起了风,月光也被逐渐涌来的云头盖住。 端午默默的念道:“风黑月高夜,杀人放火天。”
“团座,您在念什么呢?”
正在这时,一直跟在端午身后的老算盘诧异的问道。 端午回过头道:“今天晚上你不要陪我了,到隔壁去与陈树生等人呆在一起。并且告诉兄弟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别到了半夜被人摘了脑袋都不知道?”
老算盘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躬身道:“是团座,您好好休息。”
老算盘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应了一声便出了病房的房门。 门口有卫兵,但见老算盘从病房出来立时立正。 老算盘道:“都打起精神来,团座猜测今天夜里,敌人可能会袭击医院。”
其中一个卫兵试问道:“长官,这医院防守如此严密,小鬼子敢来吗?而且这一天了,小鬼子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老算盘嗤笑了一声道:“团座的预言就从未落空过,打起精神来吧,别一会丢了脑袋。”
说罢,老算盘不再理会那卫兵而是去找陈树生,他要将这件事告诉陈树生,让他看看,今夜的守卫工作是不是还有什么疏漏。 只是他们殊不知,千叶千手已经来了。 千叶千手艺高人胆大,他从医院的后墙跳了进来。 医院的院墙可是有近三米高,但这样的高度对于他而言就如同平地一样。 他飞身落入了医院便发现了巡逻兵。 这是医院自己的巡逻队。 在战争年代不像和平年代,门口连一个安保人员都没有。在抗日战争年代,医院俨然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军事目标。更何况与我们作战的又是专门对医务人员下手的小鬼子了。 所以医院原本就有自己的巡逻队。 但是这些巡逻队普遍素质一般,他们从千叶千手藏身的位置经过,竟然没有看到蹲在墙角盖着一块黑布的千叶千手。 这是小鬼子的忍术,而所谓的忍术其实就是骗术,与魔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例如忍术中最著名的隐身术,其实就是利用各种道具欺骗对手的眼睛,从而达到隐身的目的。 而且特别是在黑夜,千叶千手只需要携带一块黑布,便足可以达到隐身的效果。 待巡逻队走后,千叶千手裹着这块黑布就地一滚,便来到了医院的后门。 由于有巡逻人员出入,医院的后门并没有上锁。 千叶千手一拧门把手,后门便开了。 他将自己的眼睛凑过去,但见后门的走廊内并没有人。只是楼内的灯光十分的晃眼。 他认为灯光会是他的阻碍,他在刺杀端午之前,必须将医院的电力系统破坏掉。 但他是第一次来医院,并不知道医院的电闸在哪里。 不过这对于千叶千手而言并不是多么困难。因为鼻子下面长了一张嘴并非只是用来吃饭的。 千叶千手闪身进入了医院,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褂,便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该换衣服了,否则这一身黑色的大褂是在是太显眼了。 他的眼睛如同雷达一样的在途径的房间扫视。 医院后院一楼除了杂物间就是医生、护士的休息室。 其中一个房间内,有一名男医生在传授一名女护士生育经验,两个人的声音很大,结果就吸引了千叶千手的注意。 那男医生的身材与他差不多,裤子脱了丢在一旁的屏风上。 白大褂他还穿着,里面是黑色的马甲与绒布的衬衫。可以看出他这个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否则在这寒冷的冬日,至少也应该穿一件二棉袄才是。 但是这位没有,只有一个绒布的衬衫与一个黑色的马甲,外面罩着白色的大褂。 而那女护士穿的就更少了,除了一件白大褂以外,里面就穿了一个白衬衫。 但此时两个人仿佛都很热,男人的额角都出汗了。 “喂,打扰一下。”
就在两个人即将达到人生巅峰,完成神圣生命塑造的时候,一句蹩脚的中文从那男人的身后传来。 女护士闭着眼睛,一直在享受,突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吓的她身体都痉挛了。 男医生紧接着传来惨叫,因为可以试想一下,女人的力量几乎都在腿上,这两条腿的力量足可以夹碎一个西瓜。 所以那男医生差一点就直接回炉做了太监。 但是身后的声音,那男医生也听到了。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缓缓的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黑色大褂,留着一公分左右连鬓落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男医生不认识对方,于是便很生气的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医生的休息区,你快点出去。”
千叶千手面带微笑,却快若闪电的用自己右手的指关节重击了一下男医生的脖颈处。 骨头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那男医生捂着自己的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因为身为医生的他知道,他的喉骨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给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