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任闲现在是没法和别人解释幻的事情。要么自己被当成疯子,要么被幻直接出手抹杀。不管那种对任闲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虽然幻说自己无法接触物质世界的任何东西,但任闲也无法保证他究竟有没有说谎。适当的平衡还是必要的。他微微沉吟道:“出去的方法我知道,但我不敢确定其中的危险程度,因此能有人帮忙是更稳妥的选择。”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一样会试着找出去,即便会有点危险,但这也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但对于你而言可就不一样了,选择相信我,也许会有危险,但有很大可以离开的概率。”
“可拒绝我,你就要继续留在这……”“别说了,我答应!”
张宇无力地摆了摆手,自己在逻辑上已经被这个家伙完全压制了。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这件事情上处理地面面俱到,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哪里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等到离开这里,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如果是大燕的人,完全可以收到禁军,或者为皇室效力。有了大燕禁军的加入,整个队伍的实力几乎可以说是翻了数倍。只是让大家感觉有些不自在的是,之前都还在彼此争斗的两拨人,这一刻同行的时候,气氛难免让人有些难受。尤其是那九尺高的大汉,半边脸到现在都还是肿的。他默默走到任闲的附近,低声道:“只要你帮老子我一件事情,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任闲好奇道:“什么事?”
“帮我找到那个扇我巴掌的可恶家伙,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非得盯着我一个扇?”
“我们禁军上百号人,怎么样都能让他扇个开心了吧?”
他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大概是没想到还能有人在黑暗之中看清自己的脸吧,这大汉毫不在意形象地捂着脸龇牙咧嘴,看样子刚刚是真的扇的不轻。那个扇人的家伙任闲也看清了,就是苗小鱼。这丫头刚刚在阴影世界里发现了新世界,从原本一个斥候进化成了现在的刺客,获得了蜕变和新生。任闲当然是不会出卖苗小鱼的,只是微微沉吟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地方这么黑,谁能看得见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属于是。大汉不疑有他,毕竟看不见是正常的,只是摇摇头骂骂咧咧地走了。大汉一走,苗小鱼就出现在了任闲的身边,咯咯笑着:“好有趣的家伙!”
“你是不知道,我明明每打一个都换了个地方继续,但每次打到的都还是他诶!”
“是我太厉害了还是他运气太差了?”
任闲想了想:“也许是缘分?”
“滚!”
苗小鱼呸了一声,自己才不要和这种大高个有缘分呢!怀显现在很想骂人。是自己表现地不够低调吗?明明一直很好地隐藏自己了,为什么还是和大燕官方的人走到一个队伍里了?幸好现在谁也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否则现在怀显都想要直接扭头就走。听声音,似乎是张宇统领吧。怀显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回忆。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有一个专门负责教自己战斗机巧的老师,就是张宇。张宇对自己恩重如山,父皇公务繁忙,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陪自己,因此怀显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由张宇陪着一起度过的。但是后来自己从皇城不辞而别,原本是太傅的张宇也因此受到牵连被贬成为了现在的禁军统领。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实力地位,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而已。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怀显就知道自己一定要隐藏好身份。否则的话,以张宇对自己的了解,恐怕一瞬间就能认出自己来。铃儿似乎注意到了师兄有心事。她轻轻拉了拉怀显的衣袖,笑声道:“师兄,不用担心,不管什么时候,铃儿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这时候的铃儿乖巧可爱,声音温柔还不会骂自己,怀显听了打感欣慰,这就是邻家有师妹初长成的感觉吗?师妹真好……如果师妹不会动不动就变成会骂自己的那位,就更好了…………“这里的每一个墙面上,都有着独特的花纹,绝大部分墙面上的花纹都是相同的,唯独有一面墙上有着不一样的花纹。”
“我们要找到不一样的那面墙,沿着墙面走,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任闲的话让大家大为震撼。即便是身为任闲队友的白雪他们也是一样。不过白雪他们是知道了任闲能在黑暗里看清了的,因此对于他能发现这里的秘密这件事情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任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出去的方法。实际上任闲自己也没想到,这是幻告诉他的。对于大家震惊的目光,任闲有些受之有愧。不过他没有去解释什么,而是让大家开始寻找。虽然知道是要找到花色不一样的墙面,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相当困难。因为在黑暗之中,你根本无法用眼睛去判断,只能靠手摸去感受。好在大家都是有修为的人,能够通过这样的感知将具体画的样子印在脑海里。任闲也充分发挥着自己能看得见一切的优势。但实际上的进展比想象中的慢很多。这里错综复杂,他们很可能在刚刚迷路的过程中就已经完全走错了道路。只有先找回正确的道路上,才有可能找到那图案不一样的墙壁。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找到了,我找到了!”
所有人顿时向着声音来源的地方靠了过去。任闲看到,是一个妖族发现了异常,他是一只很特殊的妖,全身可以变成一摊软绵绵液体一样的状态,他把自己覆盖在每个墙壁上地毯式搜索,比别人有了难以企及的优势。任闲看着面前的壁画,和其他有规律的壁画不同,这上面呈现出来的似乎是一个故事。就拿面前的壁画来说,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一个火盆,在向着天空祭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