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鸣笑,“怎么还说出来了,我以为这件事会烂在你心里,折磨你好就呢。”
靳墨寒沉声,“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挑战我。”
“没挑战你,我的目标是乔乔。”
“这不是挑战?”
“乔乔也挺喜欢我的,我的优势摆在这,没有办法。”
“你什么优势?”
“年轻。”
“……”一句话,简单两个字。将靳墨寒打得哑口无言。是的,今年的靳墨寒,已经三十九了。他挂断手机。想抽烟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江晚乔没敢动,坐在沙发上。靳墨寒还是抽了一支烟。良久之后,他踩掉已经凉透了的烟蒂,来到江晚乔的身边,“你喜欢他吗?”
江晚乔如实说,“哪种喜欢?”
“任何一种喜欢都可以,只要是让你愉悦的。”
“他长得挺好,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感觉。”
靳墨寒的问题,带着压迫性,“那为什么这么心虚,从我找到你到现在,你大气都不敢喘,是心里有鬼吗?”
江晚乔蠕动了一下嘴唇,低声说,“他是我前任,我们单独见面,其实不对,而且你还那么凶,我没有办法不心虚。”
靳墨寒如当头一棒。清醒了些。他还是冲动了。思虑得太少。干吃醋有什么用。情绪激动了,只会把她越推越远。靳墨寒抱住了她。江晚乔一下子就委屈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抱我?”
回来的路上,她的神经紧绷了一路。很想抱抱他,但是又不敢,等得身上的肉都酸了。靳墨寒低声控诉,“因为徐星鸣意义不一样。”
“是吗?我们曾经有什么吗?”
“你曾经真的想跟他继续下去,代替我。”
江晚乔愣了一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时间分辨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她安慰道,“你别怕,我们是夫妻,我暂时还没有二心。”
靳墨寒嘴角抽了抽,“暂时?”
江晚乔腼腆一笑,“永远不会。”
靳墨寒觉得这话毫无真实性。到了晚上,他看见江晚乔在那玩手机,笑得一脸开心的样子,就更觉得,白天是在敷衍自己。他凑过去。“在跟谁聊?”
江晚乔大方的给他看,“徐星鸣。”
一听徐星鸣,靳墨寒的脑子就绷紧了,“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聊,聊什么?”
“就是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我觉得挺有趣的。”
他大概扫了一眼聊天记录。都很正常。徐星鸣没有越界。但是有一点让他不爽,尽管内容都很健康,但是偶尔江晚乔忙碌或者没有回,他马上就又会问,在干嘛呢?忙什么呢?我打扰到你了吗?最后还有一条更过分。说的是:是担心被靳墨寒看见吗?所以不理我了。靳墨寒想爆粗口。这什么顶级绿箭啊!江晚乔若无其事的回复,都是些嗯嗯,表情包之类的。靳墨寒想吃醋都没有发泄口。他躺在一边生闷气。江晚乔回完,打了个哈欠躺下来,想睡觉了。靳墨寒偶尔看她。忍不住想起以前,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跟她聊会。还会让她生气。以前那个女人也很敏感,虽然不太好哄,但是对自己特别好,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察觉到。可现在不一样了。完全就是直女一个。靳墨寒气着气着,就听到旁边没有动静了。他扭头一看,震惊的发现她竟然睡着了。“老婆?”
靳墨寒小声喊。江晚乔呼吸均匀,侧躺着,睡得跟个孩子一样。这一晚,靳墨寒失眠。过几天,他的心情都不大好。因为他发现一个很可怕的现象。江晚乔病后对自己的依赖,并不是因为自己是靳墨寒。不是因为自己是她的老公。而是,自己长得帅。靳墨寒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黑衣,高大挺拔。年纪成了他的优势,沉稳收敛,经验丰富,抵住了世界上所有的诱惑,只爱一人。但是,世界上好看的男人不少。各式各样的。就好像徐星鸣,就是一个。他年轻,长得白净,又很会做绿茶。逗女人开心,是他最擅长的。这两天,他不用想就知道,徐星鸣私下跟江晚乔聊得多火热。靳墨寒感觉自己被感情的牢笼给困住了。再加上工作的辛苦,他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去看病,医生说无药可救,心病需要心药医。靳墨寒坐在车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他很无力。拿起手机给江晚乔打电话,她虽然接了,却很敷衍。一点都猜不到他的心思了。靳墨寒跟她说,“乔乔,我病了。”
江晚乔惊讶,“在医院吗现在?”
“嗯,医生说治不好。”
“是癌症?”
不是癌症,但是靳墨寒问,“假如是的话,怎么办?”
江晚乔下意识说,“怎么会?我不会相信。”
“假如。”
“没有假如。”
江晚乔坚定地说。靳墨寒多少有被安慰到。她不愿意相信这么坏的结果出现,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靳墨寒听到了她的声音,两人聊了一会,心里舒服了不少。开车回家,他看见车库里的新车时,顿了顿。这是徐星鸣的车。这男人家里不是没钱,但是前段时间出事,家里落魄了,所以换了一辆便宜车。只有他的的车最便宜,所以靳墨寒记住了。他捏了下方向盘。深呼吸一口气下车。客厅里,江晚乔跟徐星鸣面对面而坐。中间隔着茶几。但是徐星鸣的上本身朝着她那边前倾,让人看了超级不爽。靳墨寒一进屋,江晚乔就听到声音了,起身去迎接。“老公。”
她喊一声,靳墨寒心里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嗯,家里来客人了。”
江晚乔点头,“星鸣来了。”
靳墨寒抿了抿唇,想说怎么能叫星鸣。叫得好亲密。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计较这些。太没有度量了。老婆有一两个异性朋友怎么了。靳墨寒牵住了她的手,两人朝里走去。徐星鸣微微一笑,“靳先生,你回来了。”
靳墨寒搂着江晚乔坐下。“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坐一坐了?”
“是有点珠宝上的事跟乔乔请教一下,之前我父母不是做玉石的么,最近赚了点钱,想卷土重来,沪城的市场之前一直掌控在乔乔的手里,我问她是最方便的。”
靳墨寒,“那你现在只能问我了,她什么都不记得,是个经商白痴。”
江晚乔不满。抱着他的手臂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