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见保镖长什么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只是一个想要爬床还没有得逞的弱女子呀,你们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吗?说话人家不理,想走就架着她的胳膊往回送,如此三番五次下来,楚辞恼了。迟峻在A市称得上一手遮天,她不能动手。但她能动嘴。“光天化日,法治社会,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她在室内隔着一扇门跟保镖较劲,完全忘了三个小时前自己爬床的行为也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的。喊了半天,最后把曲岳喊来了。“楚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曲岳站在门口,显然没想进来:“我们老板好心好意资助你上大学,你怎么能骂人呢?”
楚辞急眼了:“谁要他资助?我不稀罕!怎么你们做好事要逼迫人家答应吗?贫困山区那么多人需要帮助你们倒是去呀!”
曲岳拉下脸:“我们老板资助你,那是看得起你。或者,你觉得明天报纸上报道十八线小女星爬床被拒这种新闻比较容易接受?得罪了我们老板,以后谁敢找你拍戏?还是说,你并不稀罕这个娱乐圈,拍戏与否都没多大关系?”
“你威胁我?”
楚辞眯起眼睛,漂亮的眸子有了别样的光彩。曲岳顿时又笑了:“所以呀,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楚小姐是个聪明人。”
“可他妈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楚辞气得都想揍人了。“曲岳,你出去。”
迟峻像是从天而降的勇士突然出现在曲岳身后,并且完完整整地把楚辞爆粗的那句话听了个清楚。曲岳给了楚辞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赶紧走了,还体贴地把门带上了。楚辞一想到这是个蛇精病,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迟总我……”“你刚刚说什么?”
迟峻冷冷盯着她,目光里一片骇人的冷意。“啊?”
楚辞一愣:“我说什么了?”
迟峻就那么看着她,目光里的寒意几乎要化作实质,能把人冻伤。楚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脏话。”
迟峻跟变戏法似的递给楚辞一个书包:“笔墨纸砚都在里面,八荣八耻用毛笔默一百遍。”
楚辞下意识接过来:“呃……毛笔?不是,迟总,我想您是误会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谢谢您,但我真的得走了。”
迟峻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走?去哪里?”
麻蛋明知故问!当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楚辞挤出一丝笑意:“冒犯了您是我不对,我这就走,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迟峻却又扔出来一句几乎让楚辞爆炸的话:“不是知道错了吗?”
楚辞真的要爆炸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走!我错也认了,歉也道了,你他妈到底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上大学,我也不写这莫名其妙的八荣八耻,你到底听明白没有你个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