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公堂(1 / 1)

府衙之内,刘慈跪于堂中,侧目看到站于一旁的苏裴怡与裴礼,端正言辞道:“大人,他们为主犯,我顶多算是从犯,且尚未行事,为何他们不跪?”

刘知县刚要说话,苏裴怡却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高呼道:“大人,民女有冤啊!”

刘知县偷笑一下,又敛容将手中醒木一拍。“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民女不过是找刘老板买些治这瘟毒的解药,他却将我和我相公说成奸夫淫妇!民女不堪其辱!”

苏裴怡一边说着一边摸着眼泪。刘慈听她倒打一耙,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胡言!你分明找我买的不是这物!”

“那我买的能是何物?”

苏裴怡继续哭诉道,“家中犬子不幸染毒,可刘老板将这解药给了官府,却迟迟不给百姓。前些时日卖药的吕大夫也被抓了。民女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找刘老板买这解药。”

“不是这样啊,大人!这刁妇口中没一句实话,你可千万别听她之言啊!”

刘知县当然知晓真相如何,可还是坐场观戏一般,冷笑着问道:“刘老板,你说她所说是胡言,那真相如何,且听你说来。”

刘慈以为知县是在为自己伸张正义,也挺直了腰板,说道:“知县大人,昨日这女子与她那奸夫……”“奸夫?”

刘知县眯了下眼睛问道。“对,奸夫!就是堂上这男子。”

刘慈看向裴礼,狠狠地说道,“长成这幅模样的果然只会偷人!”

裴礼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大人英明,堂上之人是在下明媒正娶之妻。”

“有何证据?”

刘慈亦在旁挑衅道:“对啊,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裴礼勾唇冷笑,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折纸本。师爷起身接过此物,又递给了刘知县。刘慈看到他如此平静地拿出信物,忽而心慌气乱,屏气凝神看着刘知县将此物展开。刘知县看着纸本上的内容,抬眼看着堂上之人,念道:“苏裴怡?”

“正是民女。”

苏裴怡应道。“裴礼?”

裴礼亦拱手应答。刘知县冷笑一声,对刘慈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二人盖了官印的婚书在此,你竟敢污蔑他们是奸夫淫妇?”

“不、不可能!”

刘慈慌忙说道。刘知县给了师爷一个颜色,师爷领命将婚书拿到堂下,展开在刘慈面前。刘慈看过之后,面色铁青,连连摇头念道:“不可能,不可能……”亦不知他是觉得他们二人不可能是夫妻,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受了骗。刘慈看向他们二人,心中愤怒,却又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不管他们二人是何关系,他们找我卖药害人是真,请大人务必查证!”

苏裴怡勾唇一笑,对刘慈说道:“刘老板,您这分明是药堂,为何还有这害人的药?”

刘慈这才意识到,说话间他已将自己给卖了。刘知县见他支支吾吾,又狠狠地一拍醒木,厉声道:“刘慈,速将此事从头道来!”

刘慈吓得哆嗦了一下,又醒着头皮说道:“大、大人,我哪里会有毒药啊!他们找我买毒物害人,还威逼利诱……我只好找了些寻常补药应对。”

苏裴怡听言又抹起了眼泪:“寻常补药?刘老板,你好狠的心啊!为了找你买药,你可是收了我们一百两银票啊!竟只拿寻常补药来糊弄我们!可怜我那犬子啊……”“你收了这女子一百两?可有此事?”

知县问道。刘慈怎能承认,连忙摇头说苏裴怡在说谎。苏裴怡却偷笑一下,又道:“大人,此言非虚。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搜,这一百两银票肯定在他那。”

“就算是我手中有百两银票又能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能说这是你的?”

刘慈狡辩道,“我们常年做药物生意,有这钱财实属正常。”

苏裴怡勾唇一笑,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人,我给刘老板的,是苏氏银庄的银票。银票右下角符文之中,藏有独一无二的票号。”

说着,她将提前备好的写有票号的纸递了上去,说道:“大人可去搜查,若是寻得与这纸上内容一样的银票,便可知晓孰是孰非!”

开玩笑,她可是衡靖山庄的大小姐,自家银庄的银票上有何文章,旁人不知晓,她可是一清二楚。而刘慈显然是从未注意过这些,对于苏裴怡所言,只愣愣地听着,又愣愣地看着丁捕头领了搜查之命,转身离去。“银票是不是这位裴夫人的,稍后便知。”

刘知县严肃说道,“现在需得来看看,你这包东西,到底是毒还是药!”

说罢,便有一差役牵了一条幼犬走了进来。苏裴怡一看便知晓,这是又要用狗试毒了。她眼珠一转,连忙说道:“大人,既然刘老板说这包东西是寻常补品而已,不如便让他自己服用,以证清明如何?”

刘知县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差役立马拿着那包药,展开向刘慈走去。刘慈瞪大双眼,全身都在拒绝。就在差役手中的药粉即将送入刘慈口中时,他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我招!我全招!”

刘知县听言摆手,让差役退下,说道:“那你说吧。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来,若有一点隐瞒或谎言,你便别想再出县衙!”

“是!是!我招,我都招。”

刘慈惊魂未定地说道。“那好,先说说这包药物,到底是何物?”

刘慈低头叹息,摇着头说道:“是……是毒药。”

“是何毒药?”

刘知县追问道。“这……”刘慈支支吾吾,又得了刘知县的醒木一拍。吓得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到左右衙差怒目相视,又吓得他一个激灵。刘慈犹豫之下,只好说道:“昨日这二人来我采芝堂,说要购毒药害人。而且,需是与当下这瘟毒同样的药……”“大胆刁民!”

刘知县厉声道,“你如何会有此毒物?难道这柏溪镇民众中毒之事与你有关?”

“大人冤枉啊!这……这毒不是我的啊!”

“不是你的为何会在你手中?”

刘知县追问,“难道此事还有同谋?”

“实不相瞒,此物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柏溪镇中毒之事,真的与我无关啊!”

“别人?可是这个人啊。”

刘知县说着,将于康胜的画像向地上一丢。刘慈见到画像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大人英明,饶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你何罪之有啊?”

“小人不该贪图钱财,不该受人指使啊大人!”

而接下来,无论刘知县如何问询,刘慈都对下毒害人之事矢口否认,几乎动用了刑罚,他才讲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前些时日,忽然有一黑衣男子来到采芝堂,就是画中之人。他问我想不想赚钱,利诱之下,给了我一包毒药以及一包解药。这时我才知晓,原来镇上众人不是得病,而且被人下了毒。他让我把毒药交给徐生,而解药……就交至府衙,还让我写了匿名信,检举这下毒之事。我见这事没有什么风险,还……还能得个好名声,这才应下了。后来……这二人找到我,我才又寻了此人,威胁他若是不给我毒药,我便将此事告发,到时候谁都别想好活!”

而后刘慈又哭诉道:“小人之话句句属实!这两人确实是找我买毒药,我才出此下策啊!”

刘知县听来眉头紧蹙,又问道:“你可知这毒药交给了徐生是为何事?难道毒是徐生下的?”

“此事我也是后来得知。原来这徐生也早就被收买了,这毒药不为伤人,而是为了……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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