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看连裴公子都不是你的对手。”
可苏星原脸色却始终未得缓解。“你怎胜了还不开心?”
“是裴公子胜了。”
苏星原半饷才从齿缝里说出几个字。见他二人都说是对方胜,苏裴怡颇为不解。裴礼浅笑了一下,解释道:“从棋局而言,是我胜了。只是苏公子落下那最后一子,看似已使我穷途绝路,却偏偏让给黑子一个活口。如若不然,胜的便是苏公子了。此棋下得甚妙,从棋艺修为上,自是苏公子胜。”
苏裴怡听得云里雾里,忙让苏星原解释给自己听。谁知苏星原的脸色愈是难看,愤然站起身道:“败了就是败了。你怎还取笑我?”
裴礼依然危坐:“未曾取笑。苏公子棋艺确实了得,在下佩服。”
言语间,苏裴怡才算听出了些端倪。这些时日苏星原对裴礼冷嘲热讽,裴礼看似无动于衷,可心中怎能不生积怨。再加之今日备受冷落,本就有些困闷,裴礼如今便借由这棋局一泄愤气了。苏裴怡心中不禁暗想:果然人非圣贤,裴礼这般淡泊之人总还是会有些脾气的。见二人言语相向,更怕苏星原情急之下略施拳脚,伤了裴礼,苏裴怡忙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对他们说道:“这棋子黑黑白白的,一点都不好看。不下了,不下了。”
裴礼见状轻弯唇角摇了摇头,便默默地拾起乱子,整理残局。苏星原却始终站于一旁,满脸怒气。苏裴怡试图他安抚道:“明日许府定然有诸多公子小姐,听闻他们时常会聚雅集,若是明日咱们去时能遇上赛诗投壶,一定好玩极了。”
“你又不懂作诗,又不会饮酒,能去玩些什么?”
苏星原听言,脸色才稍作缓和。“可是你会呀!父亲此番携你前去,也必然是怕我文采拙劣,想让你去出些风头呢。”
苏星原听来却心想:明日且千万莫出风头才好。但是听到怡儿夸赞,他也稍稍脸红,挠了挠头说道:“诗词歌赋我也只懂得皮毛,投壶倒是能保证一举击中。”
而后他又十分孩子气的昂头睥睨裴礼道:“你行吗?”
裴礼起身整理了下袖口,面无神色地说了一句:“在下不善此技。”
“明日我与怡儿一同前去,你又不去。会也没用。”
苏星原语气里满是骄傲窃喜。裴礼浅笑不语,只起身拱手拜别。苏裴怡的目光一路随裴礼走远。待他走远后,苏裴怡才对苏星原笑着说:“是了是了。明日只有我俩去。”
然而翌日,苏裴怡与苏星原在这许府园林中闲逛了没多久,就遇上了裴礼。